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选项三!”
一回生,二回熟,吴行知现在看到智者选择已经不需要思考了,大智若愚就完事了。
时间恢复流动,却见一道玄色影子猛然出现在眼帘,劲风袭面而来。
“好快!”
纵使以吴行知的眼力,也只是堪堪看清楚对方身影,来不及多想,吴行知双臂一架,一根拐杖带着充沛气力下劈而至,吴行知只觉得一阵巨力传来,身躯微微一震。
这细细一根精铁拐杖,在这人手中挥舞起来,起码上千斤之力!
即便是巨石,这一击下去,也得粉碎了,但是吴行知分毫未退,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好力道,我手都被打麻了。”
“盲人按摩没有你我不去!”
说话间,吴行知右腿猛然抬起,提膝,出腿!
段延庆面色大变,一支拐杖在地上一点,身体轻飘飘飞起,令一支拐杖变招迎上吴行知的踢击。
嘭——
钢铁与肉体相击,居然发出金铁交击之声,段延庆接反冲力飘然而起,停落在楼台之上。
“撩阴腿?阁下这般功夫,居然使如此卑鄙招式吗?”
段延庆脸色很不好看,此人看似正义凛然,为了一个孩童追至这里,怎么却用这种连狡诈之徒都不屑于用的招式?
自己本来便已经残缺,若不是反应快,怕是连最后一点心理安慰都被毁灭了。
“抱歉,习惯了。”吴行知嘿嘿一笑。
“没办法,我不会什么武功路数,也就这一招你们能够叫得上名字来。”
段延庆冷哼一声,只当对方以言语行攻心之道,这人受自己全力一击竟巍然不动,显然内功已经练到生生不息浑然护体的程度,怎么可能不通武学。
“好生拙劣的示弱之计!”
段延庆卧薪尝胆多年,自认武功心性都早已经天下一流,自然不会受影响,拐杖轻点已然飘落,半空中如同陀螺一般袭来。
吴行知只见对方半空中在惊鸿之间拐杖已经如剑一般变招数次,虚虚实实,根本分辨不出对方想要攻哪里,看得眼累,索性懒得管对方什么招数,直直迎了上去。
段延庆一喜,看来此人并没有与大理段家剑诀搏斗的经验,根本无法识别自己的路数,居然愣冲冲迎上来,那自己自然不会客气,手中拐杖入蛇一般刺向吴行知胸膛。
只听得“呲”的一声,段延庆只觉得拐杖如同刺入牛皮一般艰难,正要强运内气继续刺入,突然见对方猛地狰狞一笑,一双铁拳如双龙出海一般袭来。
“糟糕!”
段延庆连忙收招,双拐挡在胸前,拳拐相交,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直接让段延庆双手一麻,竟然瞬间握持不住拐杖,段延庆顿时心惊胆战,分毫之间,他连忙运起数十年苦修的内气,蕴结于胸前。
闷声响起,段延庆喉头一甜,直直倒飞出去,撞破了街边木墙,灰尘四起。
吴行知也没有去追,而是摸了摸自己胸膛,有一丝丝的血迹。
刚刚那一刺堪堪刺破了皮肤,若是再深入几分,恐怕自己就要受伤了。
“好本事!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流血!”
吴行知不由赞叹道。
灰尘散去,段延庆的身影缓缓显现,他拄着拐,面色极为凝重。
“好强的横炼功夫,莫非这便是少林的金刚不坏神功?我看你行事,根本不像是少林寺出身,你是何门派?”
吴行知见他面色隐隐苍白,咧齿一笑:“刚刚那一下不好受吧?怎么?想拖延时间?”
“你我二人相争,你却连来路都不敢言明。”段延庆大喝道:“哼!鼠辈!我羞于与你相斗!”
段延庆依然心生去意,这人横炼功夫太过了得,自己短时间内怕是找不到对方罩门,反而可能被对方所乘。
他拐杖在地上一点,便轻身而起。
“想跑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吴行知哼了一声,直直跃了过去,这么短的距离,纵然段延庆轻功了得,哪里发挥得出来,被吴行知近了身。
段延庆不得已又继续挥舞拐杖与吴行知纠缠,但是自己的精妙招数对方根本视而不见,任由自己击打,反而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看起来平平无奇,自己却需要尽力避让,这让段延庆苦不堪言,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架。
眼看着段延庆渐渐落入下风,在一旁的叶二娘按捺不住了,喝了一声:“老大,我来助你!”
她手一扬,破空之声响起,吴行知兀自与段延庆相争,也分不出心力去阻挡,被直接射中臂膀,惊鸿中一看,却是一个铁制的元宝挂饰,怕是从小儿身上取来的,划破了吴行知的衣裳,被皮肤一弹便弹飞了。
吴行知大怒,还没来得及教训你,你却主动在这里勾火!
想到这里,吴行知干脆不管段延庆,硬生生受了他一击,纵身一跃来到叶二娘面前。
叶二娘根本没有意料到对方在与段延庆缠斗的时候居然甘愿受段延庆一击也要脱离战场直接找自己,端是大惊失色,刚想运起轻功逃离,但是已经为时过晚。
既然已经近身,吴行知的速度哪里是她可以匹敌的,顿时如同小鸡一般被拎住了脖颈。
“住手!”
段延庆想要赶来支援,但是已然来不及,见吴行知直接单手举起叶二娘,只能停下脚步,扬声道:“阁下这是作甚?你我相斗,何必伤及无辜?”
“无辜?”吴行知手上微微用力,那叶二娘顿时身子一软,脸色铁青。
“我可没有觉得这个人无辜,恰恰相反,我心中的杀意,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啊!”
段延庆怒道:“阁下却是非要灭绝我们四大恶人吗?”
“哈哈哈哈!都说是恶人了,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吴行知大笑。
“你!”段延庆被噎了一下,随即骂道:“你堂堂八尺男儿,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痛下杀手?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手无缚鸡之力?”吴行知阴着脸,嗤笑道:“她伤人骨肉的时候可不见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你说得有道理。”
吴行知松开叶二娘,叶二娘顿时松了一口气,咳嗽不止。
“痛下杀手确实太过于便宜她了。”
话音刚落,吴行知扯住一条臂膀,刺啦一声,血花四溅。
伴随着惨叫声,段延庆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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