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朕当时在朝堂上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朕记得当时在朝堂之上,朕就说了图纸出自纯贵妃之手。”
工部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他们自然知道是出自纯贵妃之手,可谁知道是纯贵妃亲手画出来的?
不过工部的大臣多是建设方面的人才,基本上盖房子、修堤坝、做什么风车、水车一类的人更多些。
且这样的动手方面的人才,大多数都是工匠与农户之家出身。
而这些人都是寒门所出,对纯贵妃苏婉宁本就敬重远超过其她后宫妃嫔。
苏婉宁笑着看了看工部几位臣子都面色通红,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尴尬的。
好歹是后宫位份极高的妃嫔之一,苏婉宁到底还是有那上位者的气派在身上的。
“工部的各位大人们都辛苦了。本宫的图纸如何本宫清楚,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可见大人们都劳累的紧。”
随即,笑盈盈的缓缓起身,朝着皇帝的方向盈盈一拜。
“皇上,想必满朝文武此次都出了极大的精力,尤其是工部。”
“臣妾的图纸需要的细节极多,稍微错一处都是无用的。而工部的官员能够如此快的做出数量那般多的成品投入使用,可见大多数都是没睡过几个好觉的。”
皇上懂苏婉宁话里的意思,笑呵呵的扬手一挥,每人多赏了半年的俸禄。
而那些真正的手艺人则因着此次的功劳,官升一级。
得到好处的工部众人更是坚定的跟着纯贵妃的脚步走,更是在心里记住了纯贵妃娘娘。
想着回去后要同自家的夫人又要多说上一件事,日后入宫拜见的时候还是要多和纯贵妃娘娘往来的好。
而其他朝臣们则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能够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人自然不会差这么点儿钱财,只是能够在皇帝心里记上狠狠一功的机会可没有这般多。
尤其是一整个工部都被皇帝夸奖,想来今年的考评绩效,工部的绩效尤其好看。
早些年因着苏婉宁让永璜阿哥推行的银行政策,已经让户部的大臣们开心不已了。
三年前的绩效考评,户部因着国库银两瞬间多了两倍,户部全员收到皇帝赞赏。
而此时的工部也吃到了来自纯贵妃娘娘亲手送上的甜头,让其他尚未获得任何甜头的其余四部纷纷化身为柠檬精。
“明日是三年一度的殿试,朕听闻此番殿试的学子中,寒门学子占了一半?”
翰林院的官员们闻言俱都精神抖擞,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虽说往年都会有地方官员家的孩子中举入仕,可到底还是寒门举子这些没有后台的人更容易成为皇帝的纯臣。
培养出来只忠诚于皇帝的臣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翰林院这样的清贵地方的官员来说更轻松些。
毕竟翰林院就是专门做学问的,都是有大才学的人才能进的部院。
且每三年才能选状元、榜眼、探花入翰林院,足以见得这个地方的人多么聪 慧。
虽说办一些能够利国利民的大事让这些从小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很为难,可书本上的东西,引经据典那都是信手拈来。
别的不说,只整理史书古籍一类的活计,就极为适合这些人。
而皇帝也想过,今年若是寒门举子们入朝为官,自然是要外放的。
只有经历过百姓困苦之人,才能真正的为百姓们谋福祉。
不过也不排除苦了十几载或几十载的人,想要靠着科举翻身过好日子,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皇帝觉得,这样的人想来没那么大胆子敢如此做,毕竟他们没有后台,若是不收敛,只怕人头落地的速度会更快。
皇帝笑呵呵的看着翰林院这些平日里之乎者也迂腐不已的臣子,又看向了一旁的太学院院长。
“今年殿试的考题朕到那日再提,为了公平起见,今年的考官也有殿选当日,朕随机点到。朕也想看看寒门学子能给朕多少惊喜!”
