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阳大学生物科学院是全世界顶级的专业,有最好的设备以及最强大的师资支持。
当然,每年慕名而来学生大部分都是冲着这里的师资,因为这里除了基本课程之外,每个月还有两次的专家课程。
专家课程带班的教授,全都是国家科学院的院士,每一个说出名字在业内都是响当当的。
但和一些专业性太强,上课太严肃的教授相比,学生们最爱上的还是沈斯年教授的课。
因为沈斯年教授不仅年轻有为,长得还帅。
“童和,你快点,沈教授的课不早点挤就没位置了!”室友一大早就开始催。
童和打了个哈欠,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你们先去帮我占个座,我给你们打早饭。”
“行行行,那我们先走了你快点啊。”
童和刚上大一,今天也是第一次上沈斯年的课,但他不像其他同学一样紧张兴奋,因为在他看来,沈斯年的名气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科学院院士这个身份,以及他的长相赋予的。
对于十八九岁正当青春的男孩来说,才是真正的年轻气盛,童和又是全专业第一进来的聪明人,所以他虽然不说,但对沈斯年的课并没有太重视。
他手里拎着早餐慢吞吞走着,这段时间是上课高峰期,学校里人很多,主教学楼里的人更多。
童和左右看了看,之后避开人群,走向教职工电梯。
电梯将要合上,童和急忙跑过去:“等一下!”
电梯门重新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里面,高瘦、很白,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挡住了过分明亮的双眼。
这应该是个很专业,又很龟毛的人,还有点眼熟。
童和暗暗想着,走进电梯,礼貌地对人说了句“谢谢”。
男人点了下头,按下楼层,八楼。
童和扬眉,居然和他在同一个楼层。
电梯很快重新打开,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来,童和落后几步走在男人身后。
他下意识打量着这个人,他可能一米八左右,真的太瘦了,尤其是那个腰,被黑色西装裹住后显得有些过分纤细。
童和这节课的教室在八零八,需要走到最里面,可越走,童和的表情就越复杂,他似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果然,他和前面这人一起走到了八零八的门口。
还真是沈斯年啊。
童和叹气,想偷偷从后门溜进去,毕竟学生坐教职工电梯确实不太好。
可当他打开教室后门后,顿时傻了。
满满当当的人,座位似乎已经坐满了,后面的空地上都站满了人,可见沈斯年的人气有多高。
童和个子高,微微踮起脚向里面看去,根本找不到他那几个室友都坐哪去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童和关上后门,把电话接起来。
“你在哪呢?”室友小声说:“沈教授都来了!”
童和:“我来了,你们坐哪了?”
“第一排正中间,vip席位!”室友急道:“你赶紧的!”
童和:“记”
他叹了口气,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白t白鞋浅色牛仔裤,很青春很活泼,值得原谅。
童和走到前门,看也没看沈斯年,闷头冲到了室友给他留的座位上,把早餐拿给他们。
“哎呦。”室友急忙把早餐收进桌堂,凑近童和小声说:“你怎么还买油条啊,多大味。”
童和也小声回:“赶紧吃吧,还有五分钟上课了。”
沈斯年正在处理硬盘,然后就闻到了一点油条味,还有豆腐脑和卤蛋,香的他胃都有些疼。
他抬手揉了一下,童和就多看了他两眼。
教室里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没课的都挤在走廊里。
“至于吗?”童和都觉得好笑,沈斯年也没比他们大多少,现在虽然有一个院士的名头,但仍然是在读博士生啊。
当然,童和也完全认同沈斯年的专业和本事,不然他也不会来听这堂课。
只是,当沈斯年微微笑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童和就连一点注意力都舍不得转移了。
沈斯年的课很有趣,生动幽默,那些复杂的课程和理论,被他讲述出来后,就好像所有的知识都变得丰富多彩。
童和仰头看着教授年轻的脸,看着他笑,看他笑起来会有些弯的眼睛,看他握着遥控器的修长的手指。
他脸很小,唇很润,还有些红,一张一合地让童和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很多。
“生物科学,就是生命的科学。”
这句话伴随了童和的两年大学生活,他疯狂选修课程,疯狂修学分,成功破例早两年进入启阳研究院成为在职研究生,而他的导师,就是沈斯年。
那一年沈斯年博士刚刚毕业,却早就已经带队做项目了。
报道那天,童和特意穿了一身最好看的西装,黑色的,白衬衣,和两年前第一次相遇时沈斯年穿的那套几乎是一样的。
他忐忑地来到七院大楼,当时的沈斯年还不在顶层实验室,和云承还是一对默契的搭档。
童和来到门口,看到了许多忙碌的院士,他们穿着统一制式的白大褂,每个人都很忙。
但即便人这么多,童和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年轻帅气又耀眼。
童和怔怔地看着那两个凑在一起说话的人,沈斯年推了下眼镜,忽有所感地侧头看过来。
童和瞬间站直了。
沈斯年眯了下眼,下意识打量了一下门口的年轻人。
身高腿长,头发有些短,看着很精神,很帅气。
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还有小孩子故意装作大人时的局促。
沈斯年笑了下,把手里的平板放到一边,走向童和。
“老师。”童和站的笔直:“我是来报道的新生,童和。”
沈斯年点头:“我记得你,我的每节课都坐第一排吃油条。”
童和不好意思地笑,轻声说:“您还记得啊。”
“太有记忆点了。”沈斯年抬手,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胸口,说:“跟我来,带你去入职。”
“好。”童和急忙跟上他。
记走之前,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云承对上了视线。
云承淡漠地看着他,和他对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
“你先跟着我做项目。”沈斯年边走边和他交代之后的学习和工作内容。
童和一怔,急忙问道:“我现在就能跟项目了吗?”
