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是翠微宫那边传来了消息。”
“李玉公公派人去翠微宫传圣旨,谁知陛下的旨意还未到,翠微宫的和贵人便暴毙了。”
苏婉宁一愣,不可置信的认真看着兰儿,似乎在确认消息是否属实。
皇帝听到此处,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原本朕是要处置了香嫔,可现在和贵人已死,为了稳定住金川,看来这个香嫔朕不想保也得保了。”
苏婉宁没想到,香嫔此人如此狠毒。
好歹是她的堂姐,竟然也能下得去如此重手。
苏婉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自然知道皇帝为了江山社稷考虑,不能要了香嫔的命不说,也不能让她成为庶人。
“到底是香嫔犯了错,想来也该给她一些实际的处罚才行。”
“既然和贵人去了,皇上,臣妾听说金川都是子承父业,若是无子便由弟弟传承下去。”
“如今和贵人去了,想来和贵人的封号与位份也是要传承给她妹妹的。”
苏婉宁想过了,既然无法将香嫔踩在泥土里,就让她自己膈应去。
什么人顶了和贵人的封号位份都是无所谓的,只是香嫔肯定不愿。
虽说贵人与嫔只隔了一步之遥,可却是极大的一个跨越。
一旦封了嫔,就是一宫主位。
只是可惜了,苏婉宁已经决定好了,一旦香嫔成了新的和贵人,这辈子最高也就只能是个贵人了。
“皇上,臣妾觉得和贵人到底是代表着归顺的,不如给和贵人妹妹追封为香妃好了。”
苏婉宁心想,让我不舒坦,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开心了。
对于苏婉宁这样显而易见的愤怒,皇帝倒很是欣喜。
还能如此生气,就说明苏婉宁对自己还是在意的,没有想要彻底与自己决裂的意思。
“好好好,朕这就让人去办,就按我家婉宁说的办!”
“李玉!”
皇帝猛然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早已等在门外支棱着耳朵等着皇帝吩咐的李玉迅速走了进来。
“陛下,奴才在。”
皇帝见李玉进来的这么快,就知道他在外面全都听见了。
“就按照你纯主子的意思去办,速去速回。”
李玉诶了一声,迅速出去拟旨了。
苏婉宁也不打算去瞧瞧和贵人和香嫔那边是什么样了,毕竟明天起,宫里就没有了香嫔,只有一个新的和贵人和追封的香妃了。
第二日一早,又到了晨昏定省的日子。
皇后在钟粹宫养胎,高芷兰在永寿宫养胎。
作为目前后宫中除了皇后与皇贵妃位分最高的纯贵妃娘娘,苏婉宁自然要大开景仁宫的门。
“主子,其实您也可以回绝了今日的晨昏定省,毕竟昨晚陛下歇在您这儿,您可以推脱的。”
苏婉宁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有些规矩咱们不立,就有人以为咱们景仁宫没有规矩。”
“有的人啊,是时候好好敲打一番了,可不能浪费了这个时机。”
“对了,除了个别几个人外,其余人都先拦在景仁宫外,让她们多立一会儿,知晓后宫的规矩是怎样的。”
苏婉宁所谓的个别几个人,除了准时到景仁宫来的,其余人都是被拦在门外的。
因着苏婉宁许久没有与皇帝相见,皇帝昨天歇在景仁宫的消息尚未传遍。
大多数人都以为苏婉宁失了宠,今日的晨昏定省也有人拖拖拉拉的来,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而这些拖拖拉拉前来的人,也是没想到自己连景仁宫的门都没进去。
“哟~可是纯贵妃娘娘又关闭了景仁宫的大门,不让我等进去同纯贵妃娘娘行礼问安了?”
“估计啊是纯贵妃娘娘自我禁足上了瘾,又开始禁足了吧!”
“咱们还想着做好后宫里面的妃嫔呢,好心好意的来此立规矩,倒是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景仁宫的门还紧闭着呢。”
“咱们可得帮着纯贵妃娘娘保守秘密,不能让旁人都知晓咱们的纯贵妃娘娘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呢!”
小风子在门里冷笑,就这么一群蠢货,到底是怎么成了后宫妃嫔的。
要不是他家主子仁善,就这些个妃嫔这般以下犯上,早就够惩罚几百个来回了。
“有没有派人透过门缝瞧一瞧,外面的人可是来齐了?”
小风子轻轻颔首,“除了几个着实是身子不舒服告了假的,都已经到了。”
兰儿浅笑,今日的皇帝好不容易放了个假,今日没有上朝,正在景仁宫里。
而这些小妃嫔们连主位娘娘都不是,竟然就敢在外面如此猖狂。
就这些人在外面说的话,皇帝与李玉两个人在里面听了个清清楚楚。
甚至还有几个敬事房的太监,正在门口的小桌上写着这些人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
兰儿又看向奋笔疾书的敬事房太监们,不由摇了摇头,有些同情他们。
好好的敬事房太监,本是油水仅次于内务府的地方。
因着自家纯主子的得宠而形同虚设,如今更是沦落到做了执笔太监。
苏婉宁在正厅里同准时来的妃嫔们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
而外面来晚了的几个人完全不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就在她们在门外说的口干舌燥,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景仁宫的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景仁宫里面看去,却不想看到的是站在门口满脸阴沉的皇帝。
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站在最前面说苏婉宁坏话说不停的女人,更是吓得不敢吭声。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朕刚才瞧你们说的很是开心啊!”
“怎么?是朕站在这儿影响你们发挥了?还是你们觉得纯贵妃没有站在朕的身边听着你们的话,觉得无趣了!”
众人纷纷跪到在地,不敢吭声。
皇帝却拿着敬事房太监们写好的纸张缓缓展开,慢慢走到了景仁宫门口。
“朕亲自给你们转述一下,朕刚才听到的和敬事房记录的如何?”
皇帝一个字一个字读的很是清晰,每读一个人的内容,就走在那个人的面前站定。
最后,皇帝走到了一个满身都是枯树叶的女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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