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成出去,马上又进来了,“那位送饭的死了,检查发现,他的房间被人弄乱过,有一套衣服不见了。鉴冰台的人,那怕是做饭的,也是经过审查的。经过询问,昨日来给南钊送饭的人,颇有些古怪,一直都不说话,现在看来,应该是易容之后混进来了。”
“这个时候还易容进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跟他交易的人了。”祁辰分析道。“那这样说来,这位南钊身上可就藏有大秘密了啊,可惜了,应该连夜审讯的。”
韩书成继续说道:“据我们的狱卒所说,昨日那位送饭的并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虽然不是站在旁边看着,但是也看到了他放下饭菜之后便走了,没有逗留。”
“这个就多方法了,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只要见了面,不说话传递消息,并不难。”祁辰摇头说道,这个不能成为搜查的方向。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以为伯爵自杀,就算是没有了爵位,这也很难做到吧。”
就在众人讨论间,外面传来了禀报的声音,这次来的是刑部的魏王,和大理寺的官员。
因为是一同办案,而且现在主谋之一死了,他们过来也无可厚非。
一进来,那位大理寺的官员就一脸的愤怒,“台司,为什么主谋会死在狱中?”一上来,便是一副责问的态度。
“早就说过了,将犯人移送到我大理寺诏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永兴正烦着呢,闻言柳眉一蹙,“吴大人,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而且,你们只是协办,我鉴冰台才是主理,若你是来问罪的,大可上奏弹劾,没必要在这大吵大闹,失了朝廷大臣的礼仪。”
不紧不慢的反驳一句。
那吴大人被堵得气极,“你……”
“好了,吴大人,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从其他人身上,找到是谁在打量购买军械。”
一旁的魏王开始打圆场。
那吴大人见状,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了,“那就先以大局为重,既然是鉴冰台主理,那必然已经是知道更过的情况,还请台司大人告之。”
永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给了韩书成一个眼色。后者便去拿了文书过来,递给了两位。
“这就是现在所知道的,两位坐下看吧。”
招呼他们两人坐下,又让人送来了茶水。
吴大人看完文书,去拿茶杯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对面的祁辰,那张脸上又多了些不耐烦的,“现在正在说着大事,你一个东城都知还不赶紧出去?”
对着祁辰就是喝了一句。
这若是在大理寺到是能够吓到人,哪怕是别的官司也行。
但祁辰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他吓到,加之这里是鉴冰台,又不是他的地盘,怕他就有鬼了。
他甚至没有起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在那吃着糕点呢。
祁辰没有说话,永兴却是不虞的道:“吴大人,先不说这件事本来就跟祁大人的内殿班直有关,就说这里是鉴冰台,我是台司,我想让谁留在这就留在这,若你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让人将之后的调查的文书,送到你大理寺。”
魏王这时候也是笑着劝说道:“吴大人也是关心此案,好了,我们来谈谈这件事情吧。”
随后他们陷入了讨论,基本上说的都是南钊背后的买家是谁,能否追查得到。
祁辰在那听着,没有说话。
突然,他看到韩书成给他打眼色,便靠近永兴那边说道:“我出去一趟。”
这个动作显然就是防他们两个。
吴大人哼了一声,而魏王则是看着他们两个靠得这么近,颇为亲密的样子。
祁辰说了之后,便起身了,出去之前还笑着对吴大人说道:“吴大人,火气不要这么大,伤肝啊。”
说罢,不去看他那黑脸色,径直出去了。
韩书成带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正在那边,具体的事情你问他们就好。”
“嗯。”祁辰点头,跟着他进了房间。
带人进来之后,韩书成随后便回去永兴那边了。
“大人。”里面几个鉴冰台的人见到祁辰,马上拱手道。
他们也知道这位东城都知是台司的人,加上又是台司大人的姐夫,所以并不忌讳着他。甚至因为之前出巡北方的事,对他很是敬佩。
祁辰也不敢他们客气,“你们各自是负责那一部分的?”
马上有人回应,“大人,我们是负责以交易现场为圆心向外询问客栈和酒楼的。拿着图纸询问过附近的人,只有一家客栈的掌柜说见过他们,是在七日之前来的,神神秘秘的,身形非常壮硕,与我们知道的一致。我们将所有人的画像给他看,他说少了一人。”
祁辰听到这的时候眼睛一凝,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探子继续说道:“他说少的那个,与其他人不同,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孔武有力,但是其他人对他很是恭敬,应该是头领人物。我们也让掌柜的将形象描述了一翻,可以确认不是我们抓的其中一个。”
听完他的说的,祁辰想着说道:“南钊的人说过,是货到付钱,现在钱不在我们抓的人身上,掌柜的供词也跟人数对不上,那就说明,的确是有一人逃脱了。但他却没有通知手下,那就是来不及说,难道是有人泄露了事情?才让他逃脱的?”
祁辰的脑海中想起了之前的调查,南钊曾经跟一个人在花楼接触过。
那人应该不是买家,不然的话,在得知了有人知道了他们的动作之后,不会再这么轻易的派人过来收货的。
这未免也太冒险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有第三方的人介入了。
只是,会是谁呢?
曹茂跟他说过,那日在花楼之中,他跟吕高远都喝得太多了,所以头脑并不是很清晰,而且那时南钊并没有告诉他们。
所以他也只是知道有人告诉了他祁辰知道了他们的事,但是并没有告诉他是谁说的。
祁辰啧了一声,继续问道:“除了客栈那边的线索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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