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说的。”和湘的笑容有些勉强。
既不说话，也不看手机。
反常。
和湘心里有事，但她不想说。
林善初也并不打算追问。
下午。
祁丞带林善初去见品牌方，和湘随行，状态还不错。
林善初想，想来和湘心里的事不算严重。
回程时路过天洲传媒，祁丞问林善初要不要去公司看看。
反正时间还早, 林善初便点了点头。
林善初进门就听见季渊的声音。
“姐，公司怎么突然让我们填这个，这要怎么填啊。”
“按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填，赶紧填完走，你晚上还有活动……”
季渊转着手里的笔，转头看见林善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林姐！你怎么也来公司了！”
“路过。”
林善初往季渊跟前的桌面上瞥了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字。
“心理健康评估测量表？”
“嗯。”季渊点点头：“公司让填的, 每个艺人都要填。”
祁丞已经帮林善初拿了张表放到她跟前，又将笔递给她。
林善初接过笔问道：“怎么突然让填这个？”
“南总想必是十分关心我们的心理健康。”季渊一脸认真的说道。
林善初挑了下眉头，埋头开始填表。
对面的季渊双肘撑在桌面上，借力将身体往前倾，伸长了脖子看林善初填的内容。
“你干什么？”林善初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季渊眼巴巴的说：“给我抄一下。”
“……又不是写作业。”林善初没给他抄，迅速填完就递给了祁丞。
《我的舞台》临近决赛，南幕去训练营了视察去了，也没在公司。
林善初转了一圈就打算离开。
季渊跟了上来。
“林姐，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
林善初语气冷淡。
她上车时，季渊朝她挥手：“林姐，有空我请你吃饭啊。”
林善初回头看他。
季渊笑眯眯的说道：“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林善初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她只是误打误撞的把傅决整凉了而已。
……
公司很快就和品牌方签了合同。
一签约，品牌方就在微博官宣了。
风波刚过，林善初的热度仍处于高位，不等品牌方买热搜，林善初代言事就被粉丝和关注她的网友给送上热搜了。
当然, 网友不会像粉丝一样尽说好话, 他们对林善初的态度向来褒贬不一。
【恭喜兔子姐姐喜提代言。】
【我喜欢的服装品牌找了我喜欢的人代言，冲啊！】
【这个品牌挑代言人不是很谨慎吗？现在竟然也为了热度不要脸了，连林善初这种代言人都要？】
【林善初助理是唐绮黛的助理，以前偷唐绮黛的东西，还在背后辱骂唐绮黛，所以唐绮黛那天才忍不住打了她，这才是事实真相。】
林善初将最后一条评论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网友发言。
林善初又往下面划了了划，又看到了几条一模一样的评论。
唐绮黛请了水军？
看来，她还不死心。
还想请水军试试大众的态度，看能不能激起风浪。
可惜，没有陆时远的帮助，唐绮黛能做成什么事？
请了水军在网上搅混水，也不过是石沉大海，掀不出什么风浪。
林善初截图发给了祁丞。
祁丞很快就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我前两天就发现有水军在微博上发布这些言论了，唐绮黛估计是仍不死心，想搅浑水影响你的声誉，我已经让人重点关注了，你不用担心，今晚早点休息, 明天一早还要去拍摄。”
“好。”
祁丞还真是很有能力的经纪人，闷不吭声的把事情处理得妥妥贴贴的。
唐绮黛既然从前两天就开始找水军搞事了，那么, 她看见自己官宣代言，岂不是要发疯？
林善初直觉，唐绮黛还要搞事。
“林姐，吃饭啦。”
和湘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林善初坐到餐桌前，看着和湘忙前忙后的端菜盛饭。
和湘注意到她的目光：“林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微博上那些水军的言论，我看到了。”林善初并没直说言论内容，但看着和湘微变的脸色，她就知道她猜中了。
和湘这两天的异常，还真是因为网上水军的言论。
林善初并没说安慰她的话，而是直说道：“这种事，祁哥会处理。”
和湘摇了摇头，语气有些郑重：“我是觉得，我连累了你。”
林善初微微一怔。
她还以为和湘是因为水军的言论心里不舒服。
“就算没有你，唐绮黛也会想法设法跟我作对，这次能让她跌这么大跟头，我还得谢谢你。”
和湘面上神情一松，露出一个微笑。
……
第二天一大早，祁丞就来接林善初去摄影棚。
她今天要在摄影棚待一整天。
祁丞现在只带林善初一个艺人，时间充裕，便也跟着在影棚待了一整天。
就算中途有事出去，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回来。
晚饭过后休息的时候，祁丞告诉林善初，预计九点能结束。
“嗯。”林善初早上五点就起床出门，一整天下来已经有些累了。
和湘看出她的疲倦，走过来简单的帮她按摩放松。
休息时间一过，林善初就打起精神进入工作状态。
快结束的时候，林善初的视线不经意的转到了祁丞身上。
祁丞正好出去接电话。
林善初配合着摄影师换了姿势，移开了视线。
十多分钟后，拍摄结束。
祁丞已经回来了，他将手机攥在手里，面色有些难看。
和湘走过去问了两句，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林老师辛苦了。”身边的工作人员在和林善初说话。
林善初收回视线：“大家辛苦了。”
简单和工作人员说了两句，林善初就朝祁丞那边走了过去。
祁丞不等林善初开口问，就主动说道：“出事了。”
能让祁丞都变脸色，想来不是小事。
祁丞紧接着说道：“孔素怡死了，上热搜了。”
林善初皱眉：“怎么死的？”
唐绮黛的经纪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
如果是普通的意外，肯定不至于弄上热搜。
怕是死得蹊跷。
祁丞压低声音说了四个字：“网暴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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