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八九不离十。”出了讯问室,王局微微摇了摇头:“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大年以后的仕途都要受到影响啊。”

    “怎么了,王局?”周局笑着说到:“你不是以往最喜欢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吗?怎么这次这么容易就信了?”

    “你觉得还有可疑?”王局情绪并不好,没心情去理会周局的态度。

    “可疑倒是没有,既然凶手已经自首了,那就等着化验结果出来就行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的状态不太对。”周局摇摇头,加快了速度就要向前走去。

    “我的……状态?”王局微微皱眉:“倒也确实,毕竟涉及到我的下属。”

    “王局,楼下有人要找您。”就在王局自我反省的时候,一名警察突然从后面叫住王局。

    “找我?”王局有些意外:“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

    “没有。”那警察摇摇头:“他说有事找您,而且一定要您亲自去。”

    “我去?”王局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好,去看看。”

    “对了,王局。”那警察赶紧补充到:“那人一身酒气,您看要不要再叫几个人?”

    “一身酒气?”王局挑挑眉,摇了摇头:“没事,人不是就在咱们大厅吗?我还真不信有人敢在这闹事!”

    说完,王局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台阶,直奔着大厅走去。

    “您好。”刚到楼下,就有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差点吓了王局一跳。

    “你是?”王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人。

    虽然说已经对“酒气”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人身上……至少四层酒气!

    “您好,王局,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您。”那人虽然看起来醉醺醺的,但是说话倒是清晰,就是罗嗦了点……

    “你认识我?”王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衣着看起来不是地摊货,但是却被穿得连地摊货都不如。

    整体看上去不像流浪汉,但是精神状态却还不如个流浪汉。

    “我认识您,准确来说,见过几次。”那人点点头。

    “你到底是谁啊?”王局再次问到。

    “我是,赤心市二中的老师。”来人伸出手:“初次跟您正式见面。”

    “你好。”王局伸出右手跟那人握了个手:“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见过你,你是教哪科的?”

    “我现在没教课,最近再帮忙看大门。”来人有些尴尬地说到:“之前我给您开过门的。”

    “哦!”王局恍然:“想起来了!你特地跑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局,咱们要不然,里边说?”酒鬼伸手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方向。

    “也行。”王局点了点头,顺口打趣到:“里边说可以,但是别去那边了,那边是讯问室。”

    “那就没错了。”酒鬼却是点点头:“咱们就应该去那谈,劳烦王局带路了。”

    “什么情况?”讯问室里,王局眉头紧皱。

    这个酒鬼突然跑过来就算了,还这么自然地坐在讯问室里,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王局,其实我是来自首的。”酒鬼开口说到:“今天早上你们去学校里看到了那四具尸体了吧?我坦白,那都是我杀的。”

    “什么?!”王局眉头大皱:“你说那四个人是你杀的?”

    “对啊。”酒鬼点点头:“他们四个老东西都是我杀的。”

    “你等等。”王局拿出对讲机:“周局,周局!你下楼来一趟!”

    “其实我本意是想跟您自己说的。”酒鬼看到王局的动作耸耸肩:“毕竟这个功劳只有您配拿。”

    “那都不重要。”王局摇摇头,再次对着对讲机喊到:“周局,收到请回复!”

    “怎么了?”过了几秒,周局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王局,找我什么事?”

    “周局,又来了一个自首的,你快下来一趟!”

    “自首的?”周局的声音也抬高了几度:“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现在过来。”

    几分钟后,周局气喘吁吁地打开了询问室的门。

    “怎么回事?什么案件?”

    “还是那起案件。”王局指了指眼前的人:“这个人自称那四个人是他杀的,要报案自首。”

    “什么?”周局也皱起眉头看向酒鬼:“你说那四个人是你杀的?”

    “是我。”酒鬼淡定地点点头,打了个酒嗝。

    “你个酒疯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局皱着眉头看向他:“那是杀人案,而且杀了死个人,那是死罪,这可不是开玩笑地!你确定人是你杀的?”

    “我确定。”酒鬼点点头:“再说,也到不了死刑,那几个人都不什么好玩意,我还是自首,最多也就无期。”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杀他们?”王局看着那人问到。

    “因为他们欺负我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不是好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为了保护自己做的反击,虽然算不上自卫,但是也应该从轻。”酒鬼不慌不忙地说到。

    “他们怎么威胁你了?”王局避开了关于量刑的话题,继续追问。

    “他们逼我去学校里找东西,还说如果找不到就弄死我!”酒鬼一脸不耐烦地说到:“他们要找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就说是一批香水,这让我怎么找?”

    “那你也不至于杀死他们吧?”王局微微皱眉:“他们也许只是说说呢?”

    “不可能。”酒鬼摇摇头:“我亲眼见他们杀过人,尸体还是我帮忙抬着扔的,他们啊,可不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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