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孙显允随着包子一起送到琪亚娜手中的装置不过是颗问路的投石罢了。
想要收集有关崩坏能的数据，自然需要在崩坏能浓度高的地方才更有效，但孙显允也不可能为了这个目的就让琪亚娜朝着那些危险的地方跑。
琪亚娜不是他麾下的军人，没有任何义务服从并执行这些危险的命令。
这个设备的投送，仅仅是一次测试，测试看看相关信号能否正常传输。
一则提前收集一些前期数据——毕竟对面的世界似乎是崩坏能无处不在的世界，哪怕没有崩坏爆发，没有崩坏兽出没，空气中依旧有着浓度相对较低，并不会引发异变的崩坏存在。
这些数据可以为科研院提供前期研究材料。
二则，确认方案可行后，孙显允便会带着正式的设备在接下来的穿越中，利用这些东西不断为大后方提供源源不断的研究样本。
在制造这种设备的过程中，科研中心的研究员们参考了游戏原作和各19种延申作品中崩坏世界的科技表现力，力求造出来的东西不会和对面的世界太过格格不入以至于引发某些不可控异变。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点，他们直接扔个通过研究泡泡的表皮组织样本而造出来的能量虹吸塔的心都有了。
说起来，孙显允还想过像泡泡这样的太空生物，扔对面世界算什么等级的崩坏兽？
这个小家伙这几年因为辐射来源极其充裕，体型成长得极快，一直照顾并对其进行研究的团队估计这孩子怕是没几年就要成年了。
按照估计，成年的泡泡将不会比如今十七公里长的列克星敦号旗舰小多少。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如此庞大体型的太空生物从幼年期到成年耗费的时间居然比人类还短，怎么想都令人惊叹，以至于那群研究员严重怀疑，他们兔家的吉祥物很可能是变异种，不是正常的太空变形虫。
说不定，这孩子是因为变异了才被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姐妹赶出来的，而不是他们之前猜测的纯粹因为迷路而迷航到了太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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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蹲在堆满积雪的树枝上，齐格飞眼神凝重地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琪亚娜的背影。
少女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短短片刻时间便因为风雪而被消除，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却让齐格飞怎么都忘不掉。
琪亚娜，这个最开始不被他认可，但现在毫无疑问在他心中已经成了女儿的少女，似乎可以通过某种他不能理解的方式，和一个他此前从未知晓过的存在交流？
联想到琪亚娜体内的律者人格，齐格飞一时间心乱如麻。
难不成是律者人格又要苏醒了？
不太对，如果是这样的话，琪亚娜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那会是谁？
奥托？
齐格飞抬头看向天命总部的方向。
他从来不吝啬以最大的恶意去推测奥托的行动，也从来不会小看那个男人的能力。
如果说奥托真有什么手段做到瞒着他和琪亚娜搭上话，他也绝对不会意外。
“所以，会是你吗，奥托？”
半眯着眼睛，齐格飞任由风雪落满身。
另一边，琪亚娜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着。
“大叔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啊？搞研究的？”
『在此之前，可以换个称呼吗？』
“你不喜欢吗，大叔？”
蔚蓝的眼眸中晕染开笑意，琪亚娜微微歪头，随意将脚边的枯树枝踢开。
“对了大叔，我以后饿了能不能都找你啊？”
『不好说，我挺忙的。』
孙显允确实挺忙的，不可能有事没事就和琪亚娜这样跨世界聊天。
现在还维持着交流，仅仅是因为此前能量数据收集器反馈的信号正在被进行初步分析，而他需要在这里等待，以便第一时间拿到研究结果罢了。
“所以大叔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唔……姑且算是个军人吧。』
“哦哦，这样啊！”得到答案后的琪亚娜，很快就将孙显允这个身份抛在脑后，“那大叔，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主动联系你的吗？”
『目前暂时没有。』
“怎么这样啊……那我以后肚子饿了怎么办？”
『你是什么家养宠物吗？肚子饿了自己不能解决？』
开玩笑，有人主动投食本小姐干嘛还费心费力自己解决问题？
“你才是宠物！”
回呛了一句后，白毛团子又对另一个问题产生了好奇。
“大叔，你是怎么做到在我脑子里说话的？”
一边问，琪亚娜一边努力回想自己过去是不是遇上过什么奇怪的人，然后不知不觉身体被做了手脚。
否则没道理会发生这种事情才对。
『这个问题很复杂，它牵涉到包括维度坍塌理论、量子物理学、弦理论以及最新最前沿的李氏空间结构学在内包括十七门学科，你有兴趣？』
“别念了……师父别念了……”
琪亚娜瞬间化身成了被念紧箍咒的某猴子。
哪怕还没有化身草履虫，890也别指望这家伙能搞清楚这些知识。
『好了，我有工作要忙了，再见。』
“唉唉！大叔你别走啊！”
琪亚娜一惊，连连呼喊了几句，但除了耳边不断响起的寒风呼啸外，再也听不到孙显允的身影。
少女的脸上，原本盈满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
“又离开了……吗？”
顿了顿，她狠狠拍拍脸，又捏捏脸颊，让自己露出一个面具般的笑容来。
“算了不想了，琪亚娜，继续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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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信自然是因为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
然而孙显允最先听到的，却是身边张莉莉颇有几分渗人的声音：“司令官同志，电话撩骚结束了？”
“张莉莉同志。”转身，俯视着张莉莉，孙显允扬起好看的眉头，“我是你上司，下属不可以啵上司的嘴！”
正好拿着报告走过来的研究员闻言，犹豫半天，试探着问道：“那个，孙司令，张上校，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两人齐齐侧头看向研究员。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本能的，研究员感觉自己似乎要是接下这句话就会丢掉什么很宝贵的东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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