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听了,不觉笑出了声。
她环着祁君羡的脖子,声音软软糯糯:“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啊?”
“阿酒会的。”祁君羡说话平静,却异常坚定。
“阿酒会和我在一起很久很久,我会为阿酒办一场盛大的婚事,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祝贺我们,阿酒和我会过得很幸福。”
祁君羡一字一句,带着温度,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穆如酒有些困了。
趴在祁君羡的怀里暖洋洋的,穆如酒觉得舒服,便环着祁君羡的脖子,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祁君羡声音低沉又温柔,如同最真实的美梦。
“我们会有两个可爱的孩子,阿酒很爱很爱他们。”
“当然了,阿酒最爱的,肯定还是我。”
“……”
--
祁君羡现在都快被穆家的人当神仙一样供起来了!
就祁君羡现在的身份,别说昨日他打了穆子嘉,就算是再做什么事情,穆家的人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怪罪他的。
——他们要靠祁君羡平步青云,就必须忍耐过这一时。
祁君羡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这段时间,几乎是带着穆如酒肆无忌惮,平日里目无尊长都是小事,祁君羡经常哄着穆如酒,对穆家那几个人冷嘲暗讽,虽然穆如酒自己不太懂什么意思,但是每次看到那群人脸色铁青的模样,祁君羡都说不出的好心情。
穆家这段时间因为祁君羡的到来,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祁君羡偏袒穆如酒,是整个穆府有目共睹的事情,只要有祁君羡在身边,就不允许穆如酒受到一点惩罚和伤害。
祁君羡眉眼清冷,对待那群人的时候向来都是笑里藏刀,穆如酒软软糯糯的,也不太懂祁君羡那些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总感觉在他身边,自己会没来由的安心。
这样的“苦日子”,穆家那三口子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那位陛下终于回来了!
秦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她的眼皮十分沉重,眼尾都是肉眼可见的乌青,这段时间,她非但不能打骂穆如酒,还要在祁君羡面前,表现出一副慈母的模样,对穆如酒慈爱有加。
她都快要装不下去了!
终于,陛下回来了!
如今,只要让他家老爷将祁君羡的事情告诉陛下,让祁君羡与陛下相认,他们就可以摆脱他了!
祁君羡倒是知道,那位先皇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出游回来,对此,他倒是不觉得着急。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跟在小姑娘身后,陪着小姑娘做她喜欢的事情,莫说是什么吃食,这个架势,就好像穆如酒想要那天上的星星,祁君羡也能给摘下几颗来一样。
那日,皇帝谢昭回京的日子,穆如酒还是和往常一样,趴在祁君羡的怀里,任由祁君羡给他梳着头发。
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服,穆如酒都有一种好像是在做梦的错觉。
她身上的伤势慢慢好了起来。
祁君羡给她找来了许多药材和膏药,也不问价格,也不问有多稀罕,但凡是对她的伤势有用的药材,祁君羡几乎是一掷千金。
对此,京城已经有不少药馆为了寻找祛疤止血的药膏,出动不少人去京城外找去了。
——能让那位公子看上的药材,那公子向来是不看价钱,直接买下来的。
因此,坊间流传着不少传闻,说那个粗鄙不堪的穆府大小姐,被一有钱的公子看上了,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京城自然也是有不少大家闺秀见过那位公子的“真容”,据说,许多姑娘只是见了一面,便害了“相思病”,说什么非他不嫁。
当然了,这些事情穆如酒都不知道就是了。
祁君羡似乎向来有那种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能力,他才不会让他家阿酒因为这些琐事烦心。
穆如酒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祁君羡的计划也在慢慢成型。
——祁君羡不清楚自己能够在这里待多久。
但是他就是知道,他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的。
就好像是他来到这里便清楚的一件事,他会陪着小姑娘,直到他离开的时候,但是在他离开之前,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让小姑娘就算是没有他也过得舒服快乐。
——他家小姑娘,要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等着“他”的到来。
“祁君羡!”穆如酒叫了祁君羡一声。
祁君羡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这才反应过来。
他轻笑一声:“在呢,怎么了?”
穆如酒笑着说道:“我说,谢谢你。”
祁君羡便笑:“阿酒,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穆如酒点点头:“你问。”
祁君羡的眸中闪过一抹情绪,随即试探性地开口:“如果……如果不是你的生母想让你留在这里,你愿意跟我离开穆府吗?”
穆如酒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穆如酒垂眸,像是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祁君羡在穆府这么久,并不只是陪小姑娘玩的。
他暗中调查了一些证据,来探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其实就算不调查,祁君羡也大概能够猜测到,当年阿酒生母死前,不会对她留下那样的话。
唯一的一个可能性便是——穆家有人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所以对穆如酒说了谎。
想起秦氏,她向来对穆如酒恨之入骨,当年愿意留下她的可能性很小。
穆子嘉当年还没有出生。
想来想去,便只有穆尘了。
祁君羡调查了穆尘的一些往事。
在得知穆尘曾在战场上因被敌军俘虏,险些丧命,九死一生的时候,祁君羡大概是想到了什么。
——人质。
当时穆尘被敌军俘虏,应该就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他日后若是再被抓到,可以同敌军谈条件,提出交换人质。
至于什么人质能够与他的身份对等,没有什么比他的亲生孩子更合适了。
祁君羡查过了,穆如酒的生母诞下穆如酒的时间,正好是穆尘被从敌军手中解救出来后不久。
只不过只是这样凭空武断难免有些伤穆如酒的心,所以祁君羡又找人调查了些当年的知情人。
……
婆子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
穆如酒在房间里休息,祁君羡一人坐在庭院的藤椅上,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婆子,端的是矜贵从容。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