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姜锐择冷硬的开口,“脱光!”
鬼狐苦笑:“何至于此啊,我亲爱的朋友。”
姜锐择:“你是在邀请我动手?”
鬼狐:“……”
姜酒咳了声,“打扰一下,三哥,你俩难不成……”
这种严肃的时刻,原谅她不合时宜的脑洞开启了。
姜锐择仍是一脸严肃,显然不懂自己妹妹的脑回路:“这狐狸身上藏得有东西,妹妹你想问什么?”
姜酒眉梢一展,笑容艳丽:“没什么,你继续。”
她悄悄松了口气,对上了薄一白看穿一切的戏谑眼神。
她投去警告的媚眼,妩媚又危险。
敢掀我老底,你就完了,男人!
薄一白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迟早把你看的小说全给删了。”
入户花园处,鬼狐脱得就剩下裤衩子了,就连那裤衩子都被姜锐择检查过。
狗傲天还好奇的过来闻了闻,三秒后,狗呕了,跑开老远,捂着鼻子很是自闭。
下一刻,姜锐择像变戏法似的从鬼狐脱掉的衣服里翻找出来了一堆作案工具。
藏着毒针的戒指、能变形成匕首的手镯、能扯出铁丝的项链……
他身上穿的那件西装用力一抖,瞬间变得如钢铁般坚硬,衬衣的纽扣里竟还藏着微型炸药……
鬼狐全程保持着腼腆的微笑。
“炸药的引爆器呢?”姜锐择冷冷盯着他。
鬼狐叹了口气:“碰上你真是我的不幸。”
他把手指伸进左边嘴里,用力一扯,拽下一颗种植牙下来。
鲜血糊满嘴,鬼狐却还笑着:“藏在牙里,灰狼你揍我时要是再用力点,咱俩可就要一起死了。”
姜锐择神色冷漠:“是啊,所以我没打你左边脸。”
鬼狐笑容僵住。
姜酒却是好奇他身上的那些东西,把玩着那条铁丝项链,她问道:
“他是怎么戴着这一身东西过安检入境的?”
鬼狐有些得意:“特殊材料,安检查不出来。”
“如果查不出来,那鹰组就不会出现在你身边。”薄一白语气冷淡:“其实那颗牙也不用拔。”
幽沉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猎手审视猎物的戏谑与嘲弄:“里面的引爆器应该早就坏了。”
鬼狐变色:“怎么可能!!”
“从你踏足帝国的那一刻起,你一言一行都在鹰组的监视中。”
“今早酒店替你端去咖啡的服务生,餐厅洗手间里与你擦身而过的男人,又或者今夜你在夜店里邂逅的那两位女性……”
薄一白轻扯着衣领,始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像是欲望饮血的兽,咽喉干渴,他又喝了一口酒,龙舌兰的辛辣压住了骨子里作祟的恶意。
从姜锐择说出这只狐狸所来的真实目的时,薄一白就一直在压抑着内心那只野兽。
只因姜酒还在身边,所以他还能维持那份理性,没让自己露出狰狞丑陋的模样。
酒杯见底,他还要再倒时,姜酒递了一杯水过来,昳丽浓艳的脸上像是什么也没察觉。
语气娇蛮的像是在撒娇,眼底藏着没有外泄的警告:“不许喝了,耍酒疯我可要收拾你。”
薄一白眸波微动,心间燥火被化去,乖觉的点头:“好。”
姜锐择眼神狐疑的在两人间来回,他咋觉得氛围怪怪的呢?!
老白好不要脸,是在和妹妹撒娇吗?
此刻的鬼狐,内心波澜万千。
他惊惧无比的看着薄一白,喉咙干涩,这个小白脸到底什么来头?
“狼,你妹夫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我妹夫?!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我妹夫?!”姜二哈大怒。
鬼狐无辜极了,心道:是我看错还是你眼瞎?!
你妹和那小白脸之间的火花你看不见?!
眼神都要拉丝儿了!
要不是有几个灯泡在,你信不信他俩早滚床单去了?!
鬼狐也就是不敢说……
姜酒咳了声,与薄一白悄悄对视了眼。
她明智的拉开话题,抱出电脑,让鬼狐滚过来干活。
被折去了所有骄傲,鬼狐内心也不甘的很!
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他倒要看看,这位兰斯特洛的小公主靠什么锁定买家!
真当猎人公会的网站是纸糊的吗?
鬼狐用自己的身份识别器登入进去后,就站在旁边看着姜酒操作。
姜酒修长漂亮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鬼狐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仅剩的骄傲被一点点击碎。
十分钟后。
他尖叫了起来:“怎么可能!!!”
姜酒就在他眼前,不费吹灰之力黑进了猎人公会的系统。
他敢打包票,就算是全球顶尖黑客也做不到像姜酒这样轻而易举的就黑入猎人公会!
这可是猎人公会啊!
公会里可是有全球前三的黑客坐镇的!
就这样被黑了?且工会那边好像到现在都没发觉?
鬼狐坐在地上,抱住弱小可怜只有裤衩的自己。
无人注意到他的心酸。
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买家的身份信息上。
“居然是他……”
买家的身份让姜酒有些惊讶,意外却又不意外。
时间太久,有些喽啰她都快忘了。
“华成雄。”姜酒笑意带着轻嘲:“有意思。”
在她未与哥哥们相认前,那段被伪造的人生里,她的假养父是个赌鬼,依旧逃逸在外。
假养母李芸则改嫁给了华成雄。
而华媛便是华成雄的女儿,因为风油精风凌对过去的姜酒心生嫉妒,害死了过去的姜酒。
也是因此,才让‘姜九’回到了这个世界!
“居然是这个喽啰!”
姜锐择气笑了。
姜酒却是老神在在:“倒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接下来嘛,这只老虫不僵也得僵。”
快过年了,也该去翻翻旧账了!
“那什么……我全交代了,接下来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鬼狐小心翼翼问道。
三人面无表情看向他。
鬼狐哆嗦了一下。
阿瑟从里屋走了出来,语气平和:“婶婶,给客人准备的客房收拾好了。”
“哦?那就带客人下去吧。”姜酒点头。
鬼狐面上一喜,居、居然还有客房?
哎呀……好像这三人也没自己想象中残忍嘛。
“那我的衣服……”
姜酒笑眯了眼:“你哪来的衣服?”
鬼狐不敢吭声了,羞涩的捂着裆,穿着裤衩跟着阿瑟走了。
片刻后,他站在洗手间门口,呆滞的看着洗手间里的村霸和狗。
傲天和丧彪的眼神透着动物独有的质朴,质朴的危险。
鬼狐吞了口唾沫:“请问……”
少年戴着皮卡丘头套,声音裹挟着浓浓的恶意,“请吧,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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