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呼了一口气,“实话实说呗,怕什么。既然是你不满意,我这个做姐夫的出手怎么了?而且原本就是替代伍良的。你姐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更应该说,不能瞒着她,否则显得心虚。”
“我可没有心虚……”永兴低头嘟囔一声,眼睛转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声音太低,祁辰没听见,问道:“耶律花赤如何了?”
永兴闻言,抬起头,“他可是比你好多了,虽有伤,但是不至于像你这般,还要卧着。”
“哈,他们从小到处跑,到处摔,皮肉早就摔得起老茧了。自然是比好我,不然,今日他就要坐轮椅了。”祁辰很是不屑的哈了一声,“有点渴,给我倒点水。”
他这句话说得无礼,居然让公主给他倒水。
但是永兴却是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意思,也没有训斥他,只是默默去倒了谁,然后递给他。
祁辰再次侧起身子,拿过茶杯却发现手抖得厉害。
茶水都要洒出来了。
永兴一看,却是拿了过来,递到了他嘴边,竟是要喂他。
祁辰诧异了一会,看她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想想自己今日帮她的大忙,自然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喝完了茶,呼出一口浊气,“爽,对了,接下来是什么个章程?”
永兴将茶杯放到一边,“现在文试武试也比完了,朝廷这边会吧这几十人的成绩罗列一下,然后做成参考,最后让我来选。估摸着,应该是两天后吧。不过,耶律花赤知道了现在的陈良是假扮的,会不会找机会戳穿?”
“肯定会的,不过他本人不会亲自动手,这样容易落人口实。所以,他必然会让别人来点开这件事,你让人注意一下,免得我们被打个措手不及。”
祁辰说着甩了甩手,一直撑着自己身体,手都有些麻了。
见状,永兴说道:“这件事我会办妥的,等一下我让人秘密将你送回侯府,你也注意点,不要被人看出了什么。”
“侯府现在由你姐管着,放心吧。”
时间再晚些的时候,太阳下山之后。
一辆马车从鉴冰台出发,随后隐秘的往祁府过去,整个过程很安静,没有惊扰到别人。
不过现在城中却是热闹非凡。
关于那一战,百姓还在津津乐道,毕竟那是赢了辽人,可以吹嘘。
“那耶律花赤双手一张,如狮子扑兔,自从那陈良而来。怎奈何,那陈良早有准备,一个滑铲,躲过,然后双脚一蹬在他的胸口。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十个圈……”
酒楼中,说书人一手扇子一手惊堂木,时不时的哎呀一声,吸引观众老爷的注意。
说到紧要关头的时候确实一停,不再说了,惹得下面的听众不乐意,纷纷丢钱过去。
收了钱,再复继续。
董箐箐路过,听到说书人在说着,“乱说……”
今日的比试她也在场,目睹了全过程,自然知道说书人是夸张了,不过她也没去纠正,这本来就是听个爽。
而且爽的还是自己宋人。
更可况,她自己也很爽,走几步拍拍荷包,那张押票就在里面,整整五千两。
这次爆冷,赌场这边也很爽。
原本开这盘口,想着可能要赔,毕竟买耶律花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赢的是陈良。
这让那些庄家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赔率低,要想多赢,就只能是加大本金,这一下子钱就全进庄家手里了。
虽然说押陈良的也有人,但终究数额不大,就算是倍率高,也能赚许多。
董箐箐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不少人。
来到了庄家面前,取出那张押票,“庄家,兑钱。”
因为昨日才见过,而且还是少见的女扮男装,所以庄家还是认得出来的,接过押票,“可以啊,居然被你赌对了。”
庄家倒也没有赖账,这关乎于他们的名声,更何况,他们这次赚多了,不差这点。
“连同本金,五千五百两,收好。出了这个门,发生什么意外,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董箐箐看了看周围,发现一些很隐晦的目光看过来,接过银票,“谢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将银票放好,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随即也有不少人也走了出去。
庄家见状,也没多事,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了。
现在大部分人都输钱了,见到一个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拿着几千两,不心动就怪了。
该说的自己也说了,剩下的就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董箐箐很快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前面有两人堵住了,后面也有人过来断后路。
“将钱……哎哟!”前面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人抽了一巴掌。
“敢堵我的路!”董箐箐手臂一甩,手上的长鞭飞舞,啪啪两声,抽在前面的人脸上。
后面的赌徒见状,马上就冲过来。
只是还没到跟前,董箐箐的长鞭扫过,同样打在脸上,然后缠住其中一个人的脚,将他甩飞了出去。
她在中间挥舞长鞭,那些想过来抢钱的赌徒一个都近不了身,不断的受到鞭打。
这些人也就是一些泼皮手段,那里是她的对手。
那怕是想逃也走不了。
打了一阵子,董箐箐许是累了,也就停手了。
几个赌徒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不断的颤抖着身体。
“要不是说不清,我今晚就将你们送去府衙。”董箐箐收起鞭子,哼了一声。
然后又开开心心的想着这么多钱怎么花才好。
片刻之后,一个壮汉也走进这条巷子,看到了地上躺着这么几个人,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也知道在赌场附近,这些事常有,也就是不管了。
进到里面,他取出一张押票,对着庄家说道:“兑钱。”
庄家取过押票,却是眉头一皱,这上面的是押注五千两,押的是陈良赢,也就是他要输五万两。
他皱眉不单是要输五万这么多,而是他记得这张押票,毕竟昨晚就收到了这么一单大的,自然记得住。
那压的人,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绝不是眼前这人。
这种事情也是有的,他们只凭票,不看人。
弄丢了就不关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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