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个男人遭受了猛烈的攻击,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树上,然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紧接着是一把飞驰而来的铁斧砸断了身旁的大树,随即果断地响在男人耳边一声“哐嚓!”。
“岑殿,你说你如此不知好歹,我杀了你也没关系吧!”,男子一身白衣,手执寒剑,背着月光而立。声音如溪水般清澈,但说出口的是阴狠狠的话。
那个被叫做岑殿的男人撑起上半身,哼笑了一声,不屑的看着白衣男子说到:“呵!我知不知好歹岂是你能说了算的?!宗门仙尊,孟单渊!”
“哈哈哈哈哈哈!”
孟单渊冷眼看着岑居滇,放声大笑了起来。突然,笑声一停,孟单渊猛的俯冲过来,伸出一只手就卡住岑殿的脖子迅速举到空中,随即冷笑了一声说到:“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那就更加不能留着你了!”
“嘁!”,被卡住脖子的岑殿嗤笑了一声,说到:“话可别说得太满啊!”
孟单渊神色一凛,松开手退了开来。就此一瞬,岑殿化作一头白狼,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从身后的密林中慢慢走出一匹又一匹的狼。
白狼轻蔑的笑了一声,说到:“孟单渊,独身一人就敢闯别人的地盘!看来明天宗门就该没仙尊了!”
孟单渊执剑而立,周围是蓄势待发的狼群。而他,却只是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白狼冷哼了一声,大声吼道:“上!让他胆敢如此放肆!”
狼群得到命令,瞬间朝着孟单渊蜂拥扑去。
只是,一连串的剑影闪动,狼群就像是树叶一样飘飘然落下。偶尔有那么一两只幸运的狼能扒上孟单渊,又很快就被揭了下来。
不过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眼见形势大好,白狼龇着牙看着疯狂舞剑的孟单渊,纵身一跃,就将那狂傲之人扑倒在地。
嘴里叫嚣着一句:“去死吧!”,随即大张开嘴,露出能轻易穿透骨骼的尖牙,对着孟单渊的头狠狠咬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
白狼看着自己眼前逐渐模糊的人脸,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重的眼皮,身子一斜,“扑通”一声就倒在了一旁。
孟单渊冷笑了一下,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白狼站起了身来。目之所及,横陈着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狼群。
与此同时,一头黑狼从密林中跑了过来,臣服在孟单渊脚下说到:“抱歉仙尊,我来晚了!”
孟单渊抬手摸了摸黑狼的头,笑了一声说到:“做得不错!新任狼王,卓坎!”
黑狼摇动了一下尾巴,变回了人形,叩拜着孟单渊道:“多谢仙尊!”
孟单渊哼笑了一声,弯腰将白狼捡起扛在肩上说到:“前任狼王岑殿已死,杀他的是这高山族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卓坎再次叩着头说到:“属下明白!仙尊!”
只是许久不见有回应,待卓坎抬头,孟单渊就带着岑殿消失得无影无踪。
“哗啦!哗啦!”
“嘀嗒!嘀嗒!”
……
这是,铁链声?还有水滴声?
岑殿缓缓睁开眼睛,想要探清这些声音的来源。一睁开眼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究竟是一处什么地方?!
一间小小的密室,被石墙铁壁围了个严严实实。几粒昏黄的烛光点在墙壁上,越是平添了几丝阴森寒冷。
“哗啦!”
岑殿本想抬一下手揉一揉自己混沌的脑子,结果却牵扯出了刚才听到的铁链声。随即震惊看向自己的手腕,他被铁链锁住了!不只是手脚,还有脖子!
而且,他记得他最后是狼形,为何现在会是人形?
还有,他明明正在跟孟单渊战斗。
孟单渊!!!
岑殿抬头扫视着四周,全是石墙铁壁,哪里有什么孟单渊!
“呵!果然是一代狼王,这点药果然是对你没多大效果。不过,这也够了,反正,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了!”
岑殿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孟单渊,瞬间挣扎了起来,牵动了铁链哗啦啦响成一条溪河,凶狠的吼道:“你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不快放开你爷爷!小心我嚼碎了你的骨头!”
这威胁非但对孟单渊没用,对方反而还低低的笑了起来,说到:“我还以为前代狼王会是个粗鄙之……嗯……狼,真是没想到,哈哈哈哈!”
闻言,岑殿气急败坏的凶道:“你才粗鄙!!”,随即又疑惑的看着孟单渊问到:“前代狼王是什么意思?”
