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可是魔族中人,月魔神将他留在了赤霄塔中,呜呜呜,他们欺负他,呜呜呜,月魔神。
黑魔灵闭着眼将那幅画着主神红色背影的画取下,飞也似的往下跑去。
“给给给,娇娇,快拿着!”
娇娇翻了个白眼,“德行,”但也深吸了口气,恭恭敬敬伸出双手,将黑魔灵手中的那幅画捧过。
“老雷,这会怎么做?”
炙雷鬼猩看着娇娇手中的那幅画,伸出大掌,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向着红莲火中的古夭三拜下去。
右手一抖,将那幅画扔进了红莲火中。
“啊啊啊!老雷你干嘛!你这是大不敬!”黑魔灵惊呆了。
娇娇眉间一皱,伸手就是一巴掌呼过去,“闭嘴,别叫。”
人面蛛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将黑魔灵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聒噪。
红莲火窜起,将那幅画席卷而进,画卷缓缓燃烧,一道道赤红色的灵力从那画中漾起,窜进了古夭的眉心。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起,古夭眉心的那朵九瓣莲像是活了一般,舒展着花瓣,一颗散发着黑气的种子从额间浮起。
砰的一声,赤霄塔大门打开。
一道绛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众塔灵惊叫了起来,看向了门口,待到看到门口少年模样的时候,默默地向后退去,向着走进来的少年行礼。
“神尊。”
花离身形一闪,走到了古夭的身前,看着红莲火中的少女,眉间微蹙,“那幅画呢?”
炙雷鬼猩抖了抖,恭恭敬敬地道:“烧了烧了。”
花离微微颔首,“嗯,做的很好,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本尊。”
众塔灵脚底抹油纷纷退去。
花离看着古夭额间浮起的那颗黑魔灵,却没有动手,双眸微眯,一条细细的黑线从那黑魔种的的下方,连接在了古夭的眉心上。
一旦他动手将那黑魔种取下,必然伤己古夭灵魂。
古夭重生后他才发现,古夭的体内有了魔性,那是对褚元寒前世的恨。
而魔种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是会引发魔性,将人堕入魔域,但对于古夭来说,这魔种奈何不了她,却能将她体内的魔性吸走。
古夭身份越高,楼岚的嫉妒心就会越强,再加之乌墨和白圣在仙殿上的话,宴温的动作,对于楼岚这种人来说。
便是最大的羞辱。
再让人给褚元寒放点消息,让他去求魔种,这魔种便一定会用在夭夭的身上。
花离双手背在了身后,静静地站在了古夭的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小姑娘。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连沙漠中的褚元寒都感觉自己快呆不住了,那魔种的威力这般强吗?
时间越久,褚元寒越是欣喜,焚鸩果控制的是顾妖妖,那魔种是不是就可以控制古夭。
毕竟古夭这一世可是鬼主的义妹,不管是利用价值还是地位,更高,对他也更有用。
九瓣莲轻柔地将古夭轻轻托起,许久之后,古夭眉间微蹙,缓缓睁开了双眸。
眸光锋利,右手微微一抬,握住了眉间想要窜逃而去的魔种,红唇微勾。
红莲火从手心中扬起,噗得一声,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从手心中响起,那魔种彻底画成了湮粉消散。
仙殿中正和周北议事的楼兰突然身形一顿,痛苦之色漫上了眉眼,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喷出。
“仙帝!”周北骇然地看着仙帝,上前就要去搀扶。
楼岚挥了挥手,左手紧紧扣在了案桌上,浑身轻轻颤着,“不可能,古夭毁了我的魔种,周北,去查,给本帝查清楚!”
轰得一声,楼岚将案桌上的物件拂落在地,一张美艳的脸上此时带着怨恨、不甘心、阴毒。
周北浑身一震,忙俯首做揖,“是。”
走出了仙殿的周北挺直了腰杆,回眸看着紧闭着的殿门,唇角微勾,眼中带着满意。
“仙君,”百草微微欠身。
周北笑了笑,“照看好仙帝,”拍了拍长袍,缓缓向外走去。
——
赤霄塔中,古夭看着自己的手中,最后一缕黑气都被红莲火烧尽。
红莲中的少女缓缓坐起了身,此时的样貌又变回了古夭的模样,但额间的那朵九瓣莲却依旧还在。
古夭长腿一翻,从红莲上翻身下了地,双手向后撑在了身后的红莲火上,脑袋微微一歪,看着身前的男子。
“花离,好久不见。”
花离唇角微勾,眼中是宠溺,更是浓烈的爱意,“好久不见。”
花离轻啧了一声,眉眼泛着微红,向前一步,将人困在了双臂之中,俯首看着虚环在怀中的少女,右手微抬,将那缕垂在了脸颊的发丝勾到了而后。
“夭夭。”
怀中的少女微微歪了歪头,“花哥哥不给一些解释吗?”
花离伸手将人搂紧了怀里,眼尾的红意更甚,额头轻抵在少女的头顶,“夭夭,万年了,我等了你万年。”
古夭轻唔了一声,伸出手环住了身前微微颤抖的少年的劲腰,“我回来了。”
“这一次,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吗?九夭,为夫很孤独。”
“不走了,等到三界清净,我们便回神域,过我们的小日子。”
花离微微俯身,在少女的额头落下了一吻,“都想起来了吗?”
古夭微微颔首,“想起来了,那魔神印上的那混沌之力?”
花离摇了摇头,“还在,天地的封印还在你体内,那幅画只是解开了你的记忆。”
古夭这才松了口气,“那我这样,会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
“不会,那一天也早晚会来,我们做好准备,月现在尚且能压制皓,你的身份,皓无法跟仙帝说。”
古夭双眸,她想起来了,万年前发生的事情,那一点一滴,那么多人的血账,她都要一一讨回。
还有她重生以来他们对她的守护,古夭看着花离,眉眼弯弯,浅笑安然。
古夭轻轻一转,从花离的怀中扭了出来,手中一挥,红莲火收起,额间的红莲印记也逐渐消隐了下去。
她要先去算一笔账,敢在她头上动土的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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