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爆论?!
瑟濂认为自己企图窥探群星起源的所作所为是禁忌的、是不被允许的,但就算是这样,她依旧被梁宇修的言论吓了一跳。
但是对于梁宇修来说,‘黄金树属于群星’却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猜测。
这个世界被终日不散的厚厚云层所包裹着,之所以动植物们依旧一副勃勃生机,全仰仗着黄金树所散发的璀璨光芒。
换句话说,黄金树的光辉跟阳光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少在梁宇修眼中,黄金树跟一颗微型太阳其实没什么不同,但有两个问题让他始终想不明白。
一是,换做真正的恒星的话,交界地早就会被引力及能量所撕碎,可实际上这种情况并未发生,那黄金树究竟是怎么做到压抑自身能量的?
二是,在重力场的作用下,星体应该无限接近于圆才对,可黄金树为啥还能保持这般模样?
又或者说黄金树其实不具备恒星的能量,它只是一个被‘发明’的物体,而发明它的人用它吸收交界地所在星系的恒星能量,并使其作用于交界地?
梁宇修心中地奇怪猜想太多太多,以至于根本不敢往外说。
开什么玩笑,只是一句‘黄金树属于恒星’就能把瑟濂搞得疯疯癫癫,真要全部说出来,自己怕不是真得换个老师学魔法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梁宇修说道:“其实你可以把这个说法当做一个笑谈,一笑而过便是了。”
笑谈?瑟濂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继续深究下去。
贪多嚼不烂嘛,先把黄金树和群星之间的关系搞明白再说,反正死亡早就远离了交界地,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慢慢研究。
瑟濂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疯癫,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
她原本打算让梁宇修拜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真的有资格当他的师父吗?
瑟濂如是想到。
她不过是教了最基础的辉石魔砾,而梁宇修则是用起源的相关知识来做交换。
一个是被无数文件所记载,按梁宇修的天赋,拿着卷轴研究一段时间就能学会;另一个则是隐藏在浩瀚星空中的禁忌,两者孰重孰轻她岂能不知道?
应该她拜师才对!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在她的脑海中迅速蔓延——拜师是个好办法,既然都拜师了,那岂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请教关于起源的知识了?
至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这还能算问题吗?为了起源,她甚至愿意牺牲全世界,区区面子又能算的叫什么?
想到这里,她福至心灵,纳头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下彻底把梁宇修给整不会了。
不是,我不是来拜师的吗?怎么师父变徒弟了?
“嘶~”他手足无措的躲开瑟濂磕头的方向:“你…这是怎么了?”
瑟濂哪会轻易放弃,朝着梁宇修又磕了一个:“请师父往后继续指点迷津。”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些都是猜测而已。”
‘那些’…
妥了!他肯定还有更多的知识没有说!
“师父!”
“…我很弱!”
“真理面前,人人平等,何来强弱之说?”瑟濂又觉得干巴巴的劝说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又补充道:“魔法之事,弟子必知无不言。”
“可是…”
“弟子会竭尽全力,助您登上王座。”
梁宇修心动了。
前往黄金树的征程必然布满荆棘,有如此强援相助,一路坦荡不敢说,至少也能轻松很多。
而且他初临交界地,人生地不熟的,正好需要一个向导来帮助自己…
权衡利弊之下,他咬咬牙,总算答应了瑟濂的请求:“你想明白了?”
瑟濂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欣喜若狂之后,斩钉截铁地答到:“是。”
梁宇修点点头:“很好,那我便同意了…”
“师父!”
梁宇修不等她说完,就出言打断道:“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得向你说清楚——这些知识并不是我一人研究的,乃是万千先人费劲千辛万苦才窥得其一角…”
扯虎皮拉大旗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干,不过用来忽悠瑟濂这种魔怔人还是挺有效果的。
“你可知为什么苹果要往下落?”
“你可知天地运行之规律?”
“你可知浩瀚星空的尽头是什么?”
…
“我不是懂得多,我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罢了。”
瑟濂被忽悠得两眼冒金星,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巨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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