“当然,你的能力我知道。”沈斯年侧头看他,说:“还有个原因是,我搭档要转到六院了,我需要一个助理。”
“刚才那个就是你搭档吗?”
“嗯。”
沈斯年没多说,只道:“今天先跟我,晚上我陪你去搬家。”
“搬家?”童和发现自己这短短两分钟接受了好多惊吓,也算惊喜:“搬到哪?”
“宿舍。”
童和想问是和你一起吗?但他没敢问。
当晚,沈斯年就开车带童和回了趟学校。
“老师,那你在楼下等我,我东西不多很快就下来。”
沈斯年却跟他一起下了车:“两个人快一点。”
之后,他就不由分说地和童和一起进了宿舍。
童和很想拦住他,因为他觉得沈斯年这个干干净净的样子,和宿舍里这个氛围很不搭调。
当然不止他这么认为,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他们这是同系的宿舍,大家都认识沈斯年,所以看到他后全都震惊不已。
“卧槽,真是沈教授啊。”
“那是童和吧?他居然真的考上沈教授的研究生了,他这回可是大弟子了。”
“之前听童和说他要两年修完本科,然后考沈教授研究生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吹牛呢,没想到是真的,这才是牛人。”
这些讨论声几乎都进了沈斯年的耳朵,他侧头看了童和一眼。
童和干笑了一下,生硬地转移话题:“老师你饿不饿,等会我带你去吃饭吧,我们学校附近有个很好吃的酸辣粉。”
他真的就是没话找话:“没事,你不吃也”
“好啊。”
童和顿住脚步,仰头看着走在两个台阶之上的人。
沈斯年回头看他:“杵着干什么?赶紧搬完吃饭。”
“好嘞!”童和笑出一排大白牙。
搬行李的事最后也没让沈斯年动手,童和的室友们看到沈斯年差点吓死,手忙脚乱地帮着童和把东西都搬完了。
酸辣粉的店很干净,沈斯年这个人虽然看着龟毛,其实对生活质量没什么要求,所以对于在什么环境下吃什么东西他都不在意。
而且他酷爱吃辣,就连泡面都要吃香辣的,这碗酸辣都够劲的粉直接满足他的一切喜好。
看他吃的那么香,童和也觉得自己碗里的粉比平时更好吃了。
那之后,他们就开始了正式的磨合。
但出乎意料的,他们的默契很足,几乎是沈斯年说了上句话,童和就能补出下句话。
这可能是因为童和太了解沈斯年了,因为过去的两年内沈斯年所有的课他都会仔细记笔记,他所有的论文童和也会反复翻看。
因此对沈斯年的遣词造句说话方式,以及行为方式等,童和都几乎算是了如指掌。
而记越接触,童和也越发现沈斯年这人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他很随和,很专业,也会发脾气,忙起来可能脸都不会洗。
沈斯年的多面性每一样都那么有趣,以至于童和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把对这个人的崇拜,变做了另一种感情。
这种感情让他即便有了独立带队的能力,也不愿意去掉自己是沈斯年助理的身份。
而他也终于如愿以偿,让他们成为了全院最默契的搭档。
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童和也从来没敢肖想他的沈博士,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放纵那么一时半刻。
要不是末世的到来,要不是解玉楼和池畔的相爱,童和可能至今都不敢对沈斯年做出那件事。
一想到童和醉酒那晚发生的事,沈斯年就会觉得自己可能也不太正常了。
童和一直以为他们全都喝醉的那晚,他们才是第一次接吻,可事实上,在童和因为吃醋而耍酒疯的时候,他们就做过一点更亲密的事情了。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过了。
沈斯年仰头看着漫天的烟火,耳边是音响里一首轻柔的情歌,身侧坐着的,是屡次让他失去分寸的人。
“咱们好像从来没这么放松过。”童和笑着看他。
沈斯年今天没戴眼镜,明亮的眼睛和浓密纤长的睫毛毫无阻隔地露出来。
“不是。”沈斯年说:“你刚刚来的时候,咱们还有时间偷溜出去吃夜宵的。”
童和往他身边歪了歪身,和他碰住肩膀:“一开始我还怕你不爱吃那些小吃摊,后来发现科学院那片你比我熟。”
“我都在那待了多久了。”沈斯年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他脖颈弯出一点漂亮的弧度,喉结轻滚了两下。
童和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他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喝的快而猛。
“老师。”童和忽然道。
“嗯?”