“嗯?”,孟单渊像是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表情,解释道:“我忘记告诉你了吗?你死了,现在的狼王是卓坎!”
岑殿瞳孔霎时放大,吼道:“你个混蛋,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前代狼王,你这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太吵了!”,孟单渊面色一凛,闪身到岑殿面前,一把捂住那张吵闹的嘴,抬头看了一眼,笑了一下说到:“时间到了!狼王大人,接下来可有点疼哦!别吵啊!”
岑殿顺着孟单渊的视线抬头看了过去,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他总算知道那瘆人的水滴声出自何处了。
那密室顶上中央位置挂着一个人,被割断了颈部血脉。顺流而下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躯体,此时已经没办法再挤出鲜血了,此时只是一滴续上一滴的从那人的脚尖滴落。
而在那人的脚下放置着一扇怪异的铁盘,以此为中心发散而出十好几条分□□些十好几条分支又继续分散,继而续之,竟是编织而出一张繁复的铁网!
从那人脚尖滴落的鲜血一滴不漏的落在铁盘上,再流遍这些铁网。
“唔!唔唔!”
岑殿嗔着目盯着孟单渊,从那被捂住的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控诉声。突然,一阵强烈的痛楚从自己的脊骨爬到脑子,一时灵力不受控制,竟是又重新变回了狼形。
孟单渊哼笑了一声,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说到:“这才对嘛!”
“嚎!”
痛啊!浑身上下都在痛!白狼难以忍受,发出惨痛的吼叫声。
那张铁网开始发出血红的光,白狼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这诡异的红光之下。灵力受到那红光的号召,像是有一把刀正在刮着自己全身每一寸肉骨,再源源不断全都堆积到尾巴。
身体被铁链锁住,神经被疼痛缚住,白狼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这么毫无意义的嘶嚎着,然后,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一连串惨痛的孩童喊叫声碎掉了整个寒夜山林,刘疆跟繁对视了一眼。天,还是艳阳天。
石云将小狼抱在怀里,一脸急切的看着刘疆陶繁二人问到:“二位公子,狼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刘疆走了过去,伸手碰了一下小狼脖子上戴着的项圈。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缩回了手,若有所思的问到:“这是?”
“这是族长给我的,说是狼王大人给的信物!”
刘疆沉思了一会,说到:“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未发现他身上的禁制,想来是因为这项圈与禁制相斥,才让禁制显现出来。”
石云听得云里雾里,问到:“那为什么狼王大人会变成这样?”
刘疆哼笑了一声,说到:“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得问问这宗门仙尊!”
而另一边的云顶山地牢,一名宗门弟子呆愣愣的站在一个铁笼面前,铁笼破了,小瓷碗里的饭食散落在铁笼里到处都是。而里面应该被关着的东西,不见了?!
云顶山下,云桥镇上。
“欸!你说这宗门云游会,那仙尊可会露面?”
“有子归掌门在,仙尊那还需要管这些?”
“我看啊,这宗门往后可就是蔡氏宗门了!”
“哦?这是何意?”
“这你还不知道啊!听说现任仙尊是子归掌门的女儿!”
“哎呀!这我还当真不知!可这仙尊不是姓广吗?”
“害!这仙尊啊,曾经可是姓蔡的。”男人说完还得意的朝自己的同伴眨一下眼睛。
……
前门后尊,道奇宗门。天下英豪,游云盛会。
小小一座云桥镇因这广负盛名的云顶山成了人来人往的旺地,尤其是在这盛会召开之际。
石板街道上,两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并排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个十二三岁同样长相精致的小公子,在之后就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异族人背上还趴着个熟睡的小孩子,眉头紧锁,似乎是还在做着噩梦。
要是换在其他地方,这样一支队伍定会引起骚动,不过,这是在云桥镇。镇上居民早已见怪不怪,反倒很是平常。
“咚!”
是石头落水的声音,刘疆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小孩子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那些小石子又很不情愿的滚到水塘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声“咚”,除非水塘干涸,否则它将无法再见到阳光。
“小朋友,你可知道云顶山该往何处走?”,刘疆不自主的走了过去,半蹲下身来微笑着看着小孩问道。
小孩竟是一点也不怕陌生人,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刘疆又看了一会身后跟着的众人,抬手指着一条大路,很是自豪的说到:“最多人走的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了!”
刘疆笑了一下,直起身来看着那条通往云顶山的石板路,思绪万千。虽然早有预料,走到这一步,还是有些不畅梗在心口。那是,往事……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