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牛走了后,江若水感觉是不是有点过头啦,给人一种迫不及地要弄死莫天机的感觉,于是喟然长叹,“师弟呀,希望你不要糊涂到违背门规,否则师兄我只好秉公办案啦。”

    “秉你奶奶,你个伪君子。”林慕暗暗骂道。

    另一边,莫天机已经收到几名弟子的来报,气的莫天机脸都白啦,喘着粗气,暗骂,这货把自己打伤,屎盆子全扣老子头上,这就是他所说的威胁吧,这个蚂蚁一般的小弟子,对自己下手还挺狠哈,报复来的很真快。

    “别愣着了,将屋里弄干净,把门外的脏血擦掉。”莫天机指指踢翻的桌子,跟滚了一地的水果,示意几名弟子干活。

    结果,话音刚落,循着血迹而来的胡牛,就噔噔噔敲了三下门,屋里还没打扫干净,莫天机当然不会给他开门,胡牛没敢跟对林慕似的,一脚踹门,小心翼翼把耳朵贴门上偷听。

    屋里的动静没瞒过胡牛,胡牛想到江若水的交代,也顾不得气,大声喝道:“莫师兄,林慕诬陷你杀人,执法堂孟师伯请你过去。”

    他知道江若水不好使,特意搬出孟神光,结果莫天机还是不开门,只是道:“稍后,我洗把脸就去。”

    “莫师兄,开门,再不开,休怪胡某不气啦。”

    胡牛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一脚踹门,正巧屋里收拾东西的几名弟子,纷纷回头,大眼瞪小眼的瞧着他。

    “胡牛,你可知你在做啥?”一脚踹门,无疑打了莫天机脸,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脸色阴沉到仿若滴出水来。

    “做胡某该做的事。”

    既然撕破脸,胡牛也不含糊,“孟师伯有令,请师兄过去,另外交待胡某,要保护院内的一草一木,若有差池,要拿下胡某的人头顶罪,师兄还请住手吧。”

    “好,好,很好。”莫天机咬牙连道三声好,淡淡道:“你们住手吧,别让人家没了吃饭的脑袋,这可金贵着哪。”

    既然执法堂都来了,再恢复现场也没用,莫天机心里这个气啊,怎么当时就把桌子给踹翻,想想是林慕故意激怒自己啊。

    既然着了人家的道,就要见招拆招,莫天机整理一下衣服,一把推开胡牛等人,大步走出去。

    那种昂首阔步的样子,简直不像被押到执法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上天机门的掌教啦。

    一路上,弟子们远远观望,时不时的偷偷耳语一番,莫天机攥紧拳头,指甲恨不得把掌心掐出血,一切的一切都是林慕这个小瘪三在搞鬼,不杀他简直人神共愤。

    另一边,林慕等人也来到执法堂,孟神光的脚步挺快,居然比他们先到的,也对,林慕磨磨唧唧好一阵子,时间全给耽搁啦。

    孟神光看看林慕,没提莫天机打他的事,反而盯了林慕许久,幽幽道:“我只所以当执法堂的堂主,就是因为执法堂的差事清闲,能省下时间修炼。

    你倒好,三天两头往执法堂里转,你是不是看我闲的慌,给我找事干啊,我要谢谢你哈。”

    孟神光一脸无奈,他就奇怪啦,别的弟子安安分分,一辈子都进不了执法堂一回,林慕这个搞事精,简直把执法堂当家了,比他来的还勤。

    “不是啊,师叔,头几次是别人诬陷我,这回是我让莫天机给揍啦。”林慕连忙解释,一脸冤枉。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翻白眼,你揍人家就是诬陷,人家揍你就是实打实的,这说哪说理去,石松现在还老老实实躺着,没法下地。

    林慕不招孟神光待见,江若水不出头,将所发生的事,通通说一遍。

    就在这时,脚步沉稳的莫天机,不慌不忙的走进执法堂,先向孟神光见礼,装作不知情,询问孟神光叫他来何事?

    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林慕,那种森然杀机,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三分,可见恨林慕入骨。

    “林慕说你想杀他,还出手打伤他,可有此事?”孟神光道。

    莫天机两手一摊,一脸冤枉,“师叔明鉴,林慕就是个外门杂役小弟子,我怎么可能跟他起冲突,丢不起这个脸。

    好鞋不踩臭狗屎的道理,师侄还是懂的。”

    “你才是臭狗屎,你全家都是臭狗屎。”林慕一听就不乐意啦,旋即骂道:“我找你时,啥事都没有,出来的时候,却是重伤吐血,这事你怎么解释?”

    “我不跟臭狗屎说话。”莫天机瞥了林慕一眼,向孟神光淡淡道:“师叔,我只是打个比方,林慕就如此侮辱我。

    做为师兄,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若有下次,我也可以上报执法堂,可以按照门规处置他。”

    门规里,无故辱骂师兄,要掌嘴十下。

    “林慕,再有下次,决不轻饶。”孟神光警告林慕,回头问莫天机,“不过,林慕说的有道理,他进你家门受伤,你如何解释?”

    “他想诬赖我,自己打的。”莫天机道。

    林慕想说话,却被孟神光一个严厉的眼神噎下去,后者道:“你可有人证作证?”

