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羽君昏睡了几日终于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紫云、赤翎、恒源君三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见到他醒来兴奋不已。
“你终于醒了!”紫云握着他的手激动的哭了起来。
琨羽君艰难的坐起身来,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臂,用力握了握拳,发现没有任何的不适。
“放心吧,手臂我给你接回来了,保证跟以前一样。”恒源君笑着说道,一脸的得意。
琨羽君见他们如此的担心,倒是有些愧疚,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紫云说完就拥抱着他,他痛苦的皱着眉头。“弄疼你了,对不起!”
“没事!不用担心。”琨羽君对她温柔的说道。
恒源君看他们眉目传情,阴阳怪气的说着:“你们可得悠着点,外伤治起来容易,内伤还得好好休养,别给碰坏了。”
琨羽君白了他一眼,转而对紫云说道:“你怎么来了?别人看到多不好。”
还没等紫云开口,恒源君就抢着回答了。“她跟陛下说,你帮她提升了修为,如今你重伤在身,她不能坐视不理,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就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应该好好感谢人家,这几天可都是人家衣不解带的照顾你。”
他的话里满是嘲讽,对紫云的做法很是不满。
“就你话多!”琨羽君瞪了他一眼,心中却倍感失落,他拉着紫云的手温柔的说道:“辛苦你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紫云犹犹豫豫的,迟迟不表明态度。
“回去吧!免得让人说闲话。”琨羽君一再坚持,有些赌气。
紫云不好拒绝,只能先暂时离开。“那好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紫云离开后,琨羽君痛苦的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大汗淋漓,赤翎赶紧扶他躺下。
“干嘛要赶人家走呢?伤那么重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恒源君一边给他擦汗一边抱怨着。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琨羽君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
“不是我说你,你至于那么拼命吗,把身体搞成这个样子。”
“这不是还有你吗。”
恒源君生气的把毛巾一扔,“以后你要再这样,看我会不会管你。”
琨羽君微微一笑,早就知道他要这么说了。“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你还嫌烦,要没有我,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知道,你的医术三界第一,无人能敌,只要我还有一丝生机你都能将我救回来。”
琨羽君的马屁拍得恒源君心花怒放,琨羽君将他拿捏的死死的,弄得恒源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
琨羽君只顾着跟他们贫嘴,差点把烛龙都忘了,他严肃的问恒源君:“烛龙呢?”
“烛龙屠了飞羽一族,天界觉得他戾气太重,把他关到罪神岛去了。”恒源君轻飘飘的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琨羽君轻叹一声,还有些惋惜。
“说来也奇怪,飞羽一族与世无争,这么会突然为祸人间呢,烛龙的出现也很奇怪,他大肆屠杀的一幕又恰巧被你看见了,怎么会那么巧呢?”恒源君自顾自的说着。
琨羽君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立即将恒源君跟赤翎赶了出去,他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烛龙最后对他说的话。
琨羽君自从受伤以后,收敛锋芒,就很少离开自己的宫殿了,对外宣传伤势未愈,整日窝在自己的宫殿里,要么运功打坐,要么做赤翎的陪练。赤翎有他日日悉心教导,法术也是突飞猛进。紫云偶尔会来看看他,即使聚少离多,两人一见面还是浓情蜜意的。
一日夜间,琨羽君正在房中陪着赤翎练字,恒源君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他们二人都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风风火火的。”琨羽君不满的对恒源君说。
“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恒源君眼神闪烁,吞吞吐吐的说着。
琨羽君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嫌弃极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要说。”他又看了看赤翎写下的字,指桑骂槐的说道:“这字要写得堂堂正正的,就跟做人一样,要堂堂正正的,不要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一样,明白吗?”
“嗯!”赤翎乖巧的点点头。
恒源君知道他是在骂自己,没有跟他计较,他表情严肃,似乎有难言之隐,琨羽君也看出他不对劲,打趣的说道:“怎么了?我就说你两句不至于吧。”
恒源君思虑再三,悄悄在琨羽君的耳边说着什么,赤翎好奇的看着他们。
“你说什么?”琨羽君突然大吼一声,表情极度的愤怒,赤翎被这一吼,吓得一哆嗦,笔都掉到地上了,他一脸懵的看着两人,也不敢插话。
“是我亲眼看见的,不会有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恒源君怯怯的说道。
琨羽君强压怒火,“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之前我不确定,所以没敢告诉你。”
“就是说,现在那人在她宫里是吧?”
恒源君默默的点了点头,“嗯!”
琨羽君立即冲了出去,“你干什么去,琨羽!琨羽!”恒源君在身后紧随着他,想拦却拦不住。
他们一路来到紫云的宫殿中,此时紫云已经受到了天界的重视,还拥有了自己的宫殿。宫中有许多的侍女,她们见到琨羽君也是非常的惊讶,琨羽君一见到她们就给她们使了定身术,让她们无法动弹。他直奔紫云的寝殿,正巧碰到紫云与别人欢好。
紫云坐在那人的身上,用极其妩媚的声音对他说道:“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办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放心,很快,很快就好。”那人还在享受着鱼水之欢,殊不知危险已经降临了。
琨羽君拉开纱帐,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希望那个人不是紫云,可事与愿违,那人正是紫云,紫云在他眼中清纯可爱,温柔懂事,他从未想过她还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一面,他握紧双拳,手掌里渗出血,恒源君一眼瞟见他们没有穿衣服,立即背过身去。
紫云惊恐的看着他,“琨羽君!”她赶紧裹着衣物翻下了床,跪在他面前,眼泪疯狂的掉落下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男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物,碍于琨羽君的神威,惊恐的盯着他,“琨羽君,你想干什么?”
