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弗兰克和爱德华·沃伦异口同声。
沃伦现场示范, 让一名保镖穿上防弹衣,用军用匕首使劲捅了十几下,防弹衣也只是稍微变形。新型防弹衣采用了新材料, 更轻而更有效,还能很贴身, 完全看不出来穿了防弹衣。
张文雅大感兴趣, “我试试。”
拿过匕首,“你穿上防弹衣。”
啊这。
沃伦只好委委屈屈的脱了西装外套,穿上防弹衣。
她握着匕首,用力捅了他五六下。
沃伦面露痛色。
张文雅不信, “有这么疼吗?说明这款防弹衣的材料不好。”
弗兰克憋着笑:这是报仇来了。
肯尼思也笑,他轻轻拿过匕首, “好了, 别伤到自己。”
洛杉矶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年鲍比叔叔在此地的一家酒店遇刺, 那家酒店现在已经废弃, 听说要被拆掉。
他来过很多次洛杉矶,要是没想到叔叔的话,洛杉矶很好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有很多漂亮姑娘。英俊的总统之子在洛杉矶很受欢迎, 人人都爱小约翰。
上次来洛杉矶……算了,不去想它。这次不一样,他现在是个已婚男人了,即将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事业也即将进入另一个阶段。
政界金童非常忙碌, 弗兰克都没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沃伦拿来一打用新防弹材料做的白衬衫,要求肯尼思换上防弹衬衫。
“下午是什么行程?”肯尼思问。
“下午去斯台普斯中心彩排,给你预留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今天就需要穿防弹衣?”
“先习惯一下吧。”沃伦担忧,“会场到时候会有上万人,不可能每个人都盘查。”
肯尼思叹气,“阿妮娅呢?”
“陛下也有。”
陛下的防弹衣是背心式的,手工制作,内衬是真丝,可以贴身穿着。如果杀手是个神枪手,非得射你的脑袋,那是没办法防的,防弹衣的作用是防护心脏与内脏部位,当年鲍比叔叔就是被人近距离射中胸腹,身中数枪,流血不止,送医后陷入大量失血造成的脑昏迷,也就是“植物人”,实际是已经失去脑部活动,最后是埃塞尔忍痛拍板,不再抢救他。
想想都让人心碎。
沃伦担心有上万人的场合,人太多、太混乱,万一混进一个别有用心的就糟了。肯尼思第一次参加party代会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完全没有从政的想法,敌人犯不着搞他;第二次参加party代会是96年,当时他也还没有决定从政,敌人也没想到他参加过这次party代会后没多久便宣布竞选众议员。
对于敌人到底是谁,沃伦拿出了一份调查报告,张文雅称之为《第二份沃伦报告》。
对于这个美国二十世纪最大迷案,除了官方的《沃伦报告》,以及几年后的再一次调查,民间的调查报告、阴谋论多不胜数,各路神仙都想以自己所长来解决这个谜题,最大的争议就是“魔术子弹”,普通群众认为不可能,一颗子弹怎么能那么角度刁钻,射穿了两个成年男人还能掉出人体,并且毫无变形,这是欺辱谁的智商呢?
弹道学家甚至普通军人、民兵、接受过射击训练的人都会告诉,不可能。弹头穿过障碍物一定会变形。
而这个没有变形的弹头后来也神秘失踪了。
如果一个动物走路像鸭子、叫声像鸭子、长得也像鸭子,那么它可能就是个鸭子。《沃伦报告》里匪夷所思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合理的地方也多了去了,由于还有上千份文件没有公开,民众并不知道“真相”。
《第二份沃伦报告》大概做了很多年,以爱德华·沃伦的性格,可能从还是个男孩的时候便沉迷此案。
沃伦没有分析《沃伦报告》,沃伦报告有问题这是地球上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从当时总统身边的人开始分析,副总统约翰逊有嫌疑吗?当然,谁得利最大谁就是嫌疑人,但未必是约翰逊自己动手或下达命令,更有可能是别人动手。这不罕见,不管什么国家总有那种十分擅长揣摩“上意”的人。
接着分析了当时各家情报机构的局长们,nsa、fbi、cia等等,民间传说是各大机构联手干掉了肯尼思总统,很难相信这么一个暗杀总统的联合行动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众所周知,牵涉到的机构和人员越多,就越难保守秘密。
——会成功吗?如果没成功,后果如何?
随后又分析,美联储?军队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传说中的□□?郇山隐修会?
然后继续分析当时得克萨斯州的□□势。得州是约翰逊的老家,可以看做是民主party的地盘,约翰逊继任总统之后,1969年年初卸任,之后得州在三十年内转变成了共和party的地盘。那么可不可以认为,肯尼思总统在得州遇刺,幕后黑手是共和party的人,约翰逊只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第二份沃伦报告》还分析了得州的数十家大型企业和豪门家族,得州以出产石油闻名,布希家族就是豪门之一。老布希比肯尼思总统小七岁,六十五岁高龄才当选美国总统。布希家族靠石油起家,是共和party,要说谁是受益者,除了副总统上位的约翰逊,布希家族也是受益者,或者至少很有嫌疑。
“太牵强了吧?布希家族是德州豪门没错,但当时老布希才三十多岁,也没有从政,他家为什么会刺杀总统呢?”张文雅看完了《第二份沃伦报告》。
“我相信这样的家族做事都会很有计划性。”
“再有计划性也不可能计划到二十多年之后吧?不是说鲍比叔叔知道谁是真凶吗?你没有找找鲍比的遗物?”
“罗伯特那样的人就算知道是谁也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写在什么地方。”
啧。
“这么说,人死了也就把秘密带走了?”
“对,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张文雅沉吟:“鲍比怎么死的?别告诉我洛杉矶监狱里那个移民是真正的凶手。”
沃伦耸肩,“索罕只是一个工具人,替罪羊。”
“为谁替罪?”
“为——真正的凶手。”
这不是废话吗?
张文雅将《第二份沃伦报告》塞进碎纸机。“写的不好。”
“你为什么想知道?事情都过去三十多年了。”
“——探寻真相?你说说看,nsa是接了谁的委托?手伸到nsa,这个人,或者这伙人有多大的势力?”
沃伦蹙眉。他不是不想调查这事背后的势力,但很难,nsa大洗牌后,想再找线索太难了,他只能从给他下达命令的那个人查起——那人连家带口的“失踪”了,不知道是进了证人保护计划,还是……死了。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肯尼思议员去斯台普斯中心彩排去了,张文雅没有跟去。她下午约了其他party内大佬的太太们喝下午茶,公关经理为她介绍各位太太,她要记住对方的名字、年龄、子女,“太太社交”必不可少,而政治家太太又是这个国家最特别的一群人。
好在她不用去拍太太们的马屁,这些太太都比她年长,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了,应付这些太太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微笑,不要讨论任何可能引起争议的话题。太太们绝大部分都是传统贤妻良母,不一定懂政治,但基本都是“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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