寒门学子能给皇帝多少惊喜皇帝尚未可知,不过给朝臣们那些势力错综复杂的世家贵族们的冲击怕是不小。
往年寒门学子们虽然也有个别出类拔萃的会进入殿试,可到底人数不多。
毕竟寒门学子的家中日子都很是清苦,更是无法支撑他们读书科考。
可自从纯贵妃娘娘重用了商人,还启动了银行政策后,百姓们也体会到了钱生钱的快乐不说,商人们兴办义学,资助学子们赶考。
本就吃得苦中苦的寒门学子们有了额外的助力,自然是卯足了劲儿的学习。
如此一来,本就刻苦的人更是刻苦,在科举之中一鸣惊人的也越来越多。
而地方官员家的孩子虽然受到的教育水平极好,但因着从小生活富足,大多数都没有那般努力。
虽然也学习,但没有旁人刻苦。平庸之人自然无法在科举之中取得好成绩。
这样的变化在权贵眼中无疑是致命的,可在皇帝眼中却是再好不过。
朝中若是多一些真正有才干能为百姓谋利益的朝臣,何愁大清不会蒸蒸日上?
经常有人说他如今能够坐稳朝堂,靠的都是自己的皇祖父与皇阿玛打下来的江山。
弘历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也想要证明给全天下的人看。
他爱新觉罗弘历,是千古一帝,是全大清最优秀的帝王!
朝堂之上也不是没有寒门出身的大臣,只不过晋升的速度都不快,大多数都是四品上下官员。
如今的趋势看来,前朝终将会有越来越多寒门举子入仕,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
孤掌难鸣,独木难支。若是所有寒门出身的官员携手并肩,就不必担忧会被权贵们联合打压。
最初苏婉宁提出的,也只是教化百姓的名义而已,权贵们毫不在乎。
直到科举的到来,马上要到殿试后的结果一出现,所有权贵们坐不住了。
纯贵妃娘娘这招温水煮青蛙用的妙啊!他们这些权贵世家所出来的人物,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出纯贵妃的意图 。
此时再想下手显然已经晚了,所有权贵们只得暗暗祈祷,寒门举子们发挥失常。
皇帝似乎也能预料到这些权贵的手段一样,缓缓开口。
“将所有寒门举子们保护好,不得有任何闪失。”
“寒门出身的举子们自幼都是干惯了农活的,自然是身体更加结实些。”
“若是他们都能身子出问题,就给朕严查!”
“不管是谁,敢动朕的门生,朕便要了他全家的脑袋!”
“朕丑话说到前头,到时候用曾经的功劳换朕的饶恕。这已经不是什么功劳能换的,如此做是要动摇国之根本,要动摇朕的大清!”
“在国家大义上,朕不会允许任何人做出有损皇家威严,有损大清江山之事!”
皇帝的话一出口,那些原本还想着出了宫就想法子撂倒几个胜算面极大的寒门举子的臣子们都收起了小心思。
这位皇帝可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只看上次雷厉风行的捉拿细作一事就能看出许多。
换成先帝,最多就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轰轰烈烈的大肆搜查一番也就结束了。看書喇
可这位皇帝绝不错杀不说,还特意放出部分细作出去放长线钓大鱼。
大多数权贵培养的眼线也都被皇帝清缴了个干净,如今整个后宫的动向,他们根本探听不到。
而只有每年皇帝开恩,准许后宫妃嫔们接见家中女眷时,才能知晓后宫一些事情。
没了后宫的人帮着传消息,前朝官员们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极为被动的。
不只是前朝官员们被动,不知晓前朝如何的后宫妃嫔们同样被动。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家中之人受到牵连。
皇帝此时发现,只要后宫与前朝不通信,的确可以取得相互制衡的作用。
自己也可以宠自己喜爱的妃嫔,也不用担心前朝官员们时不时的上折子参奏。
皇帝觉得如此下去也挺好,自己的小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
再朝着苏婉宁看去的时候,眼神里更是含着温柔。
尤其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舍得从景仁宫出来了,真是好啊!
原本想着多热闹一会儿的皇帝,因着好不容易见到了苏婉宁,此时更是恨不得宫宴现在就结束。
可礼部尚书多少没什么眼色了,此时却拿着折子走出,朝着皇帝拱手一礼。
“陛下!微臣这里有一份折子呈上,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无奈,礼部尚书的面子总得给几分,更何况在宫宴上呈上奏折,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皇帝点了点头,李玉笑着从礼部尚书手中接过奏折,打开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打开后见到的便是密密麻麻的支出。除了此次宫宴的支出,还有明日殿选过后放榜的琼林宴支出。
皇帝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就这些钱财的事情直接与户部商量着办就行了。
皇帝笑呵呵的让李玉合上了奏折,这才缓缓出声对礼部尚书开了口。
“这个事情爱卿与户部尚书商议即可,此等小事无需过问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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