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上的水摊倒映出一些淡蓝之时,一群候鸟洋洋洒洒地从天空划过,偶尔数只会徘徊到民房的顶上,咯咯咕咕地叫嚣着,那些圈里的牛马也会与之和应。

    昨夜一阵风雨终究滋润了河套附近一带的沃土,空气格外的清新。

    “仁兄!仁兄可早?”一位小哥正在敲打白楚峰的卧室而问道。

    “都大白天了,怎么这么能睡?猪托世吗?”当小哥三番四次敲门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就吐了几句,随后又往院落的四处走动。

    四看之下小哥发现院落一角的某个厢房的窗户打开了,马上就急了:“该死的大风……要是被老爷发现了,怪罪下来可不好。”小哥也立刻快步过去要把窗户合上。

    “嗨!仁兄你怎么跑到里面去了?”

    小哥惊讶的发现那个窗户打开的厢房中俨然有一个人,那人正趴在几案上正缓缓抬头,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那不正是自己要找的猪托世白楚峰嘛!

    “仁兄,这房间进不得,老爷会责怪小人!”小哥着急地说道。

    只听白楚峰徐徐睁开眼睛,松弛着声线说道:“那就叫你老爷过来,就说我有事请教他。”

    ……

    ……

    在外反锁的门打开了,卢磬跨步第一脚踏进了屋内,就立刻听见白楚峰淡淡地说:“他是什么人?”

    “……”

    白楚峰看到卢磬无言以对,也默然一会再问道:“为什么他似活非活?”

    “你认识他么?”

    “不知道。”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又何来不知道呢!

    “某其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何来历。然你为何要查问此人?”

    “卢兄既然与此人素不相识,怎么又让他安躺于此?”

    “楚峰果真不认识他?”

    “他到底为何在这里?”

    当白楚峰和卢磬发生了一连串九不搭八的对话后,一旁的小哥也蒙了,再也没有心思听那二人扯下去,只好一边摇了摇头一边去忙自己的活。

    “这事情某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十年了,已经十年过去了!”卢磬看着床上躺卧之人概叹地说,空洞的眼神里装满了无尽的疑惑。

    “……十年!”

    “他就这样躺在这里十年了!又或许不止十年!”

    “……不止十年!”十年已经足够让人迷惑,还不止十年……人生可以有多少个十年。“怎么说?”

    “当ri的情景恐怕某的记忆也经已模糊,只记得那时行至yin山脚下,为避一时风雨而驻营,只是那风雨比昨夜不知道要狂多少倍……滂沱的大雨使山间泥流瞬间袭至,某一行人来不及躲避,有近二十名兄弟被活埋在泥泞之下,剩下的兄弟不顾一切地将遇险之人相继挖出,或死或伤,但最奇怪的是,某发现从这泥泞之下救出而不论死伤者却共有二十一人,而多出之人正是眼前这一位。”卢磬回忆而道。

    “难道他就一直没有醒来告诉你什么?”

    “的确,他还活着,却跟死了没差别,而某一直都在等他醒来然后说一个故事,只是很多某所认识的名医药师都没有办法,那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十年有余!到现在他还活着,某不知不觉间也习惯了他一直的存在。”卢磬从几案上捡起起了白楚峰从那人身上拿出来的jing致项链,打开了后看了看说道。

    “绿洲那位葛道长呢?”

    白楚峰马上想起葛玄,但他其实也知道卢磬肯定会找在绿洲还算是知名的葛玄来尝试,结果当然也如卢磬所说:“无可奈何。”

    “那真是可惜,不过谢谢卢兄!”

    “何故谢我?”

    “谢你行义忘利,仁心厚天,如果全天下人都像你那样,天下又怎会是今天的天下。”

    “少阿谀奉承,如果天下没有不仁,谁会知道仁德之贵。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说说那个阉人之事吧!”

    既然卢磬示意,白楚峰也知情识趣,便亲自关上窗,把那金属盒子挂回床上人的脖子上,并在昏暗之下在那人耳边细声喃了两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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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急找贫道来到底有何事?”

    白楚峰等那个引路的拓跋氏`仆人离开后,拉着葛玄走进卧室才说道:“那个于夫罗怎么样?”

    “我姓葛的认了,贫道终究是炼丹而不是炼药,丹药丹药,但丹与药终归各有不同……”

    “也就是说无可奈何了!”白楚峰总结说。

    “你大可不必说得如此坦白,例如说天命难违之类的……你拉我来此不可能就为了于夫罗吧!”葛玄心绪有些沉郁地说。

    “那是其中之一吧!其实我找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曾经也让你无可奈何。”

    “谁?”葛玄是有些莫名其妙。

    “看!”

    木窗打开了,葛玄也顺着某人手指所指向某个角落的厢房,厢房的大门被一把铜锁在外反锁着,只听白楚峰说:“你对这里有印象吧!”

    “几年前绿洲有个姓卢的请我来过此处,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最后无可奈何了吧!”

    “嘿!你怎么就知道呢?”葛玄手指着白楚峰惊讶地问道。

    白楚峰没有应答,在窗户口四处瞧瞧,然后又打开门再瞧瞧,发现四下无人之时就对葛玄说:“跟我来!”

    葛玄跟着鬼鬼祟祟的白楚峰来到角落的那间上锁的厢房,只见白楚峰在窗户上糊弄了几下,窗户就被打开了。然后白楚峰把葛玄又拉又推的强塞进了房间,自己也利索地翻身入室,再瞧瞧后把窗户慢慢而轻轻地关上。

    当火石把油灯点亮后,葛玄虽有些不愿,但床上之人却让他有些开始不自禁起来。

    “几年了,他居然还在!”葛玄有些惊异。

    “那姓卢的跟你还说了些什么,例如此人何时开始如此?”

    “这倒没有,只是略作诊断,贫道无能为力便离开。但这般异状就让我毕生难忘。”

    “他到底怎么样的奇异法?”白楚峰心切地问。

    “简单而言就是道家所说三魂七魄不见了其中三魂,活死人!”

    “活死人……”白楚峰沉吟沉吟,他大概想到的是植物人。

    “只是三魂中命魂乃七魄之根本,魄无命不生,体魄是不能长存的,然而数年过去,他依旧无甚变化,确实奇哉!”葛玄一边分析,一边在翻_弄那人的眼耳口鼻检查个大概。

    白楚峰认同葛玄的话,植物人在有完备的医疗设施下才能养命多时,但身体也必然会消弱直到殆尽,但眼前这个人已经这样十年有余了,外表看上去却仍然显得很正常。

    这又是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奇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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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些同行说得好,写小说书名不重要,重点是昨天想好的东西不代表是你明天要写的东西,因为每时每刻都会有知识的增加,就有所修正,也就有变化,到时候的书名跟开始的就不见得能划等号了。

    所以饿龙当时也很想有个好响亮的书名,但实际也没有多想。既然故事是落在公元191年的话,就用《公元191》做名吧!可能读者刚开始对本书会缺乏一个感xing的概念,但至少不会对饿龙写作思路和故事发展产生一个限制,感觉就有些zi you了。

    另外得感谢天涯论坛《三国jing锐之陷阵营》的孤灯夜雨乱翻书,其文章的内容确实对在下多有启发,加深了群雄人物的认识。而最主要的是该篇名为陷阵营,但从开端到现在都是详述群雄和一些人物思想解构,陷阵营目前才出现略微介绍,跑题跑得厉害,不过还是个好文章,只是题目在将来文章完结后要有个贴切的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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