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玩意,提前连点警戒都没有,如果利用那座小土山包的话,至少也能支撑一下,或者挖些陷马坑什么的,也能挡一挡,什么都没准备,果然是一帮吓破胆的散兵流勇,为了逃命,甚至连盔甲都丢了。
该发起冲锋了,一波干完,回家过年,闯王可是下了旨,打下天下天天过年。
"杀!”
大顺的轻骑兵们兴奋的满面通红,双目放光,四百步,三百步
"呼啦!"挡在前面的二三百人瞬间跑开了,吓跑了吗?
“卧槽!”
跑在前面的大顺骑兵心里咯瞪一下,就见一排大铁管子对着他们,大炮吗,似乎又不像啊,从没见过这样的大炮?
不管了,杀,就算是大炮能炸死多少人,给你三百够不够,咱这里三千人马呢,肯定炸不到老子,老子命大着,随闯王一路杀到京师,身上连个疤都没留下。
真是一群,既然有大炮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再加上火枪,总也能多支撑一会。
三千匹马奔腾,大地似乎都在颤动,一群宫中的女人吓得紧挤在一起,一个个面色煞白,崇祯皇帝身边是袁贵妃,袁贵妃紧张的抓着皇上的袖子。
崇祯皇帝背着手,很"淡定”的站在那里,就是两条腿有些抖,"朕现在上吊还来的及吗?”
那些大顺军兴奋,有人比他们还兴奋,余大年亲自指挥,望着冲过来的大顺骑兵,兴奋的满脸通红。
这队形摆得也太好了,不松不散,摆开数十米,齐刷刷的往前冲,这将领有方啊!
谢谢啊!
齐的火箭炮换装了高能炸药,还从来没在人堆里试过效果呢!
余大年举起的手猛往下一挥,"放!”
两架火箭炮,十个炮筒依次喷出了火焰,全部采用平射,根本不用计算落点,直接往上忍,二三百米想打偏都难。
"嗡嗡嗡”
十枚火箭弹并没一次惹出去,一下惹出去太浪费,装了高能炸药的火箭弹,在没有物体遮挡的情况下,百米范围内都有杀伤力。
"轰轰轰,
"卧倒"
"快卧倒"
卧槽,离得太近了,气浪差点把老子帽子吹飞了。
十枚火箭弹恕完,集体傻眼了,不管是对方还是齐。
对方的人马还有一半吗?
齐也就愣了一下神,接着猛从地上跳起来,"给老子杀”
“杀”
“杀“
“杀”
冲锋开始四面呼应,一架多管重机枪也从小土山包上推了出来。
大顺的轻骑兵全身瑟瑟发抖,打了这么多仗还从没见过这么恐惧的事,就见冲在前面的同袍跑着跑着,一片火光过后就消失了,有的连人带马掀飞出老远,一片人仰马翻,修罗地狱怕是也不过如此。
"快撤”
”快跑”
"嗒嗒嗒"
重机枪开火,六根枪管开始转动,虽然远远不及后世的射速,也差不多顶一挺半的轻机枪,之所以没设计那么高的射速,除了枪管顶不住,生产力也跟不上,几十工人生产一天的子弹,这家伙速度全开,怕是不够几分钟打的。
大顺的骑兵刚转头,就像割麦子似的,一片一片往下倒,那火枪本就不是他们所见过的,似乎根本就不用停下来装火药。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枪声停了,一百多骑兵就将他们上千人给包围了,围着他们来回的奔跑,稍有异动直接就是一枪。
短短半盏茶的功夫,三千人马只剩一千多,哪还敢动,再来一波他们全死光了。
"下马,举起手来。”
"不要动,谁动打死谁。”
一群宫中的女人还没在惊恐中回过神,一个个面色苍白,虽然安全了,可这场面同样恐怖,幸好她们站的远,否则看到那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场面,就算不被吓晕死过去,也得吐死。
站在皇上身边的袁贵妃依然死死的抓住皇上的袖子,表情呆呆的望着那战场。而崇祯皇帝也好不到哪去,完全不敢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
一支四五百人的人马就将三千精骑给灭了,还是用了这么极短的时间?
如果朕有这样的火器,大明何至于此,京师何至于破,朕何至于被逼的险些殉国?
"皇叔,别白日做梦了,给你也用不起。"楚杰走到他身边,抱着胳膊,"知道这一会花了多少银子吗?”
"一发炮弹就是二两黄金,这只是单纯的成本价,不包括投入的研制经费。”
楚杰摸着下巴叹了口气,"只在福州这两年,投在武器研制的费用就不低于一百万,如果加上配套产业链,不低于三百万,武装了一万多的军队,两年下来也是一百万出头,而且到现在还没换装完毕。”
崇祯皇帝眯起眼睛,终于开口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楚杰哈哈笑道:"皇叔,你以为本王就这点家底,本王在福州所有的投入不低于一千万,是不是比你国库的税收还多?”
崇祯皇帝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本王除了会赚钱,还会抄家。"楚杰摸了摸嘴唇,似乎感觉缺点什么,如果叼上一根小烟卷,那感觉是不是就来了?"本王早就劝过您,将那些贪官砍一半。
当然,砍一半那是过分了,您做了十七年皇上,平均一下,一年砍个三五个,您也不至于穷成这样,连军饷都发不起。-
崇祯冷哼了一声,又开始四十五度望天。
袁贵妃见齐王殿下又开始埋汰皇叔,忙默默的走开了。
"又不愿意听了是吧?”楚杰一背手,也走了,"哼,本王还懒得说了呢!”
崇祯皇帝愣住了,旋即气得差点破口骂人,本来都准备好听这混账东西长篇大论一番了,不成想话说了一半,掉头跑了,这个混账玩意,就不能正经和朕说几句?
楚杰倒也不是有意将皇叔晾在那里,主要是他确实没空和皇叔扯闲篇,抓了上千俘虏,还有一地的伤员,余大年等人还等着请示他的命令呢!
之前在处理俘虏上,他都是根据情况处理的,甚至有时加上一些自己的情绪,始终没制定出一个统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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