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骆翻到自己微博,看到微博里最近发的什么后更沉默了。

    郁禾骆v:冬天易困,不想上班怎么办,叹气jpg

    图片是他刚刚看到的那张。

    往下翻还有。

    郁禾骆v:你们今天吃的什么?

    图上是自己的手拿着筷子去夹菜,旁边却有人跟他抢菜,不难看出这手和上面的是同一个人的。

    ……

    郁禾骆v:下班了。

    图上是郁禾骆坐在车上拍的车外的景,但是有个人的头发乱入了。

    郁禾骆v:陈陈陈明,生日快乐!

    这次花促直接整个人出镜了,图上一堆人站起来碰杯,郁禾骆和花促挨着,不知道为什么,花促正在看着他笑。

    ……

    微博里隔几条就会出现花促的身影,不是手就是衣服角,或者是别的什么。

    郁禾骆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热度不减反增了,他这是正主硬塞糖啊……

    郁禾骆不喜欢发微博,所以一般都是周之来打理。

    “解释一下?”郁禾骆把手机举到周之面前。

    “……”周之,“骆哥,我发誓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爱自拍,可我拍到的日常照片里基本上都有促哥啊。”

    “而且你放心,图片里基本上没有能证明促哥身份的东西,就算有,那艺人和经纪人在一起工作也是很正常的。”

    “算了,也没什么事。”反正只要不过,大家也是磕着乐一乐。

    周之松了口气,她也有私心啊,她一个cp粉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和组织上分享自己的喜悦,只能给大家扣细节了。

    那些照片都是她经过精挑细选来的不会出事还能吃到暗糖的。

    再加上有唯粉们控评:

    “别瞎yy,怎么哪哪都有你们?”

    “就算是,那艺人经纪人在一起工作不是很正常吗?至于?”

    但不管怎么说,cp粉们依旧执着于找糖吃,并对照片里这个人就是花促坚定不移。

    如果有黑子来闹,那cp粉和郁家粉会统一战线:

    “艺人和经纪人一起工作有问题吗?”!!!

    这话说的完全挑不出毛病……

    于是最后cp粉们安安稳稳地吃糖,开开心心地在超话里蹦跶。

    两天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郁禾骆今天一共有两场戏,也是最后两场。

    ——

    谢子祥一个人骑着马,向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去。

    嘴里哼的是年少时的歌,脸上挂着的也是少年时的笑容,但前去的却是再也回不去的新生活。

    谢子祥最后也没选择留在云王府,他并非放不下过去,而且不想被困在那个他年少和现在最不屑的官场。

    陈岸为爱留在那里,他不想因为义气而被束缚。好在左天霖也理解,并没有强留。

    谢子祥勒马停下,一跃而下。

    他行的不是官道。走到一位路边歇息老伯面前,礼貌地问:“老伯,你可见过一位长得十分俊俏的公子?比我稍年长些,身量略高我些。”

    “未曾。”那老伯摇了摇头。

    谢子祥也没失望,笑着和老伯道了别。改为牵着马,继续赶路。

    谢子祥是在寻左天文。他误会这个人很久,欠他一句道歉,这人身负重伤,也不知能往何处去。

    毕竟是左天霖的兄长,他就主动承担了来寻他的任务,也算作告别前帮左天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谢子祥最后的镜头是他挥着柳条在夕阳下的背影。明明比少时强健了不少的身型,却透出了谢家少爷的感觉,好似下一秒,手里的柳条就会抽向左府门前瞪他的人。

    ——

    这就是《少云》里谢子祥的结局。

    陈明对镜头前的郁禾骆说道:“你调整一下,一会儿拍最后一场啊。”

    郁禾骆对陈明点了点头。

    最后一场是谢子祥在年少时在谢府里的一场戏,也是谢府被满门抄斩前谢子祥最后的肆意时光。

    郁禾骆去喝了口水,重新调整状态,让自己进到没有经历事情前的谢少爷的状态。

    ——

    “谢子祥,认真看书。”左天霖看着小动作不断的谢子祥提醒道。

    “诶呀,这东西根本看不下去啊。”谢子祥把脸怼到书本上,“你哥也太狠了,我说他怎么好心帮我扯谎,原是变着法子让我受罪。”

    “你若不愿,我与兄长知会一声,让他对你父亲说实话就是了。”

    “不。”谢子祥站了起来,“我爹那真的是太可怕了,他若知道我没好好完成任务,定是要把我揪起来打一顿不可,不行。”

    谢子祥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你去屋外支开我爹还有你哥,我偷偷溜出去,透透气。”

    “不行。”不出意外,左天霖没有答应。

    “天霖,天霖,你最好了。”谢子祥眨了眨眼睛,“我保证透完了气就回来看书。”

    说完还怕左天霖不答应,连忙道:“你不是想学我那个剑法吗?你若帮我,我改日就教你。”

    左天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应声道,“行吧。”

    谢子祥一溜烟跑了出去。

    剑法?那是不可能教的。一是他自己也就学了个七七八八,二是要是被左天文知道,免不了被打一顿。他那人不让自己宝贝弟弟碰剑。

    谢子祥跑到后院,上到墙上,轻松地跳了下去。

    ……

    ——

    最后一场戏拍完朱线熙先走了过来,拍了拍郁禾骆的肩,“恭喜啊,杀青快乐!”

