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霍君誉笑道,“你跟光头霍心有灵犀,知道他饿了啊?所以来给我们送饭的?”
“嗯。”
裴念将餐盒放在桌上,两个饥肠辘辘的大男人赶紧围过去,但看到里面的东西……
有点倒胃口。
在倒进这保温盒里之前,这应该是一锅汤。
还是一锅鸡汤。
但现在他俩只看到漂在上面零零散散的碎肉和鸡骨头,还有几片菜叶子装点着油星。
“念念……”霍靖南苦笑,“这不会又是你实验的失败品吧?”
裴念看他一眼,说对了。
这一次又没掌握好火候和时间,好好一只鸡炖的比石头硬,后来也不知怎么想的,她又把鸡放进了高压锅……
这下可好!
鸡散架了!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裴念不忍浪费,就拿来给霍靖南。
而霍靖南知道,她一点都没动,每次都是他把“失败品”吃的差不多了,她才吃他剩下的……
想到这,他爱怜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轻轻一笑。
“其实我也有成功的时候的!”裴念更像是在对霍君誉解释,“虽然不多,但……我做出来还是挺好吃的!绵绵姐是早孕阶段,我查过很多资料,这个时期的孕妇反应厉害,吃不进东西,我就想多给她换点花样煲汤,这样她就……”
“谢谢你啊裴念。”霍君誉诚恳的笑笑,“你费心了。”
裴念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霍靖南拿过几只碗,一边舀汤一边打趣道:“知道的,这是小柚子怀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
裴念推他一下,两人相视而笑。
霍君誉看着两人,刚才盘旋在脑海里那个问好,一下子又活跃起来。
“裴念,”他故作随意的问道:“绵绵还给过你一把小手枪啊?”
裴念拿勺子的手忽然定格,抬眼看了看他。
“我没别的意思。”霍君誉轻笑,“靖南给你做了把小手枪,枪柄的位置写了个裴字。刚刚我看到,忽然想起绵绵那个手枪,枪柄同样的位置好像也有一个字。”
裴念嘴唇紧抿,表面依然云淡风轻,而心底早已掀起波澜。
“对了裴念,”霍君誉又问,“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哎,干嘛?”霍靖南打岔,“你查户口的?”
“我查什么户口!”霍君誉眼底掠过一抹深邃复杂的光,似笑非笑道,“我不是替你问问吗?将来你真把裴念娶回家,这些事就算我不问,四叔也得问!”
霍靖南顿了顿,放下筷子,眉心轻拧了一下。
裴念脸色也略有变化。
她强作镇定,沉默着喝了点汤,就把碗筷都放进洗碗池里。
霍君誉借机离开,屋子里就剩了她跟霍靖南两人。
她收拾了桌子,正要去洗碗,忽然一双大手从身旁拦住她。
“水凉,我来洗。”
裴念一怔,却见霍靖南已经动作利落的打开水龙头刷锅刷碗了。
她听着水流哗哗声,安静的看着他。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水池有点矮,他得微微驼着,可脊背还是那样宽厚,像一座安全的堡垒,让她的一颗心再也不会居无定所。
可是她呢,她的出身能配得上这样耀眼的他吗?
刚刚霍君誉说者无心,但她认真听了去,将来他们要在一起,她必然要去见霍靖南的父母。
霍知书夫妇会像姜灿和霍知行那样好相处、没有门第观念吗?
而她早就打算把自己身世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了,万一他们追问起来,她又该怎么自圆其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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