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元南一只手扣住了炽焰命运的脑袋瓜子,提溜了起来。
一双还圆滚滚萌哒哒的龙眼对上了元南那同样又些圆的眸子。
卷着要腾飞的炽焰瞬间一整只龙崩得笔笔直,像极了一根纯金筷子,雕龙的那种,华贵的很,叶不拘喜欢的看着就富贵的款式,
“啊啊啊啊!”炽焰尖叫了起来。
“嘘!”元南皱了皱眉,伸手一把捏住了炽焰嗷嗷叫的嘴,“嘘嘘嘘,安静,你这样叫会吓到我师妹的。”
元南揪了揪炽焰,只觉得这小绳子好玩的很,在手中盘来绕去,“夭夭,他有名字了吗?”
古夭看着炽焰那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乐了,“有的,叫炽焰。”
元南一把捞起了炽焰的小脑袋,扣在了手中,两只眼盯着炽焰的小眼睛,“炽焰,你好,我叫元南,很高兴认识你。”
炽焰扯了扯唇角,犊子玩意的,老子才不想认识你这个虐龙狂。
但是炽焰还是扯起了龙嘴,看着目前还像个二愣子一样的少年,“你好啊。”
古夭眸光微闪,想起了从前那个在金龙身上和金龙一起腾云驾雾,翻山越海的少年,张狂肆意,如今却是神智尚未全开。
元南拿着金龙在手中圈来圈去,喜欢的很,“夭夭,炽焰是公的还是母的?”
说着元南就要去扒拉龙尾巴,吓得炽焰嗖地一下就要把自己卷起来,奶凶奶凶地吼道:“你干什么!你非礼老子,老子是龙皇!你干什么啊你,卧槽,我擦,你碰哪里,你变态啊!”
小龙人刚要把自己卷起来,结果啪嗒一下,就被元南给掰直了,“你还是小孩子,没事的。”
炽焰急了,张嘴就是一下,元南看着炽焰喷出来的小火星愣住了,“放烟花啊”
“靠!去你丫的放烟火,老子这是龙息你知道吗龙息!能把一座山都喷塌了,龙息!”
也就是元南愣了那么一下,炽焰赶紧把自己的尾巴卷了起来,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都成这二愣子模样了,还对他上下其手,呜呜呜。
你家男人知道你这样翻另一个男龙的尾巴吗?
“老子是男龙!”
元南眨了眨眼,“哦,公的啊,小白是女孩子,刚好和你凑一对。”
说道小白,炽焰龙躯一震,那丫头还好已经睡了,不然也是放不过他的。
一下午时间,炽焰都没能回到古夭的手腕上,都在元南的魔掌中,难以挣脱。
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死龙一样生无可恋,一双龙眼微微眯着,任由元南在手中当花绳一样翻来翻去。
还真别说,这样扯来扯去,还挺舒服的,这样扯一扯,保不准他还能快点长大长长一些。
——
夜里,仙殿的另一头,一道墨色身影骤然出现。
墨发披散在肩后,一双桃花眼中,晕着化不开的浓墨,眸底深邃幽冷、森寒。
一袭墨色窄腰锦袍绣着带着几分诡异的暗纹,举手抬足之间,有着凛然的贵气,眉宇之间带着邪魅,亦带着桀骜。
俊美无俦的脸上,薄唇微勾,带着几分薄凉的嗓音,“就是这处了吧。”
长身玉立的少年右手转着一把通体黑色的鬼笛,鬼笛上红色的丝线缠绕而上,森冷中透着邪气。
月光姣姣,眼前是一处与仙宫各个仙殿都长得别无二致的大殿,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幽深的桃花眸中,三分凌厉,三分冷然,还有四分冷冽的寒芒。
脚下一动,一步一步走近了殿门,右手鬼笛一点,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竟连半分声响都没有发出。
殿门打开打来的威风,吹起了男子衣袍袍摆,墨发轻扬,薄唇如血,妖异邪肆,似妖似鬼。
鬼笛向后轻轻一扫,大殿殿门骤然关上,一道灰白色的灵力覆上了殿门,饶是千斤之力,都撞不开这扇门。
檐下的烟色灯笼,朦朦胧胧地亮着微弱的光。
少年筋骨分明的右手轻转缠绕着红线的鬼笛,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一排烟色灯笼瞬间化为了湮粉,微风吹过,吹散在了空气之中。
少年唇角微扬,唇角噙着一抹凉薄的笑意,这样好多了,元南说了,晚上檐下不点灯,点了灯多浪费钱啊。
一轮弯月挂在了半空中,衬得庭院中影影绰绰。
“何人擅传仙殿,”几道身影从庭院中呼啸而出,立于庭院之前。
少年身形微动,右手在身侧的石桌上轻抚,墨色的发丝垂落在身侧,绣着暗纹的衣袍在月光下闪着血色暗光。
少年唇角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天霜可还活着?”
一名身穿墨色长裙的女子从众人身后踱步而出,“鬼主宴温,这是仙帝仙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速速离去,便不同你计较。”
宴温缓缓抬眸,鬼笛上落下了一缕墨发,轻嗤了一声,鬼笛一转,撩开了那缕不安分的发丝,轻飘飘地道,“本尊问都问了,你们既然是不想说,这般不识趣,本尊也好久不沾血了,便从你们开始,先助助兴吧。”
女子双眸微眯,“我就是天霜,你有何事?”
来者不善,能有什么事情?
宴温勾了勾唇,“伤了容临的可是你?”
天霜眸光微沉,“宴温,我最后说一遍,这是仙殿,速速离去,今日便能多让你活一日。”
宴温一声轻笑,“可是本尊,却不想看你多活一日,本尊身旁的人早已寥寥无几,容临伤了手,那很可惜啊,你死了,本尊也不能留你全尸了啊。”
天霜脸色微微一变,“宴温,你当真完全恢复了吗?鬼界未开,鬼主未归。”
宴温眉眼微挑,“嘘,倒也不用你说,本尊知道,怎么,传信出去让仙帝过来?”
宴温低低一笑,眉眼微敛,在月光下愈发显得邪魅狷狂,“一只虫子,今日都出不去这座殿。”
一片叶片从头上缓缓落下,宴温微微侧目,眉眼柔和地看着这片落叶,右手鬼笛轻转,接住了落叶,一声轻叹,“落叶啊落叶,这般就回了土里,是不是不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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