“你想过我们的关系吗?”
沈斯年微怔,看着他优越的侧脸,没说话。
“我想过。”童和没敢看他,自说自话道:“你就当我今天喝多了,让让我吧,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这些话。”
“我记得咱们见过的每一面,记得你的每一个小动作,我对你的行为习惯了如指掌。”
“我崇拜你,喜欢你,也爱你。”
童和攥紧了拳,手里的玻璃杯都几乎要被他捏碎:“我记得那晚的事,我只是不敢说,怕我一提起来,就会和云承一样,被你厌恶。”
沈斯年是真的被惊到了,他没想到童和居然没有断片。
所以说他们做过的事,他们俩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谁都没有把它提起来。
沉默许久,沈斯年才说:“我没有厌恶他,是他自己不愿意和我待下去了,而且他也更适合做病毒研究。”
“是吗。”童和侧头看他,眼眶有些红,视线也很朦胧。
这样的童和在沈斯年看来,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崽记,还是受了委屈的那种。
沈斯年抿唇,童和又道:“那晚的事,你都记得,对吗?”
沈斯年轻声说:“喝酒的是你。”
“对。”童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可做完后,把我扔在房间自己离开的,却是你。”
沈斯年就笑了:“那我不走干什么?等着你酒醒后质问我为什么趁人之危吗?”
“老师。”童和蹙眉。
他巴不得沈斯年对他干点啥呢,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沈斯年收回视线看向远处,轻叹:“你太年轻了,我不该耽误你。”
“我没觉得耽误。”童和急了:“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都可以,你把我当成什么都行,助理还是床伴,只要你叫我,我肯定立刻满足你。”
“我说的是真的,老师。”
“只要你不把我推走,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如果之前你是不相信我,那咱们现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一起出生入死,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而且前段时间我总是做梦,梦到你被”
“哎总之,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我想跟你再亲近一点,我不想让我们都后悔。”
童和似乎是真的喝多了,平日里条理清晰的人现在却连话都说不明白。
沈斯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抬手,揉了下他的头。
童和愣住,想继续说的话被他憋了回去。
“早都想这么做了。”沈斯年笑着收回手,说:“手感确实不错,怪不得解队那么喜欢揉小池。”
童和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师,你别转移话题。”
“嗯?”
“我说我喜欢你爱你,你愿意让我怎么样都行,我只想和你再亲近一点,哪怕没有名分只是一个床伴一个情/人我也愿意!”
