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了这一切灾难的源头，崩坏意志从始至终都将情况尽收眼底。
虚数之门是祂打开的，那些原本应该被全力截留，不允许流入正常世界内部的高腐化性感染崩坏能，是祂放进来的。
所以，祂自然在姬子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将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别人关注炎之律者的诞生，但崩坏意志却并不在意。
直到那护住姬子的灵能护盾成功过滤掉了虚数之门后方的崩坏能时，思维多少已经有些混乱的祂忽然身体一震，模糊不清的面容有了一瞬间的清晰。
这张脸，如果孙显允见到了，绝对会脸色大变。
那亚麻色的长发，天空般蔚蓝的双眸，精致的五官，分明和太太是一个模子！
只是，比起孙显允的另一半身体列克星敦而言，祂模拟出来的太太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了崩坏的狂气笑容。
这是，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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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光无赦！”
“无处遁逃！”
“泡影看破！”
“无念，断绝！”
“此刻，寂灭之时！”
“稻光，亦是永恒！”
裹挟着雷霆的刀光，随着芽衣的斩击，化作环绕战场的电蛇。
每一次的挥刀，都能掀起大片的雷暴，此刻的芽衣宛若真正的雷电女王，那些在其他女武神看来需要费尽心思才能对付的崩坏兽，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莫说崩坏兽了，便是前方的大海也会随着她的斩击而出现宛若摩西分海般的神迹。
而芽衣自己，在不断的战斗中，眼底的兴奋之色也愈演愈烈。
很少有人知道，甚至连雷电龙马都不清楚，自己的女儿雷电芽衣在大和抚子般的表面形象下，其实有着一颗中二的心。
【你就只会喊着这些中二台词乱砍吗？这段时间不是学了很多东西吗？】
意识空间内，有些看不下去的雷律终于出声了。
芽衣有些委屈地扁着嘴。
她固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如果是正常高中生的课业她应付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孙显允为了让她完美发挥律者的力量而针对性安排的物理学课程却大大超出了芽衣的处理极限。
“那你来嘛？”
【…………】
雷律不吭声了。
如果说芽衣是个好学生，那么雷律就是个彻底的学渣。
【等等！有同胞诞生了！】
蓦地，雷律忽然出声说到，芽衣也循着身体的本能看向了战场的前方。
随后，便见到一道冲天而起的火柱。
“那个是……姬子老师？她也和我们一样了吗？”
【肯定是那个家伙搞的鬼，啧！】
雷律咋了咋舌，对于在拥有了崩坏意志部分权柄后的孙显允，她总会产生一股令她有些不甘心的臣服感。
和之前单纯因为力量而畏惧所带来的臣服不同，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服从。
姬子老师也变成了律者吗？
芽衣咬着唇瓣，随即狠狠甩头。
现在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显允前辈肯定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不会让姬子老师出事。
自己只需要去专心战斗就行了。
按照显允前辈的说法，这一次似乎是崩坏意志和他之间的一场……嗯……代理人战争？
崩坏意志一方打出的牌就是被极大强化过的蚩尤和即将诞生的律者，而显允前辈这边出动的战力就是她们这些人。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对决，但芽衣知道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事实上，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崩坏意识现在处于脑子严重不清醒的状态，本来就因为模因感染带来的混沌思绪和自身原本意志的对抗变得有些神经质了，又被孙显允在幻境里如此这般折腾了一顿，祂还没彻底疯掉都是奇迹。
这一切的起因，归根结底还是感染后的混沌思绪暴走。
而祂自身原本意志能够做到的极限，就是保证祂不会亲自下场，同时借着这一次的事件真正验证孙显允是否有能扭转一切的能力。
孙显允也清楚这一点，如果他动手，崩坏意志很可能会受到更大的刺激，从而彻底压制不住混沌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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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够翘！”
在干净利落解决了眼前体型巨大的崩坏兽后，琪亚娜得意洋洋地仰起头。
“本小姐果然厉害！”
自从进入这个战场后，琪亚娜便发现她的力气似乎变得更大了。
以往需要费不少功夫才能击败的崩坏兽，现在在她面前根本撑不了多久。
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白毛团子，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这段时间在圣芙蕾雅学院里的学习。
哼哼，虽然考试成绩很糟糕，但实战上她可是相当厉害的！
这般想着的白毛团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早已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唔——！”
蓦地，琪亚娜忽然感觉脑子一疼。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脑海中闪过了一幕似曾相似但却怎么都记不起来的画面。
那是一片冰雪世界。
茫茫大雪中，失去了一条胳膊的齐格飞浑身鲜血地抱着昏迷不醒的自己，似乎在说着什么。
“重装小兔，fire！”
一道带着奶音的喝声响起，等到琪亚娜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匆匆赶来的布洛妮娅将试图偷袭自己的一只崩坏兽解决掉。25
“布洛妮娅救了草履虫一命。”
赶到琪亚娜身前，布洛妮娅忽然愣住。
她看着琪亚娜金色的眼睛，歪了歪头，不确定地问道：“草履虫？”
“啊啊，谢谢你啊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认为琪亚娜身体出了问题，需要撤退。”
凝视着琪亚娜金色的眼睛，想了想，布洛妮娅发出了告诫。
“我没事！”
琪亚娜拍拍胸口，刚准备再说什么时，脑子却忽然又剧烈疼了起来。
这一次，她看到的，是一大群倒在雪地上，只剩下断肢残臂的，似乎是被自己给杀死的女武神们。
意识空间内，第二律者扔掉了最后一包零食，嘴角缓缓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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