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川是健身房的vvip,他没事就来这,跟老板都混熟了。

    最里面的单间,祁净在做拉伸,宁思唐在拍照。

    过了会,她喊沈行川和祁净来拍照。

    他们三个在镜子面前,祁净站中间玩手机,她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也不笑,全身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拍完照,祁净坐在位置上,她捏捏手臂,活动筋骨,听着宁思唐和沈行川的对话。

    沈行川坐地板上,他这个年级的男生荷尔蒙分泌旺盛再加上他那小颜值,不规矩的头发,一米八几的高个,桃花眼,笑起来还有对虎牙。

    这一会就有不少女孩往这边看了,但看到祁净宁思唐又放弃了。

    万一这里面有他女朋友呢。

    宁思唐很骄傲的说:“我把咱们照片发校网了,现在已经一百个赞了。”

    她又看向沈行川,故意说:“还有林起晓也点赞了,还记得不,你那要死要活的前女友。”

    沈行川:“……”

    祁净在一边笑而不语。

    沈行川错开话题:“我们好像马上考期末了,太棒了,我放假可以去爬泰山了,你们也得去昂。”

    宁思唐抢过沈行川手里的风扇:“谁跟你去啊。”

    祁净偏头问:“考试?”

    她一向交白卷,偶然兴起的时候可能会写个名字,不过大多是不来。

    沈行川被抢了风扇很无语,他想抢也抢不回,随便解释了句:“好像开完运动会的后一个星期就考试了。”

    除去沈行川还给老师面子学点习之外,祁净是能不来就不来,宁思唐是能玩就玩。

    她们俩在学校混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在意过这啊。

    宁思唐忽然想到了什么,憋着坏笑问:“净啊,你说要这回岑荡要是考不到第一,你还追他不?”

    沈行川听到立马起劲:“哎哎哎,不追不行奥,这要是追不着可就是咱净净人生一大败笔呢。”

    宁思唐笑着鼓掌。

    要真追不到还真是大败笔。

    哪有人能拒绝祁净啊。

    祁净脸一下子就冷了,看着他们俩,随后挑挑眉,胜负欲瞬间被激起,她坚定道:“再给我一个星期。”

    就像是场游戏,把人搞到手是胜利了,搞不定就输了,但祁净没输过,也不喜欢输。

    没心没肺的,她内心深处仅存的那点善念也被磨灭了。

    算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

    运动会当天。

    祁净是早上九点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走到厕所,活动着脖子把手机打开了。

    手机刚开机就弹出一堆消息和未接电话。

    沈行川和宁思唐的都有。

    还没看清消息是什么,宁思唐就又把电话打来了。

    祁净放下牙刷点了接听。

    宁思唐火急火燎的说:“净净你在哪呢?陈哥的店被人搞了,你快过来!”

    祁净清晰听到电话那头警车的声音。

    陈哥,陈译。

    祁净静了两秒,问:“人没事不?”

    宁思唐挪了两步,好像到了个偏地,警车声都消了,她压低声音:“我听说好像是卖了点不该卖的东西,被告了,陈哥左手臂受伤了。”

    祁净全身一滞,心生不好,她把手机又离耳朵近了些:“你别参和这事,等着我。”

    挂掉电话,祁净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去车库提车,闯了俩红绿灯才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祁净认识陈译的时候只有十六岁,当时去的酒吧就是陈译的地方。

    多巧啊,陈译第一回见她就被她身上那股痞劲吸引,玩的开,长得又好看,不轻浮,妖媚也是收放自如。

    尤其是她拿烟的时候,无意识的吸引人,那会她还是个黑色头发,烫着大波浪,灯红酒绿之下,她咬着根烟,嘴边带着笑,一双含水的眼睛灵动且神秘,正是如此,她像是悬崖上的良药,人人都惦念,却又得不到。

    她征服别人并不新奇,新奇的是别人征服她。

    陈译今年20大祁净一岁,却跟她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他家境优越,家里上数三代都是经商,他没兴趣,高中一毕业就开了酒吧,各个地方都有。

    这也就意味着他早就出了社会,比一般人都要成熟,在别人还在读书的年纪,他就开始懂得人情世故了。

    祁净到后,门外围堵了一群人,这里是学校地带,小贩小摊多,看热闹的自然也多,还有辆警车闪着灯。

    她把车停好后就往里走,酒吧里开了大灯,显得环境不那么昏暗了,人少,舞台上空荡,大厅里站着几个人,应该都是工作人员。

    两名警察站在那,一人拿着笔和本子记录,一人审问。

    祁净走过去,把宁思唐拉到自己身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陈译。

    他答着,显得疲惫极了,左臂留着鲜血,是一道七八厘米的刀伤。

    两名警察先后看了眼祁净,随后说:“你是谁?”

    祁净抬头,答:“他朋友。”

    陈译站起来,鲜血流到地上:“你怎么来了?”他开口,语气很不好,转脸又对宁思唐问:“你叫她来的?”

    宁思唐还没来得及答,祁净抢先一步:“怎么,不能来啊?”

    火药味够呛,陈译不说话了。

    沈行川拍了拍陈译的肩膀,示意他别生气。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

    把工作人员打发走,他们几个坐在了沙发上,谁都不说话。

    沈行川抽了几张纸递给陈译,他来的晚,来到后警察也来了,压根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宁思唐叹了口气:“陈哥啊,你干这行还是得小心。“

    陈译低头拿纸擦着伤口,没说话。

    祁净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她站起身,转头,好像要走。

    陈译注意到立马着急开口:“祁净。”他也站起身,右手捂着手臂,急忙忙解释:“我没做那种不干净的生意。”谁都能误会他,就是祁净不能。

    气氛安静两秒,祁净扭头,笑了,她脖子上的纹身露出:“老子给你买药去。”

    陈译听到也笑,他看着祁净走的身影,直到没了,他才坐回去。

    沈行川看了连连“啧啧”,是个人都能看出陈译的心思,喜欢祁净呗。

    宁思唐忍不住道:“陈哥,你条件挺好的,就没想过跟净净表个白啥的?”先不说同不同意,念在过往情分,总不会太尴尬。

    陈译可没少为祁净摆平过事,如果说祁净是在学校厉害,那陈译就是在社会厉害。

    沈行川附和:“是啊陈哥,再不表白祁净就跟人跑了?”

    陈译有了反应,他把擦过的血纸扔掉:“谁?”

    沈行川看了眼门外,确定祁净没来:“跟俺们学校的第一,祁净追他好几个星期都没追上。”

    陈译闻言不说话了,没追上吗?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你伤害了好多人后,就会有一人出现来伤害你,这是报应,是该的。

    一报还一报,冤冤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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