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惹到哪路神仙了,不然我们哪天找个庙,给你上上香?”
沈南阁低眉沉思,很认真的回答司柠的问题。
“我觉得,不关神明的事,所有事情的起因,不过是因为一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
“然后?”司柠挑了挑眉。
沈南阁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
“然后天鹅就飞到了我的身边。”
司柠没忍住,“噗”地一声也笑了。
“沈南阁,那一群癞蛤蟆里,包不包括你??”
“你说呢?”
沈南阁挑眉,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把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就像是一颗洋葱,层层被剥开之后,露出了里面的最娇嫩部分。
司柠清楚地看见,男人如瓷般冷白的皮肤,此时,已经映出丝丝青紫,有些瘆人。
顾子昂看起来这么斯文,下手却这么狠?
司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手下擦药的动作,也不自觉轻了一些。
“疼就告诉我。”
沈南阁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阿柠,回答我,我在你心里,是一只什么?”
“………”
司柠虽然不理解沈南阁为什么非要知道自己像什么动物,但是她还是好好思考了这个问题。
“唔,沈南阁,你不是癞蛤蟆,你是一只鸭子!”
“鸭子!?”
“???”
沈南阁握住她的手腕,痛心疾首。
“阿柠,我这么纯情,你竟然这么说我!我太伤心了!”
司柠汗:“唔……你别生气啊,也别多想,我说的鸭子,是丑小鸭,你现在不是受伤了吗?等你伤情好了以后,你就会蜕变成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然后,咱们两只天鹅双宿双飞。”
听了司柠这一番话,沈南阁忽然觉得,自己当丑小鸭,也没有那么委屈了。
“阿柠,如果能和你双宿双飞,那我宁愿当一只丑小鸭。”
司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好,丑小鸭,这几天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养伤,嗯?”
沈南阁扬了扬下巴,抗议道:“不。”
司柠:“那你要干嘛去,嗯?”
“你去哪,我就去哪。”
司柠不禁失笑,“本来今晚我打算跟踪顾君如的,经你这么一闹,看来要等到明天了,沈南阁,你乖乖听话,我们早点解决完事情,就能早点回家。”
沈南阁眨了眨眼,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分外勾人。
“那你明天白天的时间,要留给我。”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要求。
“我们去哪?”
女孩儿和他的距离很近,两个人说话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沈南阁忍不住扣住她的腰身,声音低哑。
“阿柠,你就不打算,玩一玩吗?”
司柠眼梢轻挑,笑意不达眼底:“玩什么,玩你,还是玩别的?”
男人侧颜瘦削,薄薄的眼皮附着灯光的剪影,眉骨上那刀浅浅的痕迹,衬得整个人有一股淡淡的痞气。
“玩玩京城也行,玩玩我,也成。”
司柠摸了摸鼻子,“唔……那还是玩玩京城吧,毕竟京城大啊,你小,玩京城,我不会吃亏。”
沈南阁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阿柠这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就是找不出问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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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悄无声息地过去,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太阳正好,微风不燥,碧穹万里无云。
今天毕竟要出去,所以司柠今天起得还算早。
她踩着拖鞋,刚走到浴室,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的水声。
司柠试探性地喊了下:“沈南阁?”
沈南阁答:“恩。”
司柠脸色沉了下来:“谁让你洗澡的?!”
沈南阁:“脏着出去,我有点不习惯,抱歉。”
司柠抽了抽嘴角:“我又不嫌弃你,你洗了,伤口发炎怎么办?”
浴室的门被人缓缓推开。
沈南阁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携裹着一身潮湿的雾气。
他的几缕墨发胡乱地打在额头上,发尾,还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放心,我没有让伤口沾水。”
司柠随意扫了一眼,看沈南阁的受伤的部位,的确没有水,这才放心了下来。
沈南阁拍了拍梳妆桌前的凳子。
“阿柠,过来。”
司柠愣了一瞬,然后缓缓走过去。
镜子中的那张脸,可以说是美的惊心动魄。
如瀑的长发慵懒地垂在椅子后面,她的脸雪白,逆着光,勾出一段完美的轮廓。
天生一张白嫩的瓜子脸,明眸皓齿,一双狐狸眼,仿佛会说话。
也许是刚刚睡醒,看人的时候,里面似乎盛着盈盈春水,楚楚动人,朱唇不点而赤,秀眉纤长,浓淡适宜。
沈南阁眸底划过一丝惊艳:“我女朋友真好看。”
司柠抽了抽嘴角:“你叫我过来,不会是特地来欣赏我的吧?”
沈南阁摇摇头,他拿起桌子上的木梳,不紧不慢的,开始给司柠梳头。
“今天,我来给你绾发。”
在华国古代,男子会为心爱的女子绾上发髻,以表示自己的倾慕之意。
描眉绾发,青丝三千,只为与你画眉举案。
感受到沈南阁把自己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司柠眼眸渐渐幽深。
“你,会?”
沈南阁沉静漂亮的眼睛微勾:“第一次。”
司柠:“你能搞定?”
沈南阁:“我尽力。”
“………”
其实以沈南阁的超高智商和强悍的能力,把自己的头发交给沈南阁,司柠并不担心。
但是,半晌过后,司柠有点后悔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果然,老天为你打开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而沈南阁,就明显,不适合绾头发……
司柠的头质软,发丝也很细。
沈南阁握在手里,有一股神奇的触感,就像棉花一样。
沈南阁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发捧在手里,一缕一缕地盘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打理女人的头发,并不像网上视频说的那样容易。
因为,他刚弄完左面,开始弄右面的时候,左面掉了几根头发,他弄也不是,不弄也不是。
他刚弄完上面,下面零零碎碎的发丝,也全部搭在了脖颈下。
等他全部弄好,上下左右零零散散的碎发,竟然有头发总数的一半。
“……”
沈南阁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手是真的生,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找别人练,你说是吧,阿柠?”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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