    “没有。”莫天机道:“但是,请问林师弟能找到人作证,是我打的他吗?”

    孟神光将目光投向林慕,示意他说话,林慕上前道:“我在地上留的血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撞翻的桌子,又是怎么回事?

    胡牛师兄去的时候,莫师兄还没收拾干净吧?”

    最后一句话,是冲胡牛说的。

    林慕当时没看见,但听沉重的动静以及茶壶碎裂声,就知道掀翻了桌子。

    “莫师弟当时在做什么?”江若水向胡牛严厉道。

    胡牛:“在收拾被撞翻的桌子跟水果以及茶壶杯子等碎物,另外,门外有血,看干枯痕迹,应当跟林师弟受伤时吻合。”

    “我需要解释一下,林慕是自残,故意诬陷,否则血就在屋里,怎会跑到门外。”莫天机冷静应对:“第二,撞翻的桌子,实乃我跟几个师弟在屋里切磋,没留意好力道,才掀翻桌子。

    此点,在场几位师弟可以为我作证。”

    莫天机句句可考,而且还有人证,孟神光有些迟疑。

    听到莫天机的话,林慕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师兄的临危不乱,只是可惜,自己有意算计他,他临时防御,仍旧百密一疏,林慕道:“师兄,以你的威望,找人做伪证很简单。

    第二,时间差不对,要知道,胡师兄赶到,你们才掀翻桌子,而那时我已经在路上,怎么可能言之凿凿,仿若亲眼看见你掀桌子啦?”

    此言一出,莫天机豁然变色,却硬头皮冷冷道:“你既然诬陷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我的师弟们中安插奸细,说不定早就有人提前我一步,把发生一切都告诉你。”

    “哈哈...笑话,我无势无能,哪个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如此跟你对着干?”林慕道:“反而你,大力支持李景宇推翻我的位置,又要石松告发我,这一桩桩都有据可查。”

    “把李景宇跟石松带上来。”江若水早就准备妥当,挥手间,就有弟子押着李景宇等人带进来。

    李景宇个头在众人跟前,十足的高大威猛,但气场却是石松外最弱的,见到平日难得一见的大人物齐聚一堂,威严的审视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孟神光回头深深看了江若水一眼,有些无奈悲哀,后者回他一个恳求的眼神。

    孟神光怎会不知道江若水的小心思,不就是想搞掉莫天机。

    这是师门不愿看到的,也是他孟神光不愿看到的,但是,他却不能不帮江若水,两个小辈明争暗斗,哪一个上位,另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师侄,一个徒弟,到底要偏帮哪个,不言而喻。

    莫天机使劲给李景宇二人使眼神,微微摇头,眼神刀锋般凌厉。

    但是,下定决心的孟神光,严查到底,李景宇的丹药神通到底都是怎么来的,必须说清楚,否则以内奸论处。

    丹药神通的出处,李景宇没法辩解,只好一板一眼的说莫师兄看好他,愿意栽培他,才给他丹药神通,绝口不提莫天机让他对付林慕的事。

    林慕倒是多看了李景宇几眼,这货自从上回失败后,便离开炼药殿,被安排到最底层打扫卫生的杂役弟子,可能经历大变,以前飞扬跋扈的性格,现在沉稳不少,见谁都叫师兄。

    现在见到他的对答,确实长进啦,换了以前,李景宇哪禁的住吓,肯定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倒是石松,孟神光严查,又叫来另外两名弟子,独自逐一审讯。

    审讯多了,自然就露出马脚,有前后不一致,描述细微不符的地方,连续逼问,两名弟子跟石松紧张的汗珠都下来了,漏洞更多,大脑一片空白,结果受不了压力,一名弟子噗通跪下,求饶道:“师伯,我说,我全说,是石松让我诬陷林慕,说莫师兄吩咐他的,因为林慕得罪过莫师兄。”

    林慕掏掏耳朵,“谁说好鞋不踩臭狗屎来的?”

    “莫天机,你可有什么话说?”孟神光盯着下面道。

    莫天机道:“诬陷,我要见我师父。”

    他原本以为,就算林慕告他,执法堂也就是走走过场,不会真拿他开刀,但孟神光的态度不对,隐隐有点落井下石。

    “此事,他不是执法堂的,此事日后我给你师父讲。”不提他师父还好,提起来孟神光斩钉截铁道:“你陷害林慕一事,已经有了评断,人证俱在,由不得你抵赖。”

    孟神光瞥了眼林慕,又道:“既然你说桌子是被弟子撞翻的,我就如你所愿,问问是谁撞的?”

    接下来,就是审讯那些帮莫天机做假证的弟子,一个个轮流提审,结果莫天机慌了,大吼道:“我不服,你们联合诬陷我,我要见我师父!”

    “犯了错事还咆哮执法堂,真有理了你。”孟神光狠拍桌子,吩咐胡牛,“将他押进桀狱醒醒,一桩桩一件件,本座定当给你算清楚,让你心服口服。”

    莫天机还想挣扎,甚至动手,最后还是忍住没动,真在执法堂动手,他师父也难以替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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