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风从地牢倒灌,两人顺着昏暗的光线往外走去。
现在正是上午八点左右,他打算径直从地牢赶往忍者学校参加补考。因为是走个过场的关系,秋道水镜并不打算休息。
“真的不用休息吗?”秋道丁座问道,“我看你的脸色有点差,其实补考也可以跳过。”
咔嚓一声,秋道水镜的步伐停住了。
他转头看着秋道丁座,满脸疲惫却又强行挂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不用了,我想现在过去,依靠我自己的实力成为忍者。”
心里却是不停吐槽,三代那个老头搁这钓鱼执法呢?
“那好吧。”秋道丁座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记得来家里吃饭。”
向前走了数十几步,四周顿时豁然开朗。木叶之森幽静,迎着夏日湿润的凉风,如同一片绿色的海。
草地尽头的树下,清丽的少女捏着手,紧张的看向地牢大门的方向。
夏日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定,秋道水镜笑着对远处的奈良椿招手,心中微暖。奈良椿想要回应,却被半空划过的雷光吓了一跳。
天空顿时下起了小雨,乌云覆盖了整片木叶之森。
走出地牢大门的秋道水镜回望自己的便宜叔叔,秋道丁座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意。
“我先回去了。”
“叔叔慢走。”
说完这句话后,秋道水镜连忙向着树下的奈良椿跑了过去。很是自然的脱下风帽外套遮在她的头上,笑着问道。
“你怎么来这了?”
“和丁座大人一起来的,但是我进不去,只能在这等。”奈良椿咬着下唇小声的说道。
自从她禁足出来后发现,曾经熟悉的那个秋道水镜似乎越走越远了。奈良椿也试着告诉自己,人总会长大的,再要好的伙伴最终也会渐行渐远。
她知道他最近在忙考试,于是她刻意让自己不去想,也不去找秋道水镜。
水镜君有更重要的事情,自己也该长大了,她这样对自己说。当奈良椿下定了决心之后,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发觉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秋道水镜的缺席。
她每天都很开心,上学,备考,和伙伴一起训练。
直到某天傍晚从气雾蒸腾的浴室出来,赤着雪白的脚在榻榻米上轻盈行走。她微笑着,看向了桌上的枯萎的玫瑰花束。
她明明心情不错,奇怪的眼泪总是落个不停,怎么止也止不住。
那一刻,奈良椿才明白,只有她一个人不习惯。秋道水镜擅自的长大让她措手不及,她仍然想念洒满阳光的院落,晾衣绳随风摆动的日子。
那些如细沙一般的琐碎记忆,糅杂进纯粹的情感之中,却迸发出更为复杂的思念。她不知道那叫什么,只知道心底空空有些难受。
“我没事,只是暗部抓错人了。”秋道水镜瞥了一眼天空后说道,“你等会要去哪?”
他还赶着去参加那该死的补考,虽然只是走个流程,但也需要一些演技。
“我.......回家吧。”奈良椿其实想说的是,和你一起。
但话到嘴边,却又很自然的变为了回家。
“回家?”秋道水镜抬头看了一眼被雨淋湿的天空,随后干脆将遮雨的衣服套在了奈良椿的身上。
“就这样回去会感冒的。”秋道水镜皱着眉说道,一边给奈良椿兜上风帽,“衣服先借给你了,我还要去学校参加补考。”
他身上那件外套不防雨,但总比奈良椿身上那件裙子更容易遮蔽身体。他强硬的给椿戴上风帽后,在椿开口说话之前就转身跑开了。
“中午来我家,一起吃饭!”秋道水镜没有回头,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跑远了。
在他离开时,椿似乎在背后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很快就被逐渐下大的雨声覆盖了。
于是秋道水镜穿着一件速干的黑色紧身训练服在木叶之森之中穿行,等到他赶到学校时,身上几乎被淋湿透了。
好在学校医疗室内有暖炉,他跑到医疗室门口,推门而入发现里面似乎没有人。下忍考试昨天就结束了,大部分的学生基本上都开始放假了。
除了一些要留校任务的学生还在学校开展日常任务之外,这里也就只有教师办公室稍微热闹一些了。
医疗室内灯是开着的,秋道水镜喊了几声,确认没人回应之后便直接将门反锁。利落的除去身上的衣物放在了暖炉之上,而后开始通电烘烤。
夏日的温度并不低,身上淋了雨夹杂着汗总有些油腻腻的。窗外电闪雷鸣,雨倒是越下越大,雨雾薄薄覆盖了窗户一半的高度。转头瞥了一眼暖炉,估摸着烘干要一会时间。
于是秋道水镜径直走向了洗浴间,赤条条的很顺利的推门而入。
洗浴间里,白瞳少女咬着光润的下唇,双颊泛起明显的红晕。正抬着修羞红的脸,双眼含泪看着推门而入的秋道水镜。
正遛鸟的秋道水镜瞬间石化,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门。整个人嘴唇哆嗦着,隔着一扇门问道。
“雏田?你怎么在这?”
“有些不舒服,椎名凛老师送我过来的。听见......有声音,就躲进了浴室里。”雏田微弱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躲什么啊?怎么不出声啊!”秋道水镜有些崩溃,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吐槽该从何开始。
“我.......”
“算了,你当我没来过。”秋道水镜匆匆走向暖炉,将半干的衣服套在身上后,火速离开了这尴尬的地方。
听见砰的一声门关上后,医疗室再度恢复了寂静。沉寂几秒过后,浴室内竟传来了压抑着的低笑。笑了几声,声音却从雏田软糯的声音变得魅惑而慵懒。
那是个女人,却分明不是雏田。
远处,秋道水镜站在教学大楼四楼的走廊里。隔着雨幕遥望着医疗室的方向,脸色一片凝重。
从医疗室离开后,他并未去找补考老师,而是爬上了这座医疗室对面的教学楼里。
“那么刺眼的查克拉光树,就差要把我的眼睛亮瞎了。”秋道水镜伏在栏杆前,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又是雏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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