琨羽君愤怒的看着他,手起刀落,鲜血四溅,男人的头颅被斩下,滚落到紫云的面前,“啊啊”紫云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不停的求饶。“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琨羽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提了起来,她的双脚不停的在空中乱踢,看到琨羽君冰冷的眼神,她陷入了绝望,她抓着他的手臂无助的看着他。
此时外面的天兵也赶了过来,恒源君过来拉着他的手。“琨羽,快放手,天兵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你先走!”琨羽君冰冷的说道。
“不是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他们要进来了。”恒源君惊慌的说道。
琨羽君将他推出了屋外,手中还死死的掐着紫云,此时紫云已经喘不上气了,天兵们冲了进来,将琨羽君团团围住,看着屋里的惨状,天兵们脸色煞白,谁都不敢上前。
“琨琨羽君,放放开她。”一个天兵结结巴巴的说道。
琨羽君轻蔑一笑,放开了紫云,紫云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清晰可见。
琨羽君被绑上了凌霄殿,紫云哭哭啼啼的站在身旁,地上还放着男人的尸首,天帝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我宴请仙官,琨羽上神欲对我行不轨之事,幸得仙官上前阻止,才没有让他得逞,可是仙官却因此丢了性命,上神还想杀我灭口。”紫云摸着脖子上的掐痕委屈的说道。
“一派胡言。”恒源君听到她颠倒黑白,气得破口大骂。
“这事恒源君也参与了吗?”天帝质问着恒源君。
“我没有。”恒源君低声说道,一点底气都没有。
琨羽君一脸惊讶的看着紫云,这跟他熟悉的那个紫云完全就是两个样子,眼中饱含热泪,紫云用意念给他传话。“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没法待在仙界,求你了,不要说。”
琨羽君对紫云失望至极,她为了自保,不惜将他推上万劫不复之地,他感念与紫云只见的情谊,冷冷的笑道:“对,是我做的。”
紫云这才松了口气。
天帝勃然大怒,将面前案桌拍了个粉碎。“放肆!你还有理了,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天界的耻辱。”
“无论是什么惩罚我都接受。”琨羽君平静的说道,实则内心极度的悲愤。
恒源君见木已成舟,再为他辩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转而向天帝求情,希望他能从轻处罚。“陛下,琨羽上神为天界出生入死多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您能从轻处罚。”他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琨羽君见恒源君如此为他着想,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
天帝也不想失去他这员猛将,努力需求两全之法,他还没有想出处罚的方法,琨羽君就自请了责罚。“我愿放弃神位,剥去神籍,贬入凡间,好好反思。”
众神惊讶,以他在天界的威望,受点小小的惩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算过去了,他却自愿放弃神籍,众神非常的不解。
“你可想好了,剥去神籍,你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天帝反复跟他确认,有意挽留他。
谁知琨羽君已经心灰意冷,去意已决。“想好了,我不会带走天界的任何东西,虽然我东西不多,但文房四宝还是有的,都给那位神官的家人吧,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是我冲动了。”他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令天界众神对他刮目相看。
琨羽君轻轻一用力,身上的捆仙绳就断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凌霄殿,身后还有一群天兵跟着,恒源君也追了上去,留紫云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掩面哭泣,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天帝见此情形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即使是他有意包庇,但琨羽君不领情他也没有办法。琨羽君离开天界以后,天界从此再无战神。
赤翎看到琨羽君回来了,高兴极了,远远的就迎了上去。“主子,你回来了!”这时他看见琨羽君的身后还跟着很多的天兵,他疑惑的看着他们。
“赤翎,我们要去人间了。”琨羽君冰冷的对他说道。
赤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琨羽君如此悲伤的样子,他也没有多问,默默的点点头,钻进了琨羽君的影子里。
琨羽君还没走几步,回头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他在里面度过了无数个岁月,里面有他许许多多的回忆,如今就要离开了,竟有一丝的不舍,木已成舟,即使有再多的不舍此时也不得不放下了。
恒源君将他送到了天门上,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你这是何苦呢,到最后都还要保护她。”
“无妨,就算是对她最后一丝的情谊吧,毕竟在一起那么久,还是有感情的,希望此事她能好好反省吧。”琨羽君苦笑道。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恒源君关心的问道。
“四海为家,做一个逍遥仙也还不错。”琨羽君依旧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恒源君见此十分的担心。
“那你在人界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来看你的。”
“你还是别来了,像个娘们儿一样,我嫌烦。”琨羽君看着脚下厚厚的云层,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来到凡间后,琨羽君消沉了好一阵子,终日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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