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玳荷微怔一下,脑中闪过什么却没抓住,“一百二十颗我全要了。”
“王妃,丹药虽好,可吃多了对身体无益。”凤凌玥故意说道。
舒玳荷笑笑:“鬼医亲手炼制的丹药,一颗难求,我也是有备无患。”
凤凌玥“哦”了一声:“那这钱,王妃如何支付?”
舒玳荷看向舒明邵:“邵儿,你现在回驿站取银票。”
想想一千多万两的白花银就换来百颗破药丸,舒明邵只觉肉疼,恨恨剜了凤凌玥一眼,才垂首:“母妃,儿臣这就回去取。”
有人心里乐开了花,有人心里却欲哭无泪。
回想上次医治恶疾花了八百万两,又亲眼见凤凌玥如何对平宁王妃狮子大开口,楚嘉禾愤然绞着丝帕。
她今日来找凤凌玥诊治,原本还盘算着凤凌玥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免费为她诊治,现在看来,凤凌玥不仅不给平宁王妃面子,连母后的脸也照下不误。
长公主府库房失窃,窃贼至今没捉拿归案,哪里能掏出那么多钱。
可,鬼医行踪不定,她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凤凌玥身上。
忖思良久,还是忍不住提醒太后:“母后,儿臣的病怎么办?”
太后抓住楚嘉禾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紧接着目光落在楚元漓脸上,直入主题:“漓儿,你皇长姐前些时日出了些意外,不小心染上恶疾,凌玥这孩子既会医术,让她为嘉禾瞧瞧,看看她这病怎么治才能痊愈?”
看到楚嘉禾跟着太后一同出现,楚元漓和凤凌玥早已猜到楚嘉禾此行的目的。
楚嘉禾当初意图伤害凤凌玥,若是楚元漓及时以身护着……他怎么可能同意凤凌玥为楚嘉禾诊治。
矜贵俊美的容颜顿时冷得像是笼罩上一层寒霜,嗓音更是寒凉无情:“母后,儿臣……”
楚元漓刚开口要拒绝,凤凌玥握住他的大手,并把话头抢了过来:“母后,皇长姐是母后最疼爱的女儿,又是安凌最尊贵的长公主,臣妾自然愿意为皇长姐诊治,只是不知皇长姐得的是什么病?”
“嘉禾,让凌玥瞧瞧。”太后和善地笑了一声,连忙拉着楚嘉禾的衣袖,示意她上前。
楚嘉禾站着没动:“母后,儿臣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凤凌玥一副好好大夫的神色,起身:“皇长姐若是不便,跟我去后堂吧。”
春花见状,立马扶着凤凌玥。
“去吧。”太后道。
楚嘉禾这才挪动脚步,跟上凤凌玥的步伐。
“母后,儿臣也去瞧瞧。”楚元漓不放心楚嘉禾与凤凌玥独处,连忙起身跟上去。
楚嘉禾回头,拦着楚元漓:“九弟,你是男子,还是留在正厅为好。”
“皇长姐说的对,你留在这陪着母后和王妃,我很快就回来。”凤凌玥心知楚元漓担心自己,俏皮地给他挤了个眼色,示意他安心。
楚元漓剑眉皱起,交代春花:“春花,王妃身子重,你好生照看着。”
春花连连点头:“是,王爷,奴婢一定好好照看好王妃。”
不时,来到后堂。
楚嘉禾看着春花:“你先退下,本公主有话跟漓王妃说。”
“公主,王爷命奴婢寸步不离守着王妃,恕奴婢不能从命。”春花敛目回道。
楚嘉禾拧眉:“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跟本公主顶嘴。”
说罢,扬臂就要给春花一耳光。
在那只手快要落到春花脸上时,凤凌玥及时抓住楚嘉禾的手腕,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的寒芒,语气凌厉:“长公主,她不过是奉命行事,长公主有必要跟一个奴婢斤斤计较,肚量未免太小了点。”
“放手!”楚嘉禾奋力一甩,意图挣脱凤凌玥的手。
凤凌玥是习武之人,手劲比一般女子大,楚嘉禾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挣开,手腕反倒被前者抓红了。
楚嘉禾不信邪,一边挣扎,一边嗤声命令:“凤凌玥,本公主命你放手。”
“好。”凤凌玥笑着松了手。
楚嘉禾力道过大,脚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连盖在头顶的披风帽和面巾也落了下来。
一张难以用言语描述的丑陋容颜映入凤凌玥眼帘。
她原以为楚元漓给楚嘉禾泼了硫酸,却不料,楚嘉禾的脸被毁程度,比硫酸腐蚀程度还要严重。
整张面皮几乎全部脱落,血红的肉随着她的神色变化细微蠕动着,看着极为恶心。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凤凌玥也忍不住掩面,露出嫌弃恶心的神色。
春花吓得脊背冒冷汗,歪头干呕了好几声。
长公主长得真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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