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顾博站在床边俯视着自己时，顾南西吓得脸色惨白，沙哑的嗓音艰难出声：“你……你……你来干什么？”
顾博慢慢俯身，大手扼住他的脖颈，嘴角露出瘆人的冷笑：“你怎么还没死呢？”
顾南西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你……”
“真是有意思。都半死不活的人了，爷爷居然还没放弃。居然四处为你寻名医。你真是好福气啊。”
顾博眼神阴冷可怖，恶狠狠地继续道：“不过那又怎么样，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好起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针管注射器，里面装着绿油油的液体。
顾南西见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想呼救，还没发出声音嘴就被顾博捂得死死的，想挣扎反抗但四肢乏力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博把那一管液体扎入了自己体内，绝望又无助。
*
期中考试晃眼间就结束了，在高三年级组组长的强烈督促下，各任课老师开启加班模式，不停地批改答题卡。
郡澜中学高三年级组规定这次的批改规则严格参照高考，每位老师专门批改一道大题。
所以一个人的试卷几乎会经过十几个老师的批改。
语文试卷批改室里。
批改古诗词的某语文老师：“这个学生写得一手好字，怎么内容这么烂。”
批改文言文的某语文老师改着改着答题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怒斥道：“这个人不会写就别写，乱写来增加老师工作量是吧？气死我了！”
批改阅读题的某语文老师：“哈哈哈哈。这学生是嫌考场睡觉太无聊了，故意来搞笑的吧。每道题都0分。”
批改作文的某语文老师愁容满面，气急败坏：“我跟你们说这个学生真的令人无语。作文主题是红色梦想，这人题目写‘我的黑色噩梦’，严重偏题也就算了，她自己设立的主题写着写着还偏了。满满当当的800字，全在瞎几把乱扯！浪费我几分钟看她的作文，这个学生气死我了。”
然后——几个老师互相看了看对方批改的试卷。
众人有了一秒钟的沉默。
某语文老师率先开口：“是我眼神不好使吗？我怎么看着这字迹是一个人的。”
另一个语文老师：“我觉着也是一个人。”
所有人：“……”
她们十几个老师全被一个学生‘折磨’了。
无独有偶。
隔壁的数学试卷批改室、对面的理综批改室也有一堆老师被气得想骂人。
郡澜中学改试卷的速度是出了名的高效率，在考完的第二天下午，所有的成绩、排名、高分率、及格率等全都出炉了。
高三（1）班。
一班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走了进来，平常就严肃正经的脸今天格外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来临。
同学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得手心脚心全在冒汗。
完了，这脸色估计是要骂人了。
不少同学又担忧又诧异，昨晚大家对答案的时候明明考得都还不错啊。
怎么班主任气成这样？
班主任猛地把成绩单砸在讲台上，怒气腾升，指着此刻正耷拉着脑袋发呆的林速：“林速！”
这一声怒吼，只怕对面的教学楼都能听见了。
林速抬起头，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神色平淡冷静，“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一班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班主任气急败坏，被激怒得完全不想顾及形象了。
同学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林速做了什么？居然能把班主任气成这样。
林速挑了挑眉，颇有些期待地问：“老师，是因为期中考试成绩太烂了吗？”
班主任：“？”
他老花眼了？他怎么看到林速那表情很期待很高兴？
班主任怒道：“不是太烂，是烂到无可救药！你怎么考的？拿脚在答题卡上踩一下，都不至于你那么点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班上一阵爆笑，笑完了又觉得嘲笑同学不太好，忙憋住。
“那我是全校倒数第一吗？”林速迫不及待地问，眼神期冀有光。
“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就差了十分，比倒数第三低了三百分。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一班向来被称为整个高三年级的风向标，每个学生的成绩都在全年级百分之三十的行列，从来没有人考过倒数。
当初林速要转到一班来，他本想严词拒绝，但碍于上头领导非要那么做，他只好妥协。
抱着万一这孩子被班上的勤奋好学的气氛带上正途的想法，他想着观察一下再说，这下倒好，把整个一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
一班成了整个高三的笑话！
听到自己只是倒数第二，林速眼里的光刹那间就暗淡了下去，满脸失望，不悦地皱着眉：“居然只是倒数第二。还比她多了十分。”
班主任舌桥不下，目瞪口呆地怒吼：“你是不是还觉得很光荣？考倒数第二还嫌不够丢人啊？出去，去走廊罚站！明天把你家长叫来，无法无天了你!”
