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为了准备这个节目在家中苦练半年有余,希望陛下能够喜欢。”
弘历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悄声对苏婉宁开口道:
“别说是你了,我听着也觉得浑身起疹子,太吓人了!”
苏婉宁掩唇轻笑,眉眼弯弯的再次看呆了弘历。
“四爷别发呆了,小心一会儿皇阿玛点你的名!”
被苏婉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抓包,弘历就是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弘历啊!这位贵女的画作倒是极为不错的,你看着如何啊?”
弘历猛然被cue,连忙笑着往前走了几步。
“儿臣倒是小瞧了这位贵女了,还以为画如其人,倒是没想到画的如此之好。只是……”
弘历微微停顿,缓缓朝着画作那里走去,将四面画组在一起。
“儿臣若是没猜错,这四幅画是要放在一起组成一大张画的。”
“四阿哥好眼力,臣女确有此意。”
贵女激动了,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皇子,就是细心且聪慧!
“本阿哥还没说完,你先别接话!”
弘历有些厌恶的朝着贵女的方向瞥了一眼,再次缓缓开口,说话态度明显就更差了几分。
“这四幅画没有拼在一起之前,都能看出来是同一幅画。可是拼在一起后,瞧瞧这里,还有这里,根本就连接不上。”
“虽说绣娘加工的时候会将多余的部分掩藏起来,可本朝历来提倡节俭,这样做要废弃布料倒是其次。”
“可若是这样的情况多的话,每天就会浪费大量的布匹出来。”
“皇阿玛,若是儿臣的猜测没错的话,这匹作画的布是天蚕丝做的,造价极为昂贵。”
苏婉宁此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朝着贵女的父亲那里看了一眼。
这是一个连姓氏都没被弘历和弘昼两个皇子记住的朝臣,想来不是大员。
可连朝中大员都不是,却能提供上好的天蚕丝出来给贵女画画用,想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此人若不是贪墨,就是有人让他这么做,自然就是上位者最讨厌的一种情况——结党营私。
弘历的话点到为止,随后又瞧了苏婉宁一眼。
“皇阿玛,想必这位贵女站着的时间久了些,也该让她下去好好歇一歇,让婉宁给您和母妃表演个节目吧。”
“刚才婉宁吩咐李玉去准备了许多材料,儿臣都没见过,想来又是一种新式的东西,儿臣也想着长长见识呢!”
皇帝的面色微微和缓了一些,刚才的事情被弘历一说,他自然听出了猫腻。
而今夜是宫宴,不能在宫宴上面大开杀戒。
所以,皇帝也就借着自家儿子递过来的台阶走了下来,笑着朝苏婉宁的方向看去。
“哦?婉宁丫头还能表演出弘历没看过的才艺?朕倒是真的好奇了。”
“快快走上前来准备好,朕立刻就要看!”
苏婉宁笑盈盈的福身一礼,还不忘了对着李玉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将准备好的画布和画架准备好,又支起一块白布立于中间,调整好烛光,让苏婉宁站着的长条木桌能够清晰的投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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