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在高管会结束的时候叫住露ke。

    “聊会儿。”

    “聊什么?”露ke问他。

    “聊聊你和露的绯闻。”

    “谁?”露ke以为自听错了:“我和谁的绯闻?”

    “露的。”

    涂明认真的看着露ke,意思是件事是真的,我没胡说。

    露ke破天荒感兴趣起来:“来,跟我说说,些瞎眼的怎么传的?”

    涂明把照片发给他:“从传起来的。说是当年露趁你醉酒爬上你的床。”

    “还说她从此日子都混的舒心了,因为有你罩着。”

    “也因为有你护着,她可以徒手干倒两个专家。”

    涂明把传言说给露ke听,会儿他们不是上下级也不是同事,他是卢米的男朋友,需要当事人给个态度。

    露ke撇撇嘴:“都瞎了吗?我跟露?我们俩在一起,必须得死一个。”

    “谁死我不管,反正露不受委屈。”涂明对露ke说:“你名声不太好,对你影响不。”

    “…露名声就好了?”

    露ke哼了一声,走了。

    是在第二天下午,他路过茶水间,听到里面小声在说:“有一次露…”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又掉头进了茶水间。问里头的员工:“露和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们说…”

    “你们是不是不太了解我的择偶标准?露?”露ke个人讲话嘴损,神情又有轻视:“现在家的工都么闲了?”

    “那不如搞全公司复盘怎么样?”

    露ke一张脸严肃的吓人,在茶水间布置了全公司各部门做项目复盘的任务。他招管用,家都去写汇报材料了,竟然真的没人再说什么。毕竟都不太敢跟露ke进行部门1v1会议,他开会的时候太厉害了,总让人找地缝钻进去。

    “你跟露ke真没事啊?”daisy忍不住偷偷问她。

    卢米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你看露ke…直吗…”

    “我也不知道啊…么多年没交女朋友,但之前不是还有人说他渣男吗…难道…弯了?”

    卢米耸耸肩:“话可不乱说啊,我不知道啊。走了。”

    卢米也要写总结,她坐在工位上唉声叹气,对唐五义说:“露ke个狗东西,真是杀百儆百,屁用没有。”

    “好歹耳朵清净点了。”

    她在那念叨,手却快,噼里啪啦打字。

    涂明从工区路过,看到她皱着眉工,就觉得稀罕,嘴角了。

    周五晚上易晚秋要接姥姥去吃饭,姥姥非要涂明拉上卢米。

    “她最近工有点忙啊,姥姥。”涂明晚上接姥姥电话的时候找机会回绝。

    卢米听到了凑过来:“姥姥怎么啦?”

    “明天家庭聚会,姥姥让你一起去。”涂明小声说:“我帮你回绝。”

    “不必!”卢米手一挥:“我去。万一姥姥再给我包个红包呢!”

    卢米单纯喜欢涂明的姥姥姥爷,也愿意为两个人去出席涂明的家庭聚会。周五那天她难得一改平日高调风,穿了一身正装裙,黑色粗跟皮鞋,化淡妆,口红薄涂,搭眼一看竟也有几分学术感。

    两个人去接上姥姥去餐厅,姥姥坐在卢米的车里说:“车好,车舒服,姥姥给臭臭也换辆车吧?”

    “姥姥您钱不是被管起来了吗?”卢米逗她:“还哪儿来的钱给臭臭换车啊?”

    “姥姥有房啊,姥姥把房卖喽!”

    “那姥姥您给臭臭换几辆车。”卢米一边开车一边跟姥姥逗贫,人认真,还真扭头问姥爷:“咱房现在值个千八百万吗?”

    “话说的,挡不住。”

    “那卖了给臭臭换车。”

    卢米被姥姥逗逗哈哈笑,扭头对涂明说:“臭臭,你看看姥姥多喜欢你。为了你要卖房呢!”

    涂明觉得卢米逗人聊天真有一套,她好像特别知道人喜欢听什么,总之把姥姥姥爷哄的眉开眼笑。一直到餐厅还合不拢嘴。

    是卢米第一次涂明一家子人。

    一家子搞学术的人,对姥姥姥爷都恭敬,对卢米也有礼貌。安排座位的时候舅舅特意把卢米安排在易晚秋身边,两个闹过不愉快的人会儿交流也不多,象征性的夹个菜,彼此点个头。

    易晚秋端着,卢米也端着,两个人坐在一起别别扭扭。

    姥姥看不过去,就说:“让卢米坐我儿!”

    “您今天可真是一秒钟都不糊涂。”舅舅打趣姥姥:“眼观六路。”

    于是又对调座位,卢米坐在姥姥旁边。姥姥拉着卢米手说:“你该怎么着怎么着,别拘谨。吃什么跟姥姥说。”

    “那不用姥姥,我手长着呢!”卢米伸出胳膊给姥姥看:“您看,我跟长臂猿似的。”

    涂家人都不太擅长自嘲,听卢米说一句都笑了。

    卢米不认生,谁问话她就答几句,也不像平常那样话多,但偶尔说句话就特别逗。简单来说,收敛了,靠谱了。

    舅舅就夸卢米:“姑娘有意思着呢,说话逗,人也敞亮。”

