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回到大院,常婶儿看到一老一小脸色都不算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问,
南归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手中攥着的录音笔,按下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她和黎悦前几天的对话。
“你是不是跟闻予上床了?”
“是,怎么了?”
“不会的,我不信,阿予说过他没有碰你!”
“狗男人的话你也信?”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活该!”
这段之后还有上次她在冰球场那一番自信癞□□妄想吃天鹅肉大言不惭的言论,当然也是被剪辑过得,想来闻予也早就听过了吧。
她反复听着,慢慢的笑出声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怎么就不知道,黎悦藏的这么深,一直以来都以为她是一朵高傲的空谷幽兰,谁知是一朵趁你不背暗藏心机的食人花。
回想起几天前黎悦和罗伊突然把她堵在校门口的情形,她说她们怎么闲的没事找事上门挑衅呢,黎悦说有事跟问她,她不想跟她们再有任何牵扯,表示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要是不嫌丢人就在这说!”罗伊横堵着她面前,不让她走。
“呵!你当你是哪颗小白菜!你想跟我说话我就得跟你说?见你开口我怕被你熏的我晚饭都吃不下!”南归白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罗伊看她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上前拉她衣服不让她走。
南归直接‘啪’的拍掉她的狗爪子,还蹭了蹭裤子,一副嫌脏的样子。
“你俩是碰瓷上瘾了么?”
罗伊气的火冒三丈“顾南归,你别给脸不要脸!”
南归不屑的扫她一眼,“你自己都没脸还想着给别人脸呐?我都懒得搭理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扣不下!非要上门让我打你两下骂你两句你才舒服?!”
“我们不想跟你扯口舌之快,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闻予上床了!”黎悦插嘴道。
话出口之后黎悦又故作了然的点点头“其实我也多此一问,我应该相信他的,阿予怎么可能让你这种人靠近,他曾跟我说过,你这种人别说上赶着送上门,就是稍微靠近一点他都嫌恶心的,怎么可能碰你?”
南归看她这幅样子就来气,她哪种人?你们这种人才最是道德败坏!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道德的事!气的恶从胆边生,‘你不是拿话刺激我么,凭什么我不能刺激你?’虽然是闻予动手拉的,但确实她也上了闻予的床不是么?不然人家也不至于膈应的床都扔了不是么?她可没说谎!
“是,怎么了?”你不就是想听这个么,气死你气死你!
黎悦一副惊厥夸张不信的模样,“不会的,我不信!阿予说过,他没有碰你,他嫌你脏!”
“狗男人的话你也信?”南归一副渣女小三口气也学她夸张的讶异道。
黎悦继而一副遭人背叛心灰意冷的哀伤样:“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也不看看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人玩仙人跳设计我!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活该!”脱口这几句故意气人的话,南归也压根没觉得如此能抵消之前所受的侮辱,一分都抵消不了。
看着她那哀哀戚戚的像演舞台剧的浮夸样,她觉得黎悦这人真是能装相,闻予那一堆人都不在她演给谁看。
如今想来怪不得那天罗伊那么老实,后面一句话也不插,安静的看黎悦在旁边表演!
可是她不懂,她们多此一举,何必呢,反正闻予早就跟她撕破脸了!犯得着劳心劳力再演这一出么?
南归不知道的是,自从黎悦在今年闻予生日聚会上设计了他,两人的关系基本上是名存实亡。
黎悦已经触及了闻予的底线,但是也确实如她之前预料的那样,闻予碍于两人从小长大的情分和两人确实已经发生关系,不得不对她负责,反正于他来说早晚都得取她,有些事早晚都得发生,只是她不该设计他,触碰他的底线。
之后虽然闻予没提分手,但两人已经冷战小半年,而且没有缓和的迹象,闻予根本不理会她的解释。
黎悦思来想去想到这个办法。
特意挑今天找到闻予,说那次事件不久之后,她碰到过顾南归,顾南归挑衅她,她气的终于把压在心底的怀疑问了出来,也幸好罗伊怕顾南归事后狡辩,这次也录了音,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她不敢跟他对峙,她怕一到戳破就会失去他!更怕他哪天会被闻老爷子逼着对顾南归负责,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希望他能理解原谅她。
闻予翻来覆去听了两遍,气的冷笑连连。
周一上课的时候,南归做了一定心理准备,知道班级肯定少不了议论,也如她所料般,她一进教室班级氛围怪异,好多人看她几眼迅速移开视线,也可能是她在的缘故,班级上她没听到议论此事的,也可能是宴会结束后他们早就议论够了。
也不出意外的不到两天的时间全学校大概都知道了这个事,知道她的可能少,但闻予作为前校风云人物历史之最,那也是家喻户晓,跟他沾边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上次有假期冷却,这次,她只盼望着寒假赶紧来临。
几乎走到哪都被指指点点,南归只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不知道。
还好她们高三了,低年级的也不敢太过放肆,高年级的她们热度过了都忙自己的课业了,转头这事慢慢就淡了。
但是她知道,时间虽然能消磨人的热度,但是不能消除人的记忆,几年之后什么同学会啊。老同学相遇啊,校友会啊,停留在别人脑中的记忆不是你多么勤奋好学,也不是你人多么关爱同学,只有那几件印象最深刻的事,不管好会,将会永远伴随着你。
寒假来临,外面天寒地冻的,南归也懒得出门只在家里,写写字,练练琴,刷刷题,得益于这两年几乎每年放假都补课,现在她的物化成绩说不上是很好,总不至于像高一那时候那么难看。
跟陆丞西聊的多了才知道他的理综顶顶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陆丞西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不会的就问,虽然网上有的也能搜到,但是很多时候网上的并不详细,就是不懂这一步怎么得来的。
虽然不是秒回,但是当天总会得到答案,她就说她又记了他一笔,也不知道这恩情什么时候能还完啊!
