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大婶过来之后,便大呼小叫,听说是我们家小荷把人给打伤的,您是知道的,小荷今天早就去了镇上,哪里能够跟这些孩子见面?这不就是趁着小荷不在,故意抹黑小荷吗?”
宿子轩说话声音平稳,态度也不错,周围几个又是知道张家是如何养张超卓的,如今听到宿子轩这么说,心里的天平,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偏向宿子轩了。
“且不说小荷到底在不在家,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荷自然也会出来的,从分家那天开始我就看出小荷这个孩子是个好的,又怎么可能会不出来担当责任呢?”
“是啊,这讲了这么久,这家里边就出了一个男人,小荷又怎么能够让人家帮着她担责?我看这个男的文绉绉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怎么可能会对咱们说瞎话?反倒是老张家的,你们得自己反思反思!”
张柳氏全然没想到反转来得这么快。
“你们可得瞧瞧,这受伤躺在地上的,可是我们家卓哥儿!”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你这话说的可就稀奇了,这人是怎么倒的地上的,咱们大家都不知道,难不成这位公子年纪都能做张超卓的大哥哥了,还能冤枉了张超卓不成?张柳氏,我说话直,你可别嫌不好听,你们家张超卓之前在村子里面做的那些事情,还用我一一说出来吗?”
虽然不至于是偷鸡摸狗,却也登不上大雅之堂,大家伙都在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又知道老张加冠是个不讲理的,这才没去追究,若是追究了,张超卓也断然不会嚣张至此。
有人眼尖看着张超卓手指动了动,眼珠子还转了转。
“你们家卓哥儿压根就没有事儿!刚刚那手指头和眼珠子都在动呢!”
张柳氏心里害怕也害怕张超多出个好歹,瞪了那说话的人一眼:“你们家晕过去了,手指头也不动,眼珠子也不动,那不就是死了吗!”
知道这件事情闹得难看,也知道大家伙心中的天平早就已经歪向宿子轩,张柳氏也没继续留在这里讨要说法,只把张超卓往身上一背,就要回了张家。
宿子轩微微眯了眯眸子:“我知道您是小荷的三婶儿,也是我的长辈,我与小荷刚刚成亲不久,还没来得及去拜会一下您和小荷的奶奶,等小荷回来之后,我们再去。之前小荷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在这里替小荷向你道歉。”
啥玩意儿?
眼前这个是那个小扫把星的夫君?
这人瞧着眼生,应该不是张家村的人。
除了模样好点,哪里比王瘸子好了?
那个小扫把星果真脑子里全是浆糊!
什么问题都思考不清楚。
如果眼下要是跟了王珏子两个人拜了堂,成了亲钻到一个被窝里去,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吗?
张柳氏没理会宿子轩的话外之意,当即背着张超卓便往医馆里面跑。
宿子轩只冷冷地瞥了张柳氏一眼。
他原本不想管张家的那些破事,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让他们不消停,那他就只能给张家找点事情做。
等回到家里,张王氏看到张超卓额头上的纱布,顿时心慌:“这是咋弄的?咋就变成了这样?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张柳氏也心烦意乱。
王瘸子的娘过来将那一小袋粮食全都给要了,回去原本他们还指着那精粮让张超卓好好的吃一顿长长身体。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卓哥还受了伤。
张超卓眼神有些闪躲,刚刚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在看到血的时候突然就害了怕。
他娘过去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有了知觉。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小贱蹄子!那个扫巴星,克死了自己的爹娘还不算,回头还对我们家卓哥儿下手!还与人私定终身,把咱们两个当长辈的都放在窝里耍!”
看着张王氏撸起袖子来,就要找张小荷去,张柳氏立马开口:“人不在家里,家里边儿就只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小贱人的夫君!”
好。
既然扫把星不在。
那就等扫把星先回来了再去找。
伤害卓哥儿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完了。
而此时张小荷带着张小妍在县城里面逛了逛,将山鸡和兔子全都卖出去了,不过也就只有两百文钱。
虽然不多,但算是纯利。
家里面没有多少粮食,张小荷带着张小妍买了一些白面,花去了五十文,又买了一口小锅,花去了三十文,买了一点点肉,花了四十文。
钱不好赚,花钱却如流水。
如今这手里面也只剩下八十文了。
张小荷又带着张小妍去了成衣店买了些被子,只问了一下价格就让两人止步。
张小妍抬起头来,冲着张小荷摇了摇头:“现在天气还不算冷,咱们之前在奶奶那边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也能够凑合一些。”
是这样不假。
但是收成不好,山里的情况也就那样,今天他们运气好了点,能够遇到兔子和山鸡,以后若是每天都能够进账两百文,自然也是好的。
可问题是,不能保证每天都能遇到这些呀!
更何况这里的消费能力也不是很强,今天买山鸡和兔子的那批人明天必定消费不起,其他人也未必就需要。
就算她每天运气足够好,都能将山鸡和兔子带到城里来,可没人买,那便会全砸到自己手里。
更何况今年收成不好,兔子和山鸡也未必会全都待在山上,而山上必定也有其他的东西,以此为食,形成食物链。
这样她就相当于有了竞争对手。
看着姐妹两个人在原地杵着,掌柜的有些不耐烦:“你们两个到底还要不要?”
张小荷摇了摇头,不等人发话,领着张小妍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再等等。姐姐一定会给你买新衣服的!”
张小妍点了点头,两姐妹从店里面出来就吸引了另外一个人主意,他轻抬了下巴,对着自己身边的弟兄道:“那姑娘是最近新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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