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秦聿川轻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吵着闹着要去画画。”
“……吵着闹着?”她喝醉了这么幼稚的吗?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胡思乱想了,现在赶紧起床去吃早饭,今天早上没上的课晚上补上,以后不准喝酒了。”秦聿川嘱咐道。
封清漪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封清漪匆匆忙忙走进了卫生间。
也不知道昨晚她到底还干了一些什么荒唐事,真的是社死了。
封清漪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刚走出门就看见了楼晞。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封清漪回道:“感觉挺好的。”
“那就好,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不好。”楼晞有些抱歉地说道。
封清漪连忙解释,“这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酒量这么差,她们两个醒了吗?”
楼晞:“我刚刚叫了。”
“那就好,那我们去楼下等她们。”
封清漪和楼晞走到了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可以看出昨天她们看电影看得应该挺欢的。
还好都是自家姐妹,不然真的尴尬到家了。
邀请别人来家里做客,结果自己喝醉了,这事也就只发生在她身上了。
沈涵越和曲净秋来到客厅,打量了一番封清漪,见她恢复了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清漪,真是没想到你酒量居然这么差,我和秋秋也是第一次喝酒,一人喝了两杯什么事都没有。”
“你昨天好像就喝了两口,就已经不省人事了,以后你还是别喝了。”
封清漪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喝酒了,我们赶紧一起出去吃早餐。”
…
盛京,济世医馆。
焱阳从医馆的大夫那里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重金购买寒冰芝的人的信息。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焱阳已经在济世医馆对面的茶楼里蹲守了三天了。
寒冰芝已经通过他人之手送进了医馆,现在只等着来取药的人了。
只是为何现在迟迟没有人来?
本来想回去汇报的焱阳,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蹲守。
毕竟他们的人现在四散各处,此处现在只有他一人负责。
即使要走,也要等到来换班的人。
焱阳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大夫所说的头戴斗笠之人。
焱阳暗中尾随此人,没想到此人居然朝着贤王府而去了。
贤王轩辕宴因病而双目失明之后,便一直待在贤王府,谢绝一切宾客,亦再未出过府。
焱阳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自信,但是贤王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觉得自己能够以一己之力应对这府中所有的侍卫。
虽然轩辕宴现在只是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王爷,但在五年前他可是盛京光风霁月般的存在。
他文武双全,又容貌俊逸,盛京的女子没有哪个不想嫁入贤王府的。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命运弄人,但是即使如此,焱阳也知道这不是他能够小瞧的人。
于是,他选择了回府向秦聿川禀报。
秦聿川在得知寻找寒冰芝的人去了贤王府,若有所思。
他虽然不通药理,但是也知道轩辕宴的眼睛即使要治疗也只能用温和的药材,寒冰芝并不适合他入药。
看来这贤王府他也得去一趟了,只是不知如今见到他,他该如何应对。
相比于上官沂,褚思行和许立言,秦聿川和轩辕宴的关系其实更为亲近。
二人性格相投,常一起对弈习武,关系甚笃。
只不过自从他双目失明之后,便闭门谢客,他又身不由己,两人已有五年未见。
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如何了?
“贤王府我会亲自去,你继续带人在城中调查。”
“属下明白。”焱阳退下之后,秦聿川沉默良久,终究是决定即刻去贤王府。
他的时间不多了,需尽快查清楚。
相比于将军府,贤王府着实有些破败不堪。
除了轩辕宴居住的院子,别的院子皆是杂草丛生。
枯黄的树叶落在地面上,给府中更添了几分凄凉和孤寂。
秦聿川在院外踱步良久,终于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室内的人听到声响,缓缓开口,“进来。”
秦聿川推开门,就见一白衣男子静坐于窗边,他双眼无神,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沉落寞的气息。
“阿川,你来了。”
秦聿川静默良久,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轩辕宴:“为何不说话?”
“好久不见。”秦聿川思虑良久。
轩辕宴:“是好久未见了。”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轩辕宴开口。
“阿川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聿川:“最近正在调查一些事情,嫌疑人进了你的府上,故来看看。”
“你是在查南疆的那群人,我这破败的贤王府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若是想知道他们的消息,不如去一趟丞相府。”
秦聿川见轩辕宴如此说,“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轩辕宴:“我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能够知道什么,阿川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早些离开。”
“有时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并不是什么坏事,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做,那就保重。”
秦聿川刚走出房间,门就被一阵风关上。
看起来这些年他过得还不错,虽然褪去了年少时的光风霁月,但也没有过分颓废,这样很好。
只不过他似乎在隐瞒一些什么。
他所说的丞相府,真的会有他想要的答案吗?
待秦聿川离开贤王府之后,轩辕宴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窗外纷飞的落叶,若有所思。
“殿下,您为何要告知秦将军丞相府之事,这无异于打草惊蛇?”轩辕宴的侍卫鸣九不解。
轩辕宴轻笑道:“帮他一把,对本王也没有弊端,何乐不为。”
鸣九:“可,秦将军的存在,本就对我们无益。”
轩辕宴:“他是天启不可或缺的存在,缺了他,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更何况本王与他之间的情意,也并非一般人可比,本王是在帮他,也是在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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