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帮派分子,这才看到了祁辰,连忙让手下放下武器。
这人可不是开玩笑的,说斩你,可等不到明天。
只是他们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
在外面看着的兄弟呢?
看到他们将武器都放下,马上就有人上去收缴。
祁辰拿着大声公继续说道:“谢谢你们的配合,现在我要以聚众斗殴,扰乱街道秩序的名义逮捕你们。”
“可现在街上没行人啊!”铁头顶撞一句道。
祁辰看着他,“没人就不是街道了?你们要是打坏了道,明天有人不小心滑倒怎么办?还敢顶嘴,掌嘴!”
几个巡兵马上出列,抓住铁头,在他脸上抽了两吧掌。
“是不是很意外,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今晚在这?”祁辰笑道,“在东城,没有我不知道的,全部带走。明天,都送去码头夯地去。”
几十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被人绑着带走。
祁辰之所以知道他们的位置和时间,这就是丐帮的功劳了,之前他便让丐帮的人去留意他们这些帮派分子的动向。
知道了他们现在已经改为晚上行动,不过因为之前在江府前警告他们的事过去没多久,也就没有行动。
而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们的胆子也逐渐大,但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上兵马司,所以打算现在晚上划分好地盘。
丐帮发来的消息说,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祁辰很快就就要调离东城了。
这才越发的猖狂,越发的想要打下地盘,等到他一调离,便马上抢占。
祁辰收到信息的时候,也很是困惑,到底是谁说他要准备调离东城的?
一般情况下,除非是陛下或者是台司出面,又或者在他管辖的东城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需要引咎辞职,不然不可能有人能够将他调走。
这些人也很聪明,为了避免被发现,每次选择谈判的地方都不同。
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全东城的乞儿,都是他的耳目,他们所有谈判地方,也都被摸了个一清二楚。
今晚谈判的帮派不多,也就几个。
比起之前有一次七八个一共上百号人对峙少了一半。
但为什么选择这次抓人呢,因为祁辰需要他们这件事作为突破口。
……
第二日。
京兆府一大早就放出了告示,将昨日两个巡捕构陷东城押班的事情说了明白。
加上昨日便有一些百姓亲眼看到,一传十,十传百,不少百姓也就知道了。
这对京兆府的威望多少有些打击。
同时,弹劾京兆尹范西洲的劄子也陆陆续续的送进了大内。
大殿之上,御史中丞章成道双手正持着笏板,正在弹劾着范西洲。
“……京兆府乃是管理京畿的重所,承明于上,承弱于下,今之攀咬,皆因私仇,且某事极深,稍不慎便名声俱毁,实属咳闻。京兆尹有御下之责,堂审之时亦以为然,欲罪行他人,实属失责,两责相加,还请陛下圣裁。”
位在中间的范西洲看着章成道弹劾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站在鉴冰台那边,文官打压鉴冰台那不是共识吗?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这些想法了。
出列跪拜,“臣有罪。”
戴着天子冠的乾兴帝面无表情,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按在膝盖上,前后摇晃,似是坐久了有些不舒服。
“范卿,可有此事?”
皇帝面前,范西洲自然不敢撒谎,“是,确有此事,臣已经将两人革职查办。臣识人不明,差点冤枉,还请陛下降罪。”
“听说你还贴了告示?”
“是……,陛下。”
“将事情说说。”
范西洲将事情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包括祁辰到来的事,他甚至没有加点料进去。
因为他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他不敢赌,因为有鉴冰台在,若是被发现了他夹带了私人感情在里面,恐怕唯陛下所不喜。
听完事情经过之后,能够站在议事大殿上的,都是精英,自然能够想得明白其中的缘由。
乾兴帝双手放在御案上,“祁辰也去了?哦,对,他还是东城都知呢。这么说来,若不是祁辰来了,你便是要判那位都知有罪了?”
“当……当时臣,找过附近有没有见过的证人,只是没有人应,而且想着若是两个巡捕的话还有可能撒谎,但当时还有南阳侯公子在,想着应该就是那样了……”范西洲马上解释道。
“应该?你审案就是靠着这“应该”二字?”乾兴帝的声音有些狠厉。
任谁都能听得出这其中的怒火。
“臣有罪!”
乾兴帝闭了一下眼睛,睁开后看向了前面的两位皇子,“桓王魏王,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桓王行礼说道:“陛下,京兆府乃是百姓寻求帮助的地方,范大人向着百姓,也无可厚非,但是他忽略了,那位押班,也是我大宋的百姓,理应一视同仁。范大人在这次案件中,显然是看到了对方押班的身份,便下意识的认为此人坐下的此等事,继而险些犯下错误。儿臣认为,范大人应当先学会这一点,才能再胜任京兆尹。”
前一句,众人还以为他是要替人说好话,后一句才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竟然是想要将人拉下位置!
这又不是我的人,我凭什么要保他?桓王看了看魏王,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拉拢这位京兆尹,只是后来发现,对方居然已经拜入了魏王门下。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敌人了,也就不用对他客气。
魏王这时候也说道:“陛下,儿臣认为,范大人也只是过于关心百姓,怕百姓受到委屈,这才下意识的站在百姓那边,且范大人在任期间,并无过错,本身也并不是他想要构陷那位押班,只是手低下的人所为,又已经是依律处置。所以,应该给一次机会。
而且,祁辰虽然是东城都知,但是却带着十几班直人员闯入公堂,说是来旁听的,来到之后却是将抢走了京兆尹的权利,审起案来。陛下,儿臣弹劾祁辰,目无王法。”
“儿臣附议。”桓王也是说道。
事情一下子从范西洲说到了祁辰身上,显然是想转移注意力。
“范卿不是说了嘛,祁辰是一个人来的,那些个子弟是后面自己来的,至于审案,他也是鉴冰台的,有权辅佐大小案件审判,加之被怀疑者是自己手下,人之常情。”
众人听到后,不少人侧目,这位武毅侯,帝婿。好像很受陛下喜欢啊,居然还亲自帮他辩白。
两位皇子闻之脸色一白,马上拱手道:“是儿臣没有考虑周全。”
“好了,范卿也的确是初犯,那就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范西洲马上说道:“臣感激涕零!必引以为戒!”
乾兴帝伸手对着他托了托,“好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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