*
高三（18）班。
“成绩单贴后面了，你们睡饱了就去瞅两眼。现在自习。”学习委员高声说。
十八班的班主任直接把成绩单交给学习委员后就不管事了，反正这么久以来倒数都被他们班包揽了。
班里一大半的同学都不怎么关心成绩，因为关心也没用。
赵伟行这次是第一个冲到后面看成绩的，他最近一段时间很努力，可看到成绩时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那么努力还是没什么进步……
他视线往下慢慢移动，看到最后一栏——林迎灼，语文：0分，数学：0分，英语：0分，理综：0分。
赵伟行：“？？？”
交了白卷吗？
回到座位后，林迎灼偏头问他：“我是倒数第一吗？并列还是只有我一个？”
“当然就你一个人。你都全交白卷了，倒数第一还有的跑吗？”赵伟行嗤笑道。
林迎灼打了个哈欠，说：“我没交白卷，我都写满了的。”
顾博慢慢俯身，大手扼住他的脖颈，嘴角露出瘆人的冷笑：“你怎么还没死呢？”
顾南西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你……”
“真是有意思。都半死不活的人了，爷爷居然还没放弃。居然四处为你寻名医。你真是好福气啊。”
顾博眼神阴冷可怖，恶狠狠地继续道：“不过那又怎么样，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好起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针管注射器，里面装着绿油油的液体。
顾南西见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想呼救，还没发出声音嘴就被顾博捂得死死的，想挣扎反抗但四肢乏力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博把那一管液体扎入了自己体内，绝望又无助。
*
期中考试晃眼间就结束了，在高三年级组组长的强烈督促下，各任课老师开启加班模式，不停地批改答题卡。
郡澜中学高三年级组规定这次的批改规则严格参照高考，每位老师专门批改一道大题。
所以一个人的试卷几乎会经过十几个老师的批改。
语文试卷批改室里。
批改古诗词的某语文老师：“这个学生写得一手好字，怎么内容这么烂。”
批改文言文的某语文老师改着改着答题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怒斥道：“这个人不会写就别写，乱写来增加老师工作量是吧？气死我了！”
批改阅读题的某语文老师：“哈哈哈哈。这学生是嫌考场睡觉太无聊了，故意来搞笑的吧。每道题都0分。”
批改作文的某语文老师愁容满面，气急败坏：“我跟你们说这个学生真的令人无语。作文主题是红色梦想，这人题目写‘我的黑色噩梦’，严重偏题也就算了，她自己设立的主题写着写着还偏了。满满当当的800字，全在瞎几把乱扯！浪费我几分钟看她的作文，这个学生气死我了。”
然后——几个老师互相看了看对方批改的试卷。
众人有了一秒钟的沉默。
某语文老师率先开口：“是我眼神不好使吗？我怎么看着这字迹是一个人的。”
另一个语文老师：“我觉着也是一个人。”
所有人：“……”
她们十几个老师全被一个学生‘折磨’了。
无独有偶。
隔壁的数学试卷批改室、对面的理综批改室也有一堆老师被气得想骂人。
郡澜中学改试卷的速度是出了名的高效率，在考完的第二天下午，所有的成绩、排名、高分率、及格率等全都出炉了。
高三（1）班。
一班班主任拿着成绩单走了进来，平常就严肃正经的脸今天格外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来临。
同学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得手心脚心全在冒汗。
完了，这脸色估计是要骂人了。
不少同学又担忧又诧异，昨晚大家对答案的时候明明考得都还不错啊。
怎么班主任气成这样？
班主任猛地把成绩单砸在讲台上，怒气腾升，指着此刻正耷拉着脑袋发呆的林速：“林速！”
这一声怒吼，只怕对面的教学楼都能听见了。
林速抬起头，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神色平淡冷静，“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一班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班主任气急败坏，被激怒得完全不想顾及形象了。
同学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林速做了什么？居然能把班主任气成这样。
林速挑了挑眉，颇有些期待地问：“老师，是因为期中考试成绩太烂了吗？”
班主任：“？”
他老花眼了？他怎么看到林速那表情很期待很高兴？
班主任怒道：“不是太烂，是烂到无可救药！你怎么考的？拿脚在答题卡上踩一下，都不至于你那么点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班上一阵爆笑，笑完了又觉得嘲笑同学不太好，忙憋住。
“那我是全校倒数第一吗？”林速迫不及待地问，眼神期冀有光。
“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就差了十分，比倒数第三低了三百分。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一班向来被称为整个高三年级的风向标，每个学生的成绩都在全年级百分之三十的行列，从来没有人考过倒数。
当初林速要转到一班来，他本想严词拒绝，但碍于上头领导非要那么做，他只好妥协。
抱着万一这孩子被班上的勤奋好学的气氛带上正途的想法，他想着观察一下再说，这下倒好，把整个一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
一班成了整个高三的笑话！
听到自己只是倒数第二，林速眼里的光刹那间就暗淡了下去，满脸失望，不悦地皱着眉：“居然只是倒数第二。还比她多了十分。”
班主任舌桥不下，目瞪口呆地怒吼：“你是不是还觉得很光荣？考倒数第二还嫌不够丢人啊？出去，去走廊罚站！明天把你家长叫来，无法无天了你!”
*
高三（18）班。
“成绩单贴后面了，你们睡饱了就去瞅两眼。现在自习。”学习委员高声说。
十八班的班主任直接把成绩单交给学习委员后就不管事了，反正这么久以来倒数都被他们班包揽了。
班里一大半的同学都不怎么关心成绩，因为关心也没用。
赵伟行这次是第一个冲到后面看成绩的，他最近一段时间很努力，可看到成绩时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那么努力还是没什么进步……
他视线往下慢慢移动，看到最后一栏——林迎灼，语文：0分，数学：0分，英语：0分，理综：0分。
赵伟行：“？？？”
交了白卷吗？
回到座位后，林迎灼偏头问他：“我是倒数第一吗？并列还是只有我一个？”
“当然就你一个人。你都全交白卷了，倒数第一还有的跑吗？”赵伟行嗤笑道。
林迎灼打了个哈欠，说：“我没交白卷，我都写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