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坐上马车走了,管家这才回去。
刚准备叫人去收拾一下大厅,就见到有人过来,“老爷叫你。”
闻言,管家马上便是去见曹绪。
之前还一副醉酒模样的曹绪此时却是坐在椅子上,一个妇人正在他背后给他揉着头。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
管家在门外说道:“老爷,您叫我?”
“进来,将我离开之后,大厅里发生的事情说一遍。”曹绪沉声说道。
管家进来,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骄不躁,面对恭维不露骄纵之色,是个稳重的人,皇后没说错。”听完了管家的复述,让他下去之后,低声说道。
他身后的妇人说道:“老爷,那祁辰不过十几的年纪,当得起你这般上心?”
“你不懂,他虽然年轻,但是却表现出了他的不俗,小妹将信传给我的时候,我便查过这人,发现他的确是个有能力的,只要给他时间成长起来,必定是三皇子的一大臂助。无论是支持桓王还是魏王,都不如支持自己的侄子来得可靠。”
拍了一下妇人的手,“茂儿呢?”
“喝醉了,正睡着呢。”
曹绪的脸一黑,“你看,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看人家祁辰,再看看他那死狗的样,有得比吗?真是气死我了。”
妇人拍了肩膀一下,“那你怎么不去教教他,整日说说说,孩子都被你说得怕了,睡觉,不理你了。”
“夫人,夫人,再揉揉嘛。”曹绪马上凑过去。
……
说回祁辰这边,离开曹府之后。
他便坐着回去的马车。
路上除了巡街的巡捕,基本上没什么行人了。
透过车窗,倒是可以看到一些地方还是灯火通明的,大多是一些晚上开业的花楼之类的地方。
祁辰今日回来赴宴,是之前永兴说得话提醒了他,单打独斗怎么都是有限的。
王家那么多人,他防不胜防。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盟友。
而最好的盟友,自然就是他支持的三皇子一系。
曹家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朝中暗流涌动。
他也不清楚谁跟谁是一伙的,现在就以曹家为突破口。
他们在朝中这么多年,遇上什么事什么人,有个人商量一下也是好的。
回到了府上之后,永嘉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
因为知道他是去了赴宴,这时候才回来也不意外。
只是永嘉在帮他脱下外套的时候,突然抓起来,闻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胭脂味,这才放下,然后偷偷去看祁辰,见他没有往这边看,才松了口气。
祁辰没去关注自己小妻子,沐浴过后便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几天之后,案情也逐渐进入尾声了。
主谋已死,但是案情严重。
所以除了那几位有爵位的削爵流放以外,参与进去的统统都要杀头。
而牵连进去没有受到连累的,则是革职。
临近年关,谁都没有想到,又有人被削爵了,十几家府邸被查抄。
不过这些,都跟百姓的生活不沾边,他们也就是关注一下,骂几句狗官,称赞几句皇帝。
然后就开始忙活着过年了。
满庭芳装修完了,更加的大了。
而且按照分区分成了不同院子,代表这不同口味的菜肴。
临近街道的那边还有二楼,能够看到街外的风景。
场子大了,自然就需要人手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对外招人。
后院内,二十几个孩子正在排成了两排。
他们都是丐帮选出来的,经过大帮主的安排,送到了这边的。
因为是祁辰发话,所以彭东海非常重视。
十几个孩子虽然穿着有些陈旧,但是看起来精神不错。
“爹,你要忙着这么多事,他们就交给我吧。”彭初冬在一旁说道。
反正她也是在满庭芳帮忙的,早就熟门熟路了。
“这可是侯爷交代的,你搞得定?”
“弟弟都是我带的,我怎么搞不定了?”彭初冬一脸自信。
旁边的彭华:“???”
“那就交给你了,你还别说,临近年关事多着呢。不少人都过来定桌子,这个不好拒绝,那个也不好拒绝,我愁啊。”
彭东海虽然说这愁,但是脸上一点愁苦的脸色都没有。
毕竟有人定桌子说明生意好啊。
一儿一女对他这种矫情的发言早就免疫了。
彭初冬对着那些小乞儿声音轻柔的说道:“好了,你们跟着我来,姐姐带你们去洗澡,穿新衣。”
关于乞儿要过来这件事,祁辰早就说过了,所以他们也安排了房间,给他们住。
彭初冬带着这些孩子去安排了。
彭东海也去做事了。
一片忙碌的景象。
驻地大校场内,祁辰组织了两个在轮休的班直,正在对战。
一方扮演入侵者,一方扮演守卫者。
不过虽然场地大,但单一,没什么看头,就是两拨人互砍。
最后扮演入侵者的那一队赢了。
一群人举着木刀木枪,在那欢呼,赢了的班直今晚能够加餐,就算回去吃饭的,也能打包一份。
祁辰身为虞候,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而失败的那一班直则是垂头丧气的,因为输了他们每日要多加一组训练。
祁辰就这样,不是在殿前司这边露脸便是去兵马司坐班。
很快时间就到了下旬。
兵马司内,祁辰让关松山叫了不少人进来,“年底了,如今天气也不错,没有下雪,许多人都出来买年货,摊贩也多了不少,人流量激增,你们吩咐下去,加强巡逻。”
关松山带着人一起点头,“是,大人。”
等他们下去之后,又有人禀报,说是董小姐过来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过来兵马司这边了,加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到处喊着自己大人大哥,而大人又没有反驳,也就知道了这位在大人面前的地位了。
所以第一时间过来禀报,顺便是将她带了进来。
不带不行啊。
这位可是枢密使的千金,惹不起啊。
董箐箐今日一身男子打扮,手上拿着一柄纸扇,但是又披着大氅。
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是冷呢还是热呢。
看起来就有些怪。
但是本人却完全没有这种自觉。
还装作一副潇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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