跟闻予的关系,两人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闻老爷子很是操心,希望两人能冰释前嫌。
她认为闻爷爷想多了,其实两人现在的情况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以前闻予也不理会人,除非她上赶着说话,只不过现在她也懒得说罢了。
今年过年闻老爷子在,所以闻氏一家三口今年也过来一起过年。
闻老爷子提前跟她打了招呼,怕她尴尬,她想闻予都不尴尬,她尴尬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他不尴尬,那么她可不是那个别人!
经过之前的种种,她现在已经不是别人说两句就难堪,尴尬,害羞的小姑娘了,原不仅心是要经过淬炼,就连脸也是需要打磨的,脸比心得能抗住事儿!
只要她在乎的人知道她懂她就好,其他人废那心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提前一天晚上她就问闻老爷子今年的对联谁写,闻老爷子笑呵呵的说他的墨宝珍贵,让门徒来写就够了!
门徒表示愿意代劳但是她得换点好处!
闻老爷子一看她那摇头晃脑的小样儿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表示爱写不写,不写去买才几块钱!
南归听了脸抽抽,算计落空,没事她还有后招!
饭桌上常婶做了一大桌菜,也有她做的几道菜,她依然信心满满,说如果爷爷能猜出两道她做的菜,就算他赢,猜不出就算她赢,爷爷要答应她一个条件。
自从上次闻老爷子在宴会上认了她做孙女,回来遍让她改口以后要叫爷爷,闻予算是她哥哥了,哥哥干的滚蛋事希望妹妹给哥哥一次机会,别介意,就算不能和和睦睦,也希望两人别变成仇人。
南归理解闻爷爷做长辈的心,真诚的跟闻老爷子承诺,她不会记恨闻予,只怪自己嘴没有把门的让人抓住了把柄。
闻老爷子很赞同她的说法,让她以后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别人挖坑也得你往下跳才能成事,所以事情本身还是取决于你。
南归表示长记性了。
至于黎悦,闻老爷子说只要有他在,她想都不要想进闻家家门!
这个话题南归就没有搭腔,毕竟是闻家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闻予就是取游一洺跟她有什么关系。
十四个菜,闻老爷子常了个遍,闭口不言吊着她,她急得不行!
闻予在一旁无声的进食,他觉得两人目前这种状态最好,希望她能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别再闹出难堪的事,一方面也觉得生日宴上的的事他做的确实有些过激,但是两两相抵了,他不觉得他该有什么愧疚。
闻博彦看着老爷子高兴,也帮着猜,为包公平明正,菜单都被写好压在了桌上。
“你闻叔叔未必能猜出来,但是爷爷我可不一样,我吃你常婶儿菜多少年了。”闻老爷子老神在在的点了四个菜。
“不会吧,这都能猜出来,还全猜出来了?”南归有点怀疑人生。
“怎么猜出来的啊,是我做的不好吃嘛?我之前尝过,味道都一样的呀!”她还是不能接受,她觉得她的厨艺是常婶儿亲传的,用料和烹饪手法都一样怎么可能做出两种味道呢?
闻老爷子好像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用料都一样,但是火候,食材的处理,调料的顺序多少,都会影响一道菜的味道,你吃着可能不觉得,我一吃就能吃出来。”
看着闻老爷子跟打了胜仗似的得意,不气馁,她还有后招!
闻老爷子不知道这个小鬼头从早上到晚上好胜心怎么这么强,他能确定的是她肯定有所图谋。故意逗着着她不让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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