    “那舅舅算是看对了。”卢米接下涂明舅舅的夸赞,一点也不害羞。

    涂明隔着一桌酒菜看她,深觉她比酒菜还要热气腾腾。

    饭毕送人回家,涂明顺道去易晚秋那里拿东西。车开到家门口,涂燕梁招呼卢米进门看看他的葫芦。

    卢米只得进门,换鞋的时候一眼看到她送易晚秋的生日礼,就在钢琴上放着,别的地方干干净净,唯独那礼落了灰,包装都没拆。

    卢米教涂燕梁护葫芦,眼却在那套化妆品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按说送出去的礼就不是自的了,无论怎么处都该随他人心意,但卢米看到那化妆品在招灰,就好像自一片心意被丢到地上。她在心里劝自半天,不管用。

    终于在出门前走到钢琴前,拿起化妆品对易晚秋说:“我看您好像不太喜欢礼,那我拿回去送别人。”言外之意不喜欢别勉强,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那礼放在那,易晚秋懒得拆,她人就样,平日里什么都不缺,不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她看都不爱看。即便样,有时表面功夫也会做足,会说:喜欢,好用,好吃。唯独卢米礼,她忘了收。显的有点故意了。

    易晚秋愣了一下,卢米也没再讲话,低头穿鞋,涂明看着礼,又看看易晚秋,也没有说话。他说过易晚秋一次,别人送的礼放在那里落灰不好,要么收起来,要么就用,总之别那么放那。那样显得不尊重别人。

    卢米沉默着穿好鞋拿起礼,出门不远有垃圾桶,她有心思把那礼当着易晚秋面丢进垃圾桶,出了口恶气。转眼一,跟钱较劲那不是有病吗?

    不扔,回去送给二婶,二婶稀罕着呢!

    但她心里憋着火气,将车开出学校停在路边,对涂明说:“你下去。”

    卢米真生气的时候就是现在样,面无表情,但已经是盛怒,涂明知道。于是也不多说下了车,卢米的车扬长而去,把涂明丢在深夜的街头。

    那附近不好叫车,他在路边等了久才坐上车,到家的时候卢米把自在卧室里。涂明在外面敲门,卢米给他发消息:“别敲了啊,烦着呢!”

    涂明就真的不再敲,坐在沙发上给她发消息:“等你不生气的时候咱们谈谈。”

    “谈什么?谈你妈把我脸扔地上摔碎吗?我真是多余送她礼,真的。我没到你妈讨厌我讨厌到个程度,那化妆品几千块钱一套,她连看都不看。”

    “你们家哪儿都干干净净,就那化妆品落灰了!擦都懒得擦!是我今天看了,我看不的呢?”

    “特别没劲你知道吧?”

    卢米平常倒也不是么小气的人,却偏偏跟易晚秋较上劲了,被易晚秋的傲慢激怒了。

    涂明是记得卢米买那个化妆品的契机的。当时易晚秋对他说不希望他带卢米回去吃饭,卢米听到了,却还是买了礼送她。

    第二天一早涂明回了家。

    卢米一个人骑摩托上了山。

    她心里堵的慌,好像只有上山才缓解。马上要进夏天了,山上比城市里凉快。一个人在山里绕圈骑车,累了就找个地方歇着。

    有路过的摩队跟她打招呼:“一起骑吗?”

    “不了。”

    也懒得跟人玩。

    拿出小鱼网捞鱼,又灌了瓶可乐,打了两个嗝,觉得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涂明给她打电话她按掉了。不接他电话,也不听到他声音。涂明不像别人,你挂了他就不会打。就是么要脸。不打电话但消息来了:“在哪儿?”

    “出来玩。”

    “我去找你。”

    “不看你!”

    卢米回了么一句把手机塞进骑行服里,上车走了。

    涂明在家也并不开心。他跟易晚秋面对面坐着,问易晚秋:“那化妆品,您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因为是卢米送的?”

    “你来责备我了?我不知道昨天她会来。”

    “跟她会不会来没有系,是您本身对件事的看法。我了解。”

    “既然你么问了,那就是都有。”易晚秋说:“我可以气气对她,但昨天种意外你不怪我。你得冷静。也不要她跟你吵架你就慌了回家责备我。”

    涂明真的被易晚秋气到了,起身走了。

    卢米下了山也不回家,找了家火锅店吃火锅。王结思刚好给她电话,那就太巧了,一起吃。一直在外面混到晚上点多回家。

    推开门看到涂明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卢米进门就问她:“骑车去了。”

    “骑了。“

    “是不是说过一起骑?”

    “忘了。”

    卢米脱了鞋进卧室换衣服,拿着浴袍去卫生间。她心情特别糟糕,甚至说不清自究竟为什么要迁怒于涂明。他已经做的棒了,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到他那样,真的解她的心情。个澡冲的时间长了点,出来看到涂明拿着浴巾准备给她擦头发:“过来。”

    “不去!叫狗呢?”卢米回他一句走进卧室:“你要么睡沙发要么回你的颐和园,总之你别来我房间睡啊!”

    卢米上卧室门,躺回床上。

    脑子里过电影,不知过了多少部片子,人还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听到门响就跳下床,看到涂明不在屋内,由往楼下看,他走了。

    半夜了,人都睡下了,小区里空无一人。只有涂明一个人,身影越来越远,消失了。

    卢米又回到床上,电话就在手边,看到涂明给她发消息:“我回颐和园。你注意安全。”

    “等你愿意谈的时候咱们再谈。”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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