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在乎,你听不懂人话吗!”尹若鸿狠狠一甩。
姜明远像只狗一样被他掼在墙上,又重重摔下来。
尹若鸿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碾压,一字一顿:
“姜明远,文熙是干净的,脏的是你!你做的这些烂事,只会让我更心疼她!”
“我不会就这么把你送去见阎王爷的,这样太便宜你。”
尹若鸿居高临下看着他,抽出最后一根银针,阴冷的笑笑。
“你……你要干什么?啊……”
那根针深深扎进了姜明远的头顶。
没多久他翻了两个白眼,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
从此以后姜明远就是个废人了,他不能动,却有清醒的意识。
他全身的神经每分每秒都会疼痛,这种痛不强烈,却像虫子钻进了骨头里,绵绵不绝,难以忍耐。
让一个人在清醒中痛苦的度过余生,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尹若鸿擦了擦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最后看他一眼,静静退了出去。
……
清晨的阳光穿透老宅祠堂古朴的窗棂,照亮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和墙上画像。
门外围了不少佣人,都担心的往里面看。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一个身影蓦然倒下,外面一阵哗然,纷纷闯了进去。
“二老爷晕倒了!二老爷晕倒了!”
“快去通知岑管家!”
很快岑伯就带了人来处理,又一脸凝重的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给霍文渊。
原来霍展鹤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早晨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霍文渊眉头紧锁,龙头拐杖轻轻敲打着地面,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道寒光。
沉默半晌他起身,阔步往霍展鹤的住所赶去。
霍展鹤正喝着鸡汤,一听说老爷子来了,赶忙让佣人把东西都撤掉,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虚弱的靠在床头。
“身体好些了?”
“呵,爸,您来了……”霍展鹤装模作样想爬起来,刚一直起身子,就剧烈呛咳。
霍文渊神色冷淡,“你也不年轻了,祠堂阴冷,怎么能在那里跪一夜?”
“爸……不在那给列祖列宗请罪,我于心不安……”霍展鹤开始抹眼泪,“知言他这次勾结姜明远,我……我是真的没想到啊!”
“是吗!”霍文渊冷笑,“儿子做事老子竟然想不到,你们父子感情如今已经淡漠到这种地步了?”
“这……”
“既然感情淡漠,那你也不必白费口舌为他求情!”
“……”
霍文渊睨他一眼,声线狠厉,拐杖敲的震天响,“真以为我是老糊涂吗!你跪在祠堂里装腔作势,究竟是真的心存愧疚,还是做戏给所有人看?!”
“爸……”
霍展鹤一哆嗦,脸色瞬间煞白,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爸,您难道真要把知言送进大牢吗?他……他是受了姜明远那王八蛋的蛊惑才去偷药方的,他……”
“你住口!”霍文渊厉声道,“受人蛊惑?呵,他自己就没脑子?他不知道姜明远是个什么东西?我看是物以类聚!他跟姜明远是一类人,所以才干出这种有辱家风的勾当!”
霍展鹤满头大汗,身子一个劲儿的颤抖。
“他是我的长孙,也是被我寄予过厚望的。就算他不如知行天分高,但我以为他将来跟他那几个堂哥堂姐一样管理个分公司还是绰绰有余!没想到他……”
“那药方是尹氏的东西!”霍文渊怒不可遏,“他竟然去偷?!这件事传出去,霍家的脸面往哪搁!尹氏跟我们是姻亲,以后我这张老脸,在尹家人面前岂不是要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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