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观高兴了,乐开了花:“好!咱俩一块去!”他说完,瞪了陈洪范一眼。
陈洪范也高兴了,向楚杰拱手笑道:“老弟,啥也不说了,感谢!”
“没事。”楚杰还礼,笑了。
不知为何,陈洪范感觉楚杰笑得很诡异,很阴险,让自己眷背发凉。
卢友德走过来,拍了拍楚杰,笑道:“这才是我大明的青年才俊!好样的!楚大人,咱家有点没听明白。你嫌弃陈总兵卸船慢,那你的三千石,就不需要卸船吗?”
楚杰拱手笑道:“属下有八艘大青头,有一艘专门是补给船,三千石粮食都在此船上。”
“我将补给船留给公公,代替陈总兵去江华岛,这样陈总兵就不用着急卸粮了“
“粮食都在船上,公公说搬给谁,吩咐我船上人就行。”
哈哈哈哈--卢友德放声大笑起来,乐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沈世魁等人脸色难看,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小子,真他妈坏!
陈洪范几个高兴笑了,到底还是压了皮岛一头!
卢友德一边笑着,一边拍打楚杰:“好小子,你真是个妙人!咱家佩服!佩服!”
楚杰拱手笑道:“公公过奖了。”
卢友德收了笑容,看向皮岛诸将:“都听懂了吧,不是咱家吓唬你们。谁签下军令状,出了海面,咱家就给他搬粮!”
皮岛诸将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
沈世魁站起身来,不得不表个态了:“诸位兄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咱们皮岛靠着朝鲜生活,今日朝鲜遭难,哪怕有所伤亡,咱们也该出把子力了!”
众将官纷纷起身,喝道:“全凭军门吩咐!”
卢友德高兴了,喝道:“好!军门,你们这边先研究一下具体分兵,我送楚大人和金将军出征!”
“有劳公公!”沈世魁抱拳喝道。
当下,众人皆大欢喜,纷纷出了监军府。
沈世魁带着皮岛诸将回总兵府,商量具体分兵,袭扰策略。
卢友德这边,则带着登莱诸将,来到码头。
卸粮不着急,金日观搬家可着急,他大喊大叫的,带领自己一千人,从陈洪范的船队,搬到楚杰的靖海水师上。
楚杰带领卢友德来到定国八号前,薛富贵带人下来见礼。
楚杰让薛富贵留下来,听从卢友德吩咐。
卢友德大喜,上船看了看粮食,乐开了花。
楚杰陪同了一会,与卢友德辞别。他带着洪命荀几个朝鲜人,回归定国一号。
定国一号上,金日观已经搬过来,还把自己的两门小炮,放在甲板左舷,穿插在几门大炮之间。
洪命荀几个朝鲜人,看着宏伟的大船,还有苫布盖着的大炮,一个个叹为观止,连连咂舌。
趁着楚杰和金日观聊天,洪命荀带着几个人,偷偷掀开一门大炮的苫布。
巨大的炮身将洪命荀几人震撼了!
朝鲜也有炮,也有水师,但是跟靖海水师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几个人正在兴奋,老铁炮带人过来了,大喝:“干什么的!别乱动!”
洪命荀是文官,吓得急忙赔不是,走开了。
洪命荀来到船头,正要向楚杰问一问,发现楚杰在和张麻子窃窃私语。
洪命荀不好打扰,只好带人四处看看。
张麻子下了船,不一会,带着陈洪范和几个亲兵回来了。
楚杰假装没看见,指挥手下人帮莱州营搬行李。
金日观有些奇怪,把陈洪范找来干什么?
陈洪范一脸欢喜,乐哈哈走过来:“贤弟!楚贤弟!”
楚杰抬起头来,高兴笑了:“东溟兄!”
哈哈哈,陈洪范快步走过来,乐开了花:“哎呀,贤弟,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哥哥我啥也不说了,你对我太好了!”
楚杰笑了:“嗨,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外道了。”
哈哈哈,陈洪范笑了,四下寻望,发现了洪命荀,一脸期待看着他。
洪命荀懵了,心想:“你看我做什么?”
陈洪范走近两步,笑道:“洪大人,你说说你,本来是来求援的,还给我带礼物。你说,你让我怎么忍心啊!哈哈哈‘
洪命荀完全懵了,啥礼物?谁给你带礼物了?
我死里逃生来求救,谁有时间给你准备礼物?
陈洪范见洪命荀表情不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洪命荀尴尬了,拱手说道:“诸位大人,此番救援朝鲜。诸位大人的深情高义,我等没齿不忘!”
“我家国主让臣下出来时,曾有言在先;天朝的天兵天将,来我朝鲜征战,所有花销,将来一并承担。望诸位将军不必惜力,若有战功,我家国主必有后赏。”
“下官来得匆忙,一时未能准备礼物,还望见谅。”
“等到了江华岛,下官禀明几位王子和议政大人,必有厚礼相送。”
陈洪范好不尴尬,只好强行解尬,硬笑道:“好说,好说,是我听错了,误会了。洪大人见谅。”
洪命荀拱手笑道:“大人言重了,理应如此。”
陈洪范老脸通红,只好尴尬着回了个礼。他抓住楚杰,拉扯到一边角落:“怎么回事?你不说朝鲜人带了礼物吗?”
楚杰笑了:“误会了,我以为朝鲜人会有礼物,谁知道一个也没有。”
陈洪范不明所以,感觉楚杰笑得古怪,有点廖人,让自己眷背发凉。
这种笑容,陈洪范已经看到过第二次了,感觉好可怕!
忽然,陈洪范的一个亲卫叫嚷起来:“大人!不对!”
下面船帮有口子,竟然探出十几条大桨,正在划水!楚杰给战舰加了大桨!
陈洪范急了,叫喊起来:“别划船!别划船!我还没下船呢!我还没下船呢!”
陈洪范一边呼喊着,一边跑向船尾。
几个亲卫急忙追上去。
几人到了船尾,顿时傻眼了!
大船脱离码头已经有七八丈,下面都是冰冷的海水。
如果是夏天,陈洪范或许敢跳海试一试。
这样寒冷的冬天,还穿着盔甲,跳下去就是直接沉底!
陈洪范又急又气,大喊大叫:“别划了!另搠了!我还没下去呢!我还没下去呢!”
几个亲卫跟着叫嚷起来,探着身子挥舞手臂,想让船舱内水手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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