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不屑地“哼”了一声，把嘴放在了俞琼耳边，手又伸进了被子里去撩着别人的衣服：“对啊，毕竟我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么才能睡到我的小男朋友。”
不得不说，两人这嘴都还没亲过，他就这样动手动脚也是真的不太合适。
俞琼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衣服里不老实的手说道：“你……就不能……矜……矜持”点吗？”他内心佯装镇定，但内心却是一万个草你妈，还差点被撩出了反应。
季年抽出了手，笑着说道：“好了，不逗你了。”随后又拿起了手机，刷着短视频。
也不知道在那安静的几秒钟里，俞琼的脑子里到底想了些什么，他舔了舔嘴唇，小声说道：“其实……可以试试……”
季年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一旁的人，歪着头问道：“什么？”
“就……亲个嘴什么的……”俞琼越说越小声，说得相当没底气。
季年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机，低着头，慢慢向俞琼靠近着。
俞琼后知后觉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少年的气息和温度离自己越来越近，瞬间，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体温也飞速上升着。
正当两人的嘴唇就要碰撞之际时，俞母却端着一大盘的水果推门而入。
就在俞母推门时的那一瞬刹那间，俞琼就一把推开了季年，还装作没事一样地看着手机。
“水果给你们切好了，放桌子上了啊，你们多吃点！”俞母正准备离开时，又对俞琼说道，“俞琼，你给我写作业去！”
俞琼慌里慌张地答应道：“啊……啊……好……知……知道了。”
季年看着眼前这位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手机拿反了。”
俞琼脸更红了，他把手机一扔，一头扎进了被窝里不出声了。
季年倒好，见他不出声了就直接把水果端到了床上来吃，还贴心地问蒙在被子里的俞琼来不来一块。
结果俞琼却并不领情，在被子里给他回了句：“吃屁。”
大概又在俞琼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李玉兰就打了通电话过来问自己跑哪儿去了。季年也就只是说在同学家，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挂了。最后准备走时，被俞母硬留了下来吃了午饭才走的。
季年走出了公寓又回头看了一眼，想起上一次去俞琼家还是初三刚退学那会儿。
其实季年小的时候也住在这片公寓楼里，隔壁楼的小俞琼还天天拉着自己去看楼下老爷爷养的鹦鹉，还跟当时的小季年说：“它可厉害了，爷爷说它还会学说话呢！”换种说法，这破旧的老公寓承载着季年最美好的那段回忆，他一起跟俞琼与其他小孩扇纸牌的日子，在无人的小树丛中两人玩过家家的日子，每段都记忆犹新。
等到了家，开门时，季年看见李玉兰正坐在沙发上，电视机也开着，但她神情有些呆滞，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以至于季年开门进屋时，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注意到。
进了屋，季年顺手给自己接了杯水，李玉兰听到动静后，才反应过来：“啊，小年，你回来啦？”
季年端着水喝了两口：“嗯。”
“那你吃饭了吗？”
“吃了。”
季年放下了水杯问道：“我爸今天早上跟你吵什么了？”
季年知道她不会明说，也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想要去深究的意思。
李玉兰迟疑了两秒，似乎是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季年。
“没什么，公司的事而已。”李玉兰回答。
很显然，她撒谎了。
季年“哦”了一声，便准备上楼回房间去了。
李玉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小年，你们今天刚好出成绩了吧？”
季年站在楼梯口听了下来，又回头看向了李玉兰：“嗯。”
“那……考得怎么样？”
“还行，不用你操心。”
说完，季年就上楼回到了房间。
季年的房间很大，里边还有一个独立卫生间，与俞琼的恰好形成对比。
接下来的一周里，两人一直没有见面，俞琼也时不时地给季年发几个营销号的恋爱小技巧视频，再不然就是直接纵个视频电话过去，说自己想他想得不得了。
这天是星期六晚上，俞琼又给季年纵了一个视频电话，季年也刚好洗完澡穿好衣服。
“干嘛又打视频过来。”
季年跟俞琼打视频，永远都只露出自己的额头和那对眼睛在镜头里。
俞琼看到手机屏幕里的人头发湿漉漉的，便开口问道：“你刚洗完澡呢？”