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大惊:“不会吧,谁能把齐麟打成这样?”
对上二人好奇的眼神,齐麟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我没事,你们别问了。”他目光一转,看向房间内的秦君沢,“二爷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不过看样子,似是不好受。”
魏图蹙了蹙眉,随即感慨道:“以前打死也不会想到,二爷会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他叹气:“果然,爱情是碗毒药,伤人不见血。”
说完之后,魏图沉默了片刻。
而后伸手掏出笔。
“刚刚那番话说得还挺有意境,记下来。”
齐麟:……
魏图刚写两笔,突然听见房间内有动静。
一转头,只见正在药浴的秦君沢,突然重重咳嗽几声,俊美的脸上十分痛苦。
之后,在几人关切的目光中,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瘫倒靠在了浴桶边。
“靠!”
齐麟神色一惊,立刻踹开了房间门。
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药味迎面而来。
几人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这些挥发的毒药,带着毒性。
吸入过量,会中毒。
魏图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浑身湿透的秦君沢从浴桶中拉出来。
他上身没穿衣服,只有下身围了条浴巾。
刚一碰他,魏图就感觉秦君沢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脸上苍白得跟死人一样,但是唇色却异常的红。
许杰拿过一旁的浴袍给他披上,着急道。
“快把二爷送回卧室,另外让张医生立刻过来!”
一旁的下属立刻点头,转身打电话去叫人了。
魏图抱着秦君沢,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后,许杰焦急的蹲在床边,轻声呼唤着秦君沢。
“二爷,二爷……”
但是没有应答。
秦君沢双唇紧抿,凤眸紧闭。
气息微弱的起伏,完全是一副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许杰心中一阵不安。
他一把将跟在身后的石满拽过来。
“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二爷有个什么不测,我第一个拿你陪葬!”
“你紧张什么,这很明显,秦君沢是中毒了。”
石满一脸平静的模样。
张医生坐在床边,给秦君沢把了把脉。
之后缓缓点头:“确实是中毒了……”
许杰拧着眉,有些愤愤的甩开石满:“快给二爷解毒!”
“不必着急。”
石满满脸都是不屑的笑意,他走到秦君沢面前,把了把脉,缓缓道:“泡得太久,毒性有点深入了,只要将毒吸出来就行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条软趴趴的虫子,蚕蛹般大小,但是身体却是接近透明,身上裹着一层黏糊糊的液体。
看起来特别恶心。
许杰蹙眉:“这是什么?”
“嘿嘿,这也是我养的蛊虫之一,这蛊用各种各样的毒养大的,最喜欢的,就是毒药了。”
石满拿出匕首,就要朝着秦君沢的手腕上割去。
却被齐麟一把制止了动作。
“你干什么!”
“解毒啊……”
石满疼得扭曲了脸色,那双小眼睛十分不悦的瞪着他:“哎哟,放开我!”
“不用你。”齐麟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医生,“张医生,你给二爷看看吧。”
“这个……”
张医生有些迟疑:“二爷之前已经对我命令过了,说一切交给石满,让我别插手,他说他必须成为药人。”
闻言,几人稍稍沉默了一阵。
而后魏图开口。
“让开吧,既然是二爷的意思,我们不能忤逆。”
齐麟沉着脸,稍稍让开。
石满拿着匕首,在秦君沢的手腕上,划开了一条口子。
随后将盒子里的虫子放了上去。
原本死气沉沉的虫子,在闻到血液的那一刻,突然就蠕动了起来。
它爬到秦君沢手腕的伤口边,不动了。
很快,原本接近透明的虫子,身体慢慢的浮现一层奇异的红色。
几分钟过去,石满将虫子拿了起来,重新收回了盒子里。
张医生赶紧用纱布,将秦君沢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他看着渗出的鲜血,闻了闻,又把了把脉,随即蹙眉道。
“二爷身上,还有毒。”
他抬头,看着石满:“你不是说要给二爷解毒吗?这是怎么回事?”
石满阴恻恻的一笑。
“是啊,我是说解毒,但是没说完全解啊。”
“你耍我们!?”
齐麟忍无可忍,一把掐住石满的喉咙,将他重重的抵在墙上。
石满咳嗽了几声,随后眼中露出灼灼火光。
“我当然不能给他完全解掉,这正是关键时刻啊!他体内的药性和毒性正在互相抗衡,剩下的毒,当然要靠他自己扛过去,只有他自己能够化解那些毒性,就离成为药人不远了!”
许杰问道:“那要是抗不过去呢?”
“那么……就凶多吉少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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