姜折折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交战,继续?不继续?
原主跟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她从小学就有异性跟她表白,初高中家长是严防死守,不准她早恋。
到了大学,身边的同学室友都陆陆续续找对象,天天在她面前撒狗粮。
有过跟风的心理,自己也找一个谈谈算了,但找来找去,都不满意,还没有开展就已经对其下头。
说起来,她都这么大了,连初吻都还没有送出去。
她是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上的小人。
林挚的唇热度惊人,身上温度也似乎在极速攀升。
在姜折折纠结犹豫的时候,林挚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把她往他怀里按。
完蛋了。
她把人撩拨成功了。
姜折折有点儿想打退堂鼓了。
心慌又心乱。
他是女主的啊。
可是她快要死了。
她又不是圣母。
都要死了,还要想这么多吗?
一想到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绝症症状在作怪,她感觉手力无力,头重脚轻起来。
林挚唇瓣动了下,要加深这个吻。
姜折折闭上了眼睛。
不到四月,晚上还有点凉,风透过门帘吹进来,姜折折瑟缩了下,有点冷。
林挚终于把她放开了,眸光不复之前的严肃,带了几分柔情,手抚上她的脑袋,声音低沉带有磁性,“睡吧,别着凉了。”
姜折折胡乱点了点头,爬上了炕,林挚去洗澡。
等他回来,身上还带着水汽,穿着件背心加短裤,眉眼干净,英俊非凡。
姜折折多看了两眼。
林挚也朝她看过来。
姜折折忙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林挚上炕,躺在了她不到四十公分距离的旁边,平常他跟她可是隔着有一米远的。
姜折折睡不着,转了转头,问他,“你现在是相信我了吧。”
林挚低低嗯了声。
姜折折就放心了,闭上了眼睛睡觉。
回想了下。
感觉还不错。
“折折?”
“干嘛?”
“以后离贺百年远一点。”
姜折折睁开眼睛,转头,“你不是说相信我的吗?”
“相信你,不相信他。”林挚没有掩饰对贺百年的不喜。
姜折折一向都是识事务者为俊杰,反正她跟贺百年也没有交情,“好的。”
然后第二天,姜折折听到了个八卦,贺百年掉进粪坑里了。
不知道怎么掉进去的。
好在那是个旱厕,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不过也恶心得够呛。
姜折折光想象就受不了,胃口都不好了。
然后听到当时林挚也在旁边,她不由就多想了起来。
不会是林挚把他推下去的吧?
这个想法一浮起来,姜折折就打了个激灵。
可怕!
太可怕了!
要是她,她宁愿给她痛快一刀,也不要掉进粪坑了。
等到社员们下工,姜折折借着去找宋欢妍,跑到了知青所,特意去看了看贺百年。
贺百年已经回来洗过澡换了衣服了,就是脸色很不好看,在姜折折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警惕地后退了几步,“你离我远点!”
姜折折站住脚,道,“那个,我不是过来找你的。”
贺百年冷着脸,“不管是不是来找我,我都不希望你再出现在知青所。”
姜折折盯着他,“昨天晚上……”
贺百年快速打断她,“别给我提昨天晚上,你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姜折折托着下巴想了想,真是林挚?
可怕,太可怕了。
晚上林挚回到家,发现他媳妇笑盈盈地迎上来,把水杯塞到他手里,接着是她温柔的问候。
“上了一天工,都累坏了吧?赶紧喝口水,休息一下。”
“不用急的,我还不饿呢,晚点做饭也行。”
“今天上工怎么样?队长没有为难你吧?这个队长之前还给你穿小鞋,真是太可恶了,你做事从来都不偷懒,他怎么忍心那样对你呢?”
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声调。
那声音像是能滴出水来似的。
像冬天里的温水,淌淌而流,又渗着蜜。
林挚瞥了她一眼,“折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媳妇儿朝他咧嘴一笑,追得上春日阳光,“没事啊。”
吃过饭,收拾完家务,洗完澡回到屋。
他媳妇儿热情地道:“快坐过来,我给你按一下。”
林挚犹豫了下,坐了过去。
他媳妇儿给他做肩部按摩,左边掐一把,右边捶一下,比不做还要痛苦。
“折折,我感觉好了,舒服了很多。”
他媳妇很高兴,“真的吗?嘿嘿,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天赋,以后你需要尽管找我,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他木着脸点了点头。
他坐上炕上看书,他媳妇凑了过来,他转头看她。
唇色鲜艳,不点而朱。
他媳妇往他脸上亲了口,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
“你在看什么书啊?”她在问。
但他没听清她在说什么,鬼使神差地,把人拉进了怀里。
唇往那抹鲜艳覆了上去。
姜折折是真没想到啊。
林挚孟浪成这样。
咳咳,别多想,只止于亲亲而已。
姜折折本想换个姿势,手不小心就放错了地方,林挚把她手抓住,哑声问她,“折折,你想现在要孩子吗?”
姜折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想。”
林挚:“那手就别乱放。”
姜折折:“……”
好嘛。
不想要孩子,当然是各回各被窝了。
……
虽然李东越被调解成功了,撤销了对陈汉的举报,但这场风波并没有完全消散。
在陈汉安排陈二牛等人去山上砍竹子做庄稼围栏的时候,陈大牛陈二牛兄弟俩踩到了狩猎坑,两人受了很严重的伤。
但一起干活的人却说这兄弟俩不是因为干活掉坑的,而是去偷懒掉坑的,大家都在一块干活,他们却借口去另一处砍竹子,其实是看到了只野兔,想偷偷过去抓了回家加餐。
本来陈大牛家是兄弟俩掉坑受伤,要让队里出医药费的,现在一起上工的人却是说他们是偷懒才掉坑的,不关队里的事,不应该赔偿。
陈大牛家不干,跑到了陈汉那儿,没想到陈汉也是说不应该赔偿,他们偷懒,跑到了离砍竹子的地方有两三公里远,如果不是他们受伤,他还要扣他们工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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