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松回了手：“你要不要喝点茶，润润口？”
“好。”
朱子岩重新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接了我递过去的杯子。房间里很静，只有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我坐在床头的凳子上，双手交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敢用眼睛的余光去瞥他。喝完了！
一阵静默。
“还要吗？”
朱子岩浮起笑意，悄声地说“要。”
我赶紧起身，去接他手里的杯子，听到他补了个字：“你。”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到床边的时候，我还没回过神来。
朱子岩柔声地问：“今晚可以吗？”
我不敢大声说话，怕惊醒了，却发觉这不过是一个梦。只敢小声地应：“可。”
朱子岩拆去我的发带，将长发放在指尖把玩。我坐在床边，直起了背，一动不动。
半晌，他说：“你不愿意？”
我转身看着他，急到：“不是，不是，我只是，不会……”
他低低地笑起来：“没关系，我来教你。你别紧张。”说完往里侧挪了下，拍了拍床，道：“上来。”
我翻身上去，在他身侧躺好：“子岩，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哪里吗？”
他答：“我的庭院里。”
我说：“不是，是在梦里。梦里的你穿着一身白色校服，在市场里穿行。我一路跟着你，却在你进了一个房间后丢了。”
我顿了顿，继续道：“虽然只是个梦，但当我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你时，我就知道那是你。与你而言，我们不过见面廖廖。但对我来说，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几辈子。”
我侧身，捧住了朱子岩的脸说：“子岩，你知道我有多欢喜这一刻吗？没有仪式不要紧，只要我们在一起，我的心里仿佛蜜罐打翻了一样。”
朱子岩有力的手臂揽过我，说：“我们有婚书，如假包换的。”
一吻就到了天荒地老。
这一场梦，竟然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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