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颠簸着回到了侯府。
姨娘钱氏便带着永嘉祁馨还有钱富一家出来迎接。
一见到祁辰从马车上下来,钱氏便匆忙的走过去,左右看看,“怎么样,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吧?”
祁辰任由她摆布着,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不错,口中说道:“没有,我什么人啊,那些贼寇怎么可能进得了我身。”
“是啊是啊,侯爷乃是盖世人杰,那些小反贼怎么能够伤得了他呢。”钱富的老婆钱徐氏马上附和一句。
如今他儿子殿试也解决了。
排名也出来了,就等着看宫里给个什么官了,这个时候还不能松懈。
并不是考上了就能够做大官的。
还要看分配到哪,位置有好有差,若是不被人喜欢,说不定还要等着。
这时候就是拼人脉的时候了,他们钱家认识的也就只有祁辰了。
“钱伯母就说得对了,好了,先进去吧,在门口不要担着街坊邻里了。”祁辰扶着钱氏进去。
一边进院子,祁辰也问起了钱景睿的事,“钱叔,殿试也考完了,如何?”
当初将考生到带进宫中之后,他当天便下江宁了,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到如今他都不知道殿试如何了。
“还好,我的成绩排在了中间,也算是稳定发挥,现在就看宫中会让我们去哪了,若是能当庶吉士,就最好了。”
考中之后,并不是马上就能当官的,还要再经过吏部考核,合格者才能入仕为官。
若是不合格,则是要继续观政。
如此最好的去处,便是翰林院。
但是除了前三甲,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位例外。
状元直接封为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则是翰林院编修。
直接成为翰林官员。
而至于后面的,只有一部分人能够成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
进入翰林院就是一个身份,要想成为京官,且要成为高官,必须要有翰林院身份。
所以所有学子都瞄准了翰林院这个身份。
钱景睿自然也是想要进去。
不过他排在中间,这是个很尴尬的位置,正好处于门槛的附近。
钱徐氏这时也是期盼的看着祁辰,希望他能够帮帮自己的儿子。
祁辰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但是他只是个驸马,就算是个侯爷,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插手进去的。
只能是说道:“翰林院,是个好地方,若是能进去的话,的确是最好。”
没有听到祁辰准确的回答,钱徐氏的眼中有些失落,不过想到他也没有说不帮忙,心中还是安定了些。
回到了院子,众人也不好打扰了,纷纷离去。
祁辰马上是一只手揽过了永嘉的肩膀,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好累啊。”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永嘉只觉得身上一沉,便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男子气息。
扶着他笑道:“知道你忙了一天了,平儿已经是准备好热水了,先去洗一下,然后再去睡觉。”
“那夫人扶着为夫去。”祁辰靠在她身上不下来了。
“好好好。”永嘉像是哄着小孩一样。
周围的丫鬟看到都是捂着嘴在笑。
来到了洗浴间。
永嘉便像是搬货物一样将祁辰甩给了平儿,“后面的就给你了。”吩咐一声就揉着肩膀走了。
弄得平儿扶着祁辰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少爷,来洗澡了。”
“我太累了,我不想动。”祁辰还是那副死样子。
平儿于是便让他躺在榻上,慢慢伺候他洗澡。
洗过澡之后,祁辰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而在朝堂之上,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卢郎和郑建安两人,还不足以让反贼控制城中几处城门,必然是还有人在背后主使!”
御史台一哥,唐俭出列大声说道:“臣认为,此事必要严查!”
“臣附议!”卢修第一个站出来。
郑泽也是出列说道:“此事时间当中,我郑家虽然有人参与了,但不能代表我们整个郑家,唐大人此举,是在影射什么吗?”
“我没有这样说过,郑大人既然这么想,是不是说明大人心中其实也是在担心呢?”唐俭毫不畏惧的怼了一句。
卢修哼了一声说道:“我卢家出了此贼,我不狡辩,既然他利欲熏心,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但是我们卢家也绝不会让人攀咬!倒是你唐家,江宁之事已经有消息传回,唐家的确为了攀附明王,与明王党羽萧氏结为亲家,你唐家才是何居心!”
“够了!朝堂之上!尔等还有没有点朝臣的礼仪?”洪文益突然爆喝一声。
被丞相喝骂,几人都是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齐齐的像陛下拱手,“臣有罪。”
乾兴帝却是笑道:“没有罪,没有罪。事关谋逆,你们也是关心自己家族,何罪之有?”
几人依旧是拱手,他们自然是听出陛下心中有些不满。
乾兴帝顿了一下,又说道:“既然人已经关了,那就等鉴冰台的调查吧,若是真的有罪,那就依法处置。”
“陛下圣明。”百官拱手说道。
乾兴帝压压手:“好了,这话你们不说腻,我听也听腻了。既然江宁一事已毕,那就要安排官员过去那边了。腾盛,可有人选?”
吏部尚书腾盛出列道:“陛下,近些日子臣都在调阅官员档案,寻找合适之人,只是不曾想发生了这档事,官司那边也收到了打砸,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嗯,这事也算不得你的过错,但是要尽快吧。”
“谢陛下。”
……
散朝之后,百官也匆匆忙忙的回去各自的官司,叛军的动乱,遗留了非常多的事情要处理。
桓王和魏王离开大殿之后,也是回去了自己的府邸。
一会去便召集了府上的幕僚,说起了今日之事。
众人听完之后,都在沉思,想着这件事该怎么说起。
崔成霍最先出声,“殿下,现在卢郑两家惹上了大麻烦,虽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是卢郑两家亲自参与进去了,但是他们两家有人谋逆,这是事实,无论如何都会对两家造成影响。”
“如今两家落难,成霍是想让我替两家求情?以卖他们一个人情?”桓王摸着胡子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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