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退兵!”
清军有些混乱,开始退去。
定国一号上,众人喜气洋洋。
洪命荀笑道:“天朝神器!果然非同凡响!”
另一个小官笑道:“指哪打哪!简直有如神助!”
“楚将军虎威!狗鞑子屁滚尿流!”
“楚将军神机妙算,可谓当世诸葛亮!”
“楚将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哈哈哈,楚杰笑了,这几个朝鲜人,真是他娘的搞外交的,一个个太会说话了!
金日观闻了闻鼻子:“你们闻到没有,有一股烤肉味?”
陈洪范笑了:“你个傻子,那是烧人味!”
哈哈哈,众人笑了。
楚杰道:“大伙这么高兴,我请一顿夜宵。把灯点上,咱们乐呵起来。”
众人大喜,一块来到船头大平桌,吃起了夜宵。
正吃着,姜晋熙带着几个人来了,说道:“刚才听边墙上的弟兄们说,天朝大军呼天唤日,发出许多流星,把鞑子兵一顿打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洪命荀笑道:“姜大人,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太丢人了!这是天朝上国的神火飞鸦,能飞能炸!简直就是神乎其神!神乎其技!”
姜晋熙笑道:“原来是这等天朝神物,今晚下官真是开眼了!真可惜,我只看了个尾巴,没有看全。”
楚杰笑道:“以后还有机会,坐下来喝一口吧。”
姜晋熙大喜:“谢大将军!”
众人欢声笑语,很是快活了半宿。
次日一早,楚杰早早起来,他爬到桅杆瞭望塔上,用千里镜瞭望。
清军在十里外安营扎寨,看营寨规模,估计在万人以上。
清军营寨中,皇太极休息了一晚,身体总算好了一些。他吃过早饭,带着范文程和几个侍卫,出了营地。
孔有德等人发现皇太极出来,急忙迎上去。
一行人来到一处高坡上,寻望江华岛的防御。
皇太极和孔有德几人有千里镜,鳌拜和范文程等人没有,只好用肉眼寻望。
海峡上,明军舰队一共七艘大船,对面边墙上,朝鲜兵不多。
皇太极寻望一番,目光停留在定国一号上。
那巨大的帅旗上:“靖海卫备倭御虏巡海;楚!”
皇太极皱起眉头,问孔有德:“恭顺王,你是山东人,这位楚姓将领,你可认得?”
孔有德想了想:“奴才惭愧,并不认得。”
皇太极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他对费扬东道:“快!把朕的密信都拿来!”
“哝!”费扬东招呼两个侍卫跑回去,搬来一个箱子。
皇太极亲自打开箱子,里面都是密信。
这些都是潜伏在明朝的奸细,给大清国的密信。
大清国成立后,改革官僚机构,分三院六部。
皇太极执掌内三院,是中枢,六部仿照明朝的建制,由六个贝勒掌管。
不过六个贝勒平日驻守各地,掌管多是挂名,由下面的官员管事。
大清的情报机构由内秘书院负责,皇太极亲自掌控。
皇太极找出一封密函,打开来细看。
片刻,皇太极说道:“此人名叫楚杰,前年大败扬古利的,应该就是此人。前年他因为战功,在靖海卫升任千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官位?”
孔有德道:“依奴才看,现在至少是个参将,不然不会统领一营水师。”
皇太极又看了看密信:“此人今年才27岁,两年之内升任参将,倒是官运亨通。”
皇太极收了密函,让费扬东锁起来,抬走了。
皇太极问孔有德:“恭顺王,朕有意攻岛,你以为如何?”
孔有德反问:“皇上为何要攻岛?”
皇太极道:“要逼降朝鲜,南汉山城和江华岛,必须攻破一个。如今朕的重炮营没了,要攻打南汉山城,恐怕极难。攻打江华岛,或许伤亡会少一些。”
孔有德似乎有些为难:“明军舰队封锁海峡,我们没有舟船,渡海很难。就算渡海,对岸还有边墙,真的是千难万险。”
皇太极道:“海峡长达十余里,明军只有七条船,无法完全封锁。我们可以制作木筏,在多点进攻,让他们七条船首尾不相顾。”
“对岸边墙已经十分破败,你营里不是还有火枪火药嘛。冲过去之后,用火药炸塌边墙,一拥而入,破岛只在旦夕。”
孔有德的天佑军,确实还保留一些火枪兵,八百多人,火药也是有的。
然而孔有德不情愿,自己冲在最前面,无疑将会是伤亡惨重的炮灰!
可是皇太极说话了,他找不到什么搪塞的借口。
这时鳌拜忽然大喝:“孔有德!你是不是想保存实力,拥兵自重!”
孔有德慌乱了:“这是啥话!我对大清国的忠心,日月可鉴!”
皇太极道:“那好,你们各自准备木筏,下午咱们攻岛!”
“哝!”众人答应了。
当下,整个清军忙碌起来,在附近十几里范围内,疯狂砍树拆房,全部拉到东岸二两外,制作木筏。
孔有德有两千人,耿仲明有一千人,尚可喜有一千人,石廷柱(老汉军都统)有三千人,鳌拜有一千五百人。
皇太极和费扬东有正黄旗三千人,不过骑兵众多,都是精锐。所以正黄旗不参与进攻,只是帮忙制作木筏。
明军这边,看见清军干得热火朝天,急忙在定国一号开会。
两位朝鲜将领张绅和姜晋熙,一并过来。
众人在船头大平桌周围坐下来,商量对策。
陈洪范道:“狗哒来势汹汹,少说有一万五千人马。海峡太长,恐怕不好守。不如几位朝鲜大人先回去,和几位王子商量一番,带上宗庙,家眷和细软,搬到船上。这样咱们能打就打,不能打也方便战略转进。”
几位朝鲜将官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金日观恼火了,霍然而起:“狗日的陈洪范!还没开打你就想跑!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你这是啥话!咱们这是避实就虚,战略转进!是战略转进,不是逃跑!我是为了朝鲜王室的安全着想。”陈洪范振振有词。
“呸!”金日观吐了陈洪范一脸口水,指着陈洪范:“你小子心里还有别人!我问你!你的登州水师到底什么时候来?”
陈洪范擦着口水,感觉很委屈:“我怎么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不然早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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