“嘘。”沈斯年朝后看去,胖子他们还在喝,几乎都东倒西歪了。
池畔和解玉楼凑在一起说小话,范荆和游松桉已经进了帐篷,灯也不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干什么。
沈斯年忽然觉得有点热,他抬手扯了下领口,本就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衣顿时又开了些,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膛。
童和被那片白晃了眼,狼狈地垂下头。
“我喝多了。”沈斯年叹了口气:“先去睡了。”
童和闷闷地看着他的背影,垂头丧气。
沈斯年躺回帐篷内,这帐篷不小,住下三四个人都没问题,但为了舒服,他们都是两人一个帐篷。
他没开灯,就那么躺在黑漆漆的帐篷内,身上的衣服都是衬衣和休闲裤,连睡衣都没换。
他抬手放到胸口上,杂乱的心跳昭示着他躁动不安的心绪,对于童和近乎卑微的表白,沈斯年说没有动容是假的。
其实仔细想想,他对童和的容忍和关心,一直都很不正常,他之前的所有搭档和助理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之前以为那是因为童和是他唯一的学生,他又欣赏他的才华和毅力,所以才那么爱护他。
可自从他察觉到童和对他的心思之后,沈斯年就知道,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对童和再爱护,也不至于惯着他让他对自己做那些事,可他还是做了,并记且心甘情愿。
这很不对,这给强大的沈博士带来了很重的困扰。
他很想好好思考一下他和童和的关系,捋一下他自己的感情,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又或者,是他一直在逃避。
一个从未幻想过爱情和伴侣的人,骤然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应该是拒绝和排斥,之后才是反思和考虑。
他对云承确实是那样,在云承对他表白后,他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需要一个爱他的伴侣,只需要一个专业的搭档。
但面对童和,他却根本没有考虑过拒绝,第一想法就是要好好考虑,再慎重地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拖了太久,他一直在装糊涂,可今晚,童和还是把一切都掰开了放在他面前,最后的决定在他手上。
沈斯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平日里运转灵活的大脑现在就像生锈的老旧机器,动一下都难。
帐篷外,段永思拎着半瓶白酒走到童和身边坐下。
童和看了他一眼,把空酒杯递给他,接回来的时候就是满的了。
两人碰了个杯,童和一口就进去了半杯子。
段永思看他一眼,笑说:“有心事?”
“嗯。”童和也不瞒着他。
虽然不是很熟悉,可他们也算是一起出过任务,有过命交情的。
而且他也看得出段永思不是不靠谱的人,相反的,以段永思的风流之名,说不定还真能帮他打破眼前的困境呢。
“沈博士拒绝你了?”段永思问。
童和摇头:“也不是拒绝,但也没同意。”
他有些担忧:“我是不是太逼他了,所以他觉得我烦不想搭理我了?”
段永思单手向后撑在草地上,仰头看着月亮,说:“我看得出他对你很不一样,你为什么不再试试?”
“我刚才已经问了他好几遍了。”童和烦躁道:“我都说我愿意跟他做床伴,他只要愿意让我和他再亲密一点就行,可他却一点回应都没给我。”
他朝不远处的帐篷看去,说:“我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我晚上和你们睡吧。”
“别啊。”段永思好笑道:“你应该是我们这些人里最了解他的,你想想如果有人跟他表白,会有什么下场。”
童和果断说:“被拒绝,被排斥。”
段永思耸肩:“这不就结了,他又没拒绝你,就证明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童和一怔,打结的思绪终于疏通了。
对啊,沈斯年没拒绝他,那按照沈斯年的思维模式,他估计现在正在纠结,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给他一个负责任的答案。
童和抬手拍了拍段永思的肩:“行啊兄弟,不愧是花名在外的段风流。”
“啧,你怎么也跟解玉楼那王八蛋学?”
童和就笑,他现在神清气爽。
“得了,帮人帮到底。”段永思揽上他的肩,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教你,怎么试探他对你的感情。”
沈斯年觉得感情这东西真麻烦,就没有什么具体的数值供他参考的。
他稀里糊涂地想了很多可以判断感情&a;3记0340;方法,最后还真被他想到了一个,那是他曾经看过的一本情感类书籍。
里面说爱一个人应该有几个表现,比如想看到对方,看不到的时候就会着急;比如想触碰对方,也希望被对方触碰;再比如,想到两个人在一起做亲密的事情就会心跳过速
沈斯年摸着自己胸口,感受着过速的心跳,有点明白了。
忽然,帐篷门被掀开,童和摸黑进来了。
他关好门,窸窸窣窣地脱了鞋袜,又去脱上衣。
朦胧的黑暗中,他精壮的上身轮廓那么明显,带着明显的侵略性。
沈斯年闭上眼,觉得自己心跳的更快了。
“老师,睡了吗?”童和忽然问。
沈斯年喉结微滚,轻声说:“没有。”
“嗯。”
下一刻,沈斯年就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个人。
他睁眼,和童和对视着,他们离的那样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带着酒意。
“老师,我想亲你。”
说着,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沈斯年呼吸一窒,下意识闭上眼,唇瓣的触感和温度便更加明显。
呼吸交缠,唇舌轻点,沈斯年轻轻蹙着眉,双手碰着童和的胸口,不知道是想推拒还是迎合。
“老师。”童和声音很沉:“我想抱你。”
衬衣扣子全部开了,感受到落在肩头的温热手掌,沈斯年便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童和深深地看着他精致的脸,巨大的喜悦几乎要把他淹没,他带着最后一丝理智,哑声说:“老师,我想要你。”
沈斯年紧紧捏着他的肩头:“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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