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这时一拍桌子,“当初这小子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傻小子,没想到在老家待了几年,整个人就开窍了?真是引狼入室……”
本来祁辰被驱逐出汴京之后,祁辰就永远不能再进汴京的了,就是他们自作聪明,当初崔成霍过来警告他们推掉婚约的时候,他们为了不得罪陛下,于是将婚约交到了祁辰手上,他这才得以回到汴京。
原本以为他回来之后很快就就会被崔家玩完,没想到却是陛下直接便是封了他鉴冰台东城都知,让永兴公主护住了他。
“如今爵位之事已定,二哥,看来我们是要联手了。”祁坤这时候说道。
“他若是迎娶了公主,我们想要奈何他,可就难了,只能是借力打力,让王家霍家去打压他,三弟……”祁鹤说道。
两人这次重新达成了同盟,只是这次的盟约又会持续多久呢?
而在城中王家府邸。
几人正围坐一堂,谏议大夫褚茂才也在。
其中一人道:“今日之事,可见此子的伶牙俐齿啊。”
“文达,此次是我们的疏忽,没有查清楚阳曲的事,贸然行动了,没想到他们准备这么充分。”一人对着褚茂才说道。
只见他摇摇头,一点都不在意,“我倒没什么,不过是罚俸一年,陛下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倒是方兄,如今连累他调往范阳,实在是过意不去。”
“什么过意不去。”另外一位王家人说道,“陛下这是早有准备,无论是那个祁辰还是章成道,都只是手段。真正要谋我们的,是陛下。就算没有祁辰,也会有别人的,我们这段日子要小心了。石家的事情终究是证据确凿,我们理亏,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可再被人抓到把柄。”
“如今石家是要舍弃了,对我们王家也是一种打击,下面不少人心里惶惶,不安定啊。”
“保是保不住了,强行保下去,恐怕会中了皇帝的圈套,该舍就得舍,谁让他做事不处理好手尾。”
“只不过祁辰这人,也不好让他一直这般逍遥快活,深挖一下他,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总感觉他不像我们查到的那样。”
王家在聊着,崔家那边也不得闲。
崔成霍正在与一中年男子说话,“爹,朝中……”
“朝中的事你这段时间不用管了,你爷爷来了信,要你回去成婚。”中年男子叫崔苀,乃是崔成霍的父亲。
他看着阴沉着脸的儿子,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公主还有几日就出嫁了,家中并没有反对这门亲事,但是你都求了这么多次了,陛下可有半分松口的机会?你是姓霍的,他根本不可能看着霍家继续壮大,这次你是不回去也得回去。”
“父亲,我能否等永嘉成婚了再回去?”崔成霍的手时而松开,时而紧握。
“不行。”崔苀说道,“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人也准备好了,你马上回去。”
说罢,从房间外面进来几人。
“你们几个,护着他回去,一步不离,千万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的视野。”
“是,老爷。”几个护卫说道。
“爹!”崔成霍喊道,但是崔苀并没有理会。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从崔府出发,很快就出了城门。
……
祁辰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
感觉到怀中玉人,他紧紧的抱住,这种不用打打杀杀提心吊胆的日子真是舒坦啊。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少爷,少爷,吃饭啦。”“哥哥,哥哥,吃饭啦。”
小环和小馨儿在外面叫喊。
其中小馨儿还行进来,但是门被反锁了,她推不开,于是又在敲门。
平儿被吵醒了,从怀起抬起头,眼睛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迷迷糊糊的说道:“少爷。”
祁辰揉揉她的头发,“吃饭了,该起来了。”
说罢,翻身下床,准备去换衣服。
平儿坐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整个人惊叫一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这可不是作为一个丫鬟该干的事。
马上起身,整理好衣服,又快步过去,却一不小心撞到了脚,猛吸一口气,却还是忍着痛过来给他穿衣。
祁辰笑道:“这么毛毛躁躁干嘛,不急于一时。”
平儿的脸色囧了一下。
穿好衣服,祁辰打开门,接住了靠在门上准备往前倒的小馨儿。
“走,吃饭去。对了,叶姑娘叫了吗?”
小环看着他们两个从房间中一同出来,而且平儿姐身上还乱糟糟的,难道他们是在里面……
正在猜测中,听到问话便说道:“早就过去叫了,现在跟夫人聊着天呢。”
伸了几下懒腰,便一同往静怡院去。
刚进去,便看到了姨娘握住了叶若楠的手,一副亲切的样子,问着一些诸如哪里人啊,家中几口人啊,做什么的之类的话语。
叶若楠则是小心的回着话,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应该不是很适应这种热情。
说得也是,她一个杀手,加上本来就沉默寡言,估计也没几个人会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的。
不过看到她窘迫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他就没见过这么紧张的她,当初在山上面对死亡他都没有这般紧张呢。
“姨娘。”走过来行礼。
叶若楠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双英目就射了过来。
祁辰马上就整理好面容,正经起来。
“辰哥儿醒了,来吃饭吧。”钱氏招呼一声,众人入座。
晚饭过后,祁辰带着叶若楠在花园里溜食。
一手提着灯笼在照着前方的路,一边问她:“怎么样,还休息得好吗?我家中有些情况,若是有人冲突了你,你跟我说。”
他带了个人回来,二房三房必定是知道的,或许会叫人为难她,来达到奚落祁辰的目的。
叶若楠只是摇摇头,“我听力好,倒是听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他们并没有为难我,没想到在外如此风光的你,家中也会有这种事情。”
“小门小户都有说不尽的家事,更何况大宅院当中,那些腌臜事就更多了。像那些爬灰的啊,叔嫂啊……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祁辰说了两句,发现说这些并不是的话题,于是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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