    “你小子得请客啊。”陈明笑着说。

    “自然。”

    “好耶。”朱线熙这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于蹭饭。

    郁禾骆之前委婉地问过他,他是这么说的:“人多热闹,而且,我蹭的人都不缺钱啊。”

    郁禾骆当时很想回一句“你也不缺钱,你怎么不请?”

    “吃吃吃,怎么不胖死你?”陈明习惯地怼朱线熙两句。

    郁禾骆此时竟生出几分不舍来。

    他进娱乐圈来,也拍过不少戏,他一向不喜欢伤感,觉得又不是见不到了,不至于。

    但此时他却能真正地感受到他要和谢子祥告别了,这是以后再也见不到的了。

    郁禾骆很喜欢这个角色,不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男一号不演,他也不跟“火”过不去。

    谢子祥这个角色虽然不是男主,甚至戏份都没有左天文多,但是他是个很考验演技的角色,从什么也不知道的调皮捣蛋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满心恨意的复仇者。

    这个转变演好了就是亮点,演不好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谢子祥因为有少时的经历和性格在,他的复仇不会过于疯狂,要恨但不是纯粹的恨。

    郁禾骆最喜欢的一个场景就是谢子祥在左府前和左天文的对戏。可能因为代入角色的原因,他觉得那是谢子祥这辈子最不可能回去的过去,也是他最怀念的过去。

    郁禾骆在心里对谢子祥默默说了句:“再见,保重。”

    郁禾骆是当天请的客,来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主演,其他人都在前几天就走了。

    “杀青宴估计是等不到了,我年前还有工作,也快过年了,估计年前剧是拍不完了,那我就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郁禾骆对外也就说场面话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

    “哎,可不是么,年前估计拍不完了。”陈明摇了摇头。

    “禾骆,你过年去哪?工作还是回家?”朱线熙问道。

    “上台唱个歌,具体的也不清楚。”

    郁禾骆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可以啊你小子,到时候咱剧组投屏集体看你表演啊。”裴依然笑道。

    一群人又热闹起来。

    郁禾骆吃完饭看了看手机。

    很好,一天了,也没收到花促消息。

    就在郁禾骆打算叫周之来接自己的时候,朱线熙对郁禾骆说:“禾骆,周之跟我说她到了,你出去就能看到她。”

    郁禾骆皱了皱眉,来接他为什么要对朱线熙说?

    朱线熙像是看出了郁禾骆的疑惑,随便扯了个解释,“应该是怕你不看手机吧,毕竟我天天捧着手机,更容易看到。”

    郁禾骆今天晚上喝的酒有点多,虽然没醉,但也不太清醒。所以也没想太多,点了点头,跟大家道了别就往外走了。

    直到走出饭店,他也没看到熟悉的车影。

    他现在饭店的门口一边,正打算问问。突然,感觉有个人抱住了他。

    他刚想推开骂人,对方就开了口。

    “这么久没见,让我好好抱抱。”

    熟悉的声音让郁禾骆愣了下神,这是花促回来了?

    花促也没抱多久,饭店门口人多。花促松开他,把郁禾骆的帽子往下压了压,“想我没?”

    郁禾骆看着穿着西装的花促眨了眨眼。

    他还没见过穿正装的花促。不得不说,这人穿着西装顶着这张脸,现在还勾着唇笑,像极了斯文败类。

    “你这是刚回来?”郁禾骆没回答他。

    “嗯,一忙完我就回来了,没办法,太想你。”花促故作一脸愁绪,“哎,真的是不能和你分开一秒,你想我没?”

    “想。”郁禾骆也没嘴硬否认,“但没你那么脆弱,分开一秒就不行了。”

    “这样啊,那你得多久才不行?”花促拖了个尾音。

    “怎么也得两秒吧,比你长一秒。”

    “我可不是只有一秒啊,你两秒不行,我一直行。”花促故意降低了声音。

    郁禾骆也反应过来了,“靠,你特么才不行。”

    “你试过?”

    “去你的。”郁禾骆掐了花促一下。

    两个人一见面就幼稚地就这个“少儿不宜”的问题争论了一番。

    “你走过来的?”郁禾骆也没看到花促的车。

    “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没开车。郁大明星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坐个公交车啊?”花促牵过了郁禾骆的手。

    “走吧,这附近有公交车站牌?”郁禾骆作势就要往路边去。

    花促把郁禾骆拉回来,“骗你的,开了车,刘酒的。”

    说着还从西装裤兜里拿出了车钥匙,在郁禾骆面前晃了晃。

    “闻到了你身上的酒味,我来开车。”

    “没喝也得你开。”郁禾骆又掐了一下花促当做对他骗自己的惩罚。

    “是是是,走吧,大明星,我载你。”

    郁禾骆本来是有点迷糊的,在外面吹了会夜风才清醒些。他感受到了自己牵着的手冰凉,问了句:“你不冷?”

    “不冷。”

    郁禾骆没说什么,只是握得更紧了。

    花促意识到郁禾骆的动作后,解释道:“只是手凉,但我真的不冷。”

    “嗯。”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花促失笑,把人带到了车上。

    郁禾骆终于松开了手,花促手都有些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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