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安一说要两碗尝尝,摊主立马一边张罗着下馄饨一边指着一旁的小桌子,热情不已:“二位请坐,馄饨马上就来。”
谢晋安刚想抬脚,却被柳满月一把拽到一旁。
她看了一眼卖馄饨的摊主,随后凑到谢晋安面前,小声说:“大人,要不咱不吃馄饨了?”
“为何?”
“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有情人?什么情比金坚?咱俩又不是......”
谢晋安突然打断她的话:“柳满月!”
“嗯?”
“我听说,清江河畔的鱼肉馄饨是用清江鱼做的,极鲜极嫩,你确定不尝尝?”
柳满月忍不住咽了口水。
她看了看谢晋安,又看了看那散发着鲜香味的馄饨摊,犹豫了一瞬,便拉着谢晋安坐了过去。
管他呢,先吃了再说。
馄饨很快被端了上来,实实在在满满一碗,谢晋安邦她取了勺子和筷子,柳满月伸手接过,先用勺子舀了一口汤。
极鲜美!
接着开始吃馄饨,第一口下去,她立马惊艳的睁圆了双眼,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真的很好吃。”
谢晋安见她一脸满足的小模样,忍不住勾唇:“慢点吃!”
“嗯,大人快吃,趁热吃才好吃。”
谢晋安微微颔首,也拿起勺子,学着她先喝了一口汤。
味道果然不虚,极鲜美。
江阳人挺实在,平时在京城一碗馄饨将将吃饱的柳满月,看着碗里还余下的三个馄饨,犹豫不决。
她实在吃不下了,太撑了。
谢晋安恰好吃完碗里最后一个馄饨,见她咬着筷子,盯着碗里剩下的几个馄饨一脸纠结,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伸手过去,将她面前的碗端了过来。
柳满月一愣。
“大人,你干嘛?”
谢晋安拿起勺子,一边将她碗里剩下的三个馄饨舀进自己碗里一边缓缓出声:“总不能浪费!”
“可是......可是这是我吃剩下的,你.......”
谢晋安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馄饨放进嘴里,随后抬眸对上柳满月吃惊的眼神,一脸平静道:“柳满月,本大人是在替你积德,别不识好歹!”
“......我犯什么错了?”
“浪费吃食,会遭天谴!”
......
吃饱喝足,回到客栈,柳满月终于想起一事来。
“大人,我觉得陈子毅的病非常古怪,就像是.......”
谢晋安淡淡启唇:“身中蛊毒!”
“对对对!”柳满月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惊叹出声:“大人好厉害!”
对上她崇拜的眼神,谢晋安勾唇,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你也不错,司颜教的那点东西还没忘。”
“可是,我虽知道他身中蛊毒,可我并不会解毒,这事还得找师父!”
她说着问谢晋安:“大人可知道师父在何处?”
谢晋安摇头:“不知!”
“啊,那怎么办?陈子毅现在情况十分危急,若是找不到师父,他恐怕活不久。”
谢晋安看她一眼,接着道:“我虽然不知她在何处,但若是真想找,也并非难事。”
柳满月一听,眼睛一亮:“那就快找。”
谢晋安却没动,只是看着她问:“她留给你的镯子呢?”
柳满月一愣,随即抬手指了指二楼:“在药箱里。”
“为何不戴?”
“那镯子半夜老是发光,我嫌它打扰我睡觉,就摘了。”
谢晋安听了,什么话没说,起身站了起来。
见他突然站了起来,柳满月忙问:“去哪儿?”
“去找你师父。”
说完,他抬脚朝客栈二楼走去,柳满月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上了二楼。
到了房间,柳满月推门而入,谢晋安随其后。
进去后,他便坐在一旁的桌子旁,看着柳满月打开药箱,从暗格里拿出那支造型奇特的镯子。
谢晋安朝她伸手:“给我!”
柳满月将镯子递给他,谢晋安拿着看了一眼,便对她道:“需要你的一滴血!”
“嗯?”
“召唤你师父!”
“啊?”
柳满月半信半疑地摸出银针,在指尖上轻轻一扎,顿时有血珠冒出来。
谢晋安将那支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镯子的一头靠近血珠,顿时,血珠被吸走,镯子开始发光,血红的光。
但也是仅仅一瞬就消失不见。
柳满月一脸震惊。
“这......”她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大人,它以前半夜老是发光,不会是在偷偷喝我血吧?”
谢晋安将镯子递给她,故意吓她:“嗯,很有可能!”
“.......”
小满月小脸一白,手一抖,镯子差点落地。
谢晋安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那镯子,接着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轻笑一声:“小傻子!”
柳满月用手捂着被敲疼的脑门,皱着小眉头,凶巴巴地道:“谢大人,你就是个大骗子!”
谢晋安起身,靠近她,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一边将手里的镯子往她手腕上套一边低笑出声:“嗯,一个小傻子,一个大骗子!”
天生一对!
他将镯子戴好,这才松开她的手腕,低声道:“你师父已经收到了你的求助,若是离得近,她今晚就能赶来,若是远,可能需要几天。”
“这么神奇吗?”
谢晋安点头,正要说话,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是夏雉的声音:“主子,余知府来了。”
谢晋安便看向柳满月,低声道:“你别到处乱跑,我去见个人。”
柳满月说:“我想出去逛逛。”
谢晋安一听,便拒绝道:“不行,人生地不熟,走丢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天赐冷冰冰的嗓音:“姑娘,相爷交代了,你想玩便玩,不用顾忌!”
柳满月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开心起来。
她抬脚走过去,打开房门,看着站在外面的天赐,开心道:“那走吧,咱俩逛逛去。”
说完,抬脚先出了门,连蹦带跳的走了。
天赐跟在她身后,手握长剑,一身生人勿进的气息,走得不紧不慢。
谢晋安缓缓走出房间。
他抬眸,看着蹦跶着走远的姑娘,面色渐沉......
夏雉靠近,压低了嗓音:“主子,天赐绝对是故意的!”
“他?”
谢晋安哼笑一声,轻声道:“他哪来的本事?”
京城里的那个,才是最大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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