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结果出来了。”
一名警察拿着化验结果递给小孙。
“谢谢,李哥。”虽然当上了队长,但是小孙对于之前的同事还是该叫什么叫什么,从来没改过。
翻开化验结果,小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不仅是洗手池,甚至卫生间地上、客厅的桌子、地板上,全都检测出了少量的血液残留,全都是裴签的。
“赵枫,要不然我直接给你爸打电话吧。”小孙把化验结果直接扔在了赵枫桌子上。
对于二代之间的事,他比王局要熟练,以赵枫家的势力来看即使抓了最后也还是得放,还不如直接让他家里来捞人,免得事情闹大了最后反而是王局难做。
“怎么?小孙?这是要私自放跑我的重要犯人啊?”王局的声音突然从小孙背后传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讯问室。
“王局?”小孙惊讶地看向身后的王局:“您回来了?”
“嗯。”王局点点头,微笑着问到:“早就回来了,听说你去调查了,怎么样?查出什么了没?”
“结果都在这了。”小孙指了指赵枫手中的文件夹。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赵枫脸上难得一见地出现了慌乱:“他怎么敢的!”
“赵枫,听说你找我?”王局看向赵枫:“准备坦白了吗?”
“真不是我!”赵枫眉头紧皱。
“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你。”王局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根据现在的证据,我能想到的情况只有一种。”
王队拿起文件夹,核对了一下情况,继续说到。
“那天裴签因为有心事,所以去血墨家喝酒,两人酒量都一般,所以喝的并不多,总共喝了三瓶啤酒,但是却吃到了半夜三点多。”
“而就在裴签喝完酒离开血墨家之后,你趁机把他叫到了自己家,用你提前从血墨家里拿出来的杯子给他灌了几杯白酒。”
“在这个期间,由于裴签已经喝醉了,所以手上的绷带意外落在了你家,而你一心想要灌醉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最后,在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的时候,你把他请出了门,最终导致他冻死在路上。而销毁证据的时候,你突然看到了裴签遗落的沾满鲜血的绷带。”
“你也是警察,你知道一旦出事我们势必会检查垃圾桶,所以你选择了冒险把绷带缠绕在了水龙头上。”
“但是你甚至这种行为也并不保险,所以你又用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工具——血墨家的水杯。你刻意没有销毁上面的证据,就是为了把嫌疑引向血墨。”
“可惜,你没有想到,因为遗失了一个水杯又打破了一个水杯,所以血墨早在数天以前就已经更换了新的水杯,并且当天他们喝酒用的也不是茶杯,而是一杯一瓶酒的扎啤杯。”
“我说的没错吧,赵枫。”王局静静地看着赵枫,这起案件的证据在赵枫的帮助下已经愈发齐全。
“真的不是我。”赵枫摇摇头:“如果是我我为什么不把绷带带走,而一定要绑在水龙头上?”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去,放在身上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这一点王局早就设想过,留在家里比带在身上风险要小很多。
“那我的动机呢?”赵枫眉头紧皱:“你不会觉得我就单单因为他跟我说得话太多我就会杀人吧?”
“原来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今天我听到了另外一个说法。”王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证物袋:“这个,你认识吧?”
“这是?”赵枫瞳孔猛地一缩,这东西他当然认识,这是几天前他丢失的监听设备接收器。
“没想到吧。”王局勾起嘴角:“说来也是意外,我竟然从我的心理咨询师哪里找到了这个。”
“那个裴签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盗窃惯犯,你之所以杀他,就是因为他偷走了你‘成为侦探’路上很关键的监听设备的接收端,这给你的侦探之路受到了极大的不便。”
“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杀人?”赵枫深吸了口气:“这东西我确实找了很久,但是对于我来说它的价格甚至还不及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我有必要为这个杀人吗?”
“因为这个接收器连接着你放在董鹏和血墨家里的设备,而这些设备都是固定连接,新的设备是无法跟那些设备匹配的。”王局说着打开了那设备:“我没说错吧?侦探大人,还是说需要我带你去把那些监听设备一个一个找回来?”
“呼……”赵枫长长地呼了口气:“王局,这个监听设备确实是我的,对于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裴签偷走了它,更不会为此杀了裴签。如果可以,我希望您帮我追查一下给您这个设备的人,说不定那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不知不觉间,赵枫已经把对王队的称呼从“你”改成了“您”。
“赵枫,别再无意义地拖时间了,”王局却摇了摇头:“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房东、邻居、甚至周围路过的小贩都得查一遍。”
“可是我连裴签是小偷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做传销的骗子。”
“可是我们在你家的卧室里发现了你拍下的他偷东西的照片。”王局叹了口气,再次拿出一个证物袋:“虽然你藏得很隐秘了,但是很可惜,我们搜查这东西比你在行,从你柜子抽屉的背面找到了这东西。”
“这不是我的东西!”赵枫看着王局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懵了,那照片上是一个只露了半个侧脸的人影,不过从身材和一些细节上来看应该确实是裴签没错了。
可是自己一直是在追查杀人案,对这种盗窃案根本没有半点兴趣!
然而这照片就出现在自己家里!王局他们搜查的时候是戴了执法记录仪的,而且他们也没理由害自己,那就说明这又是那个凶手干的好事?!
“好吧。”赵枫见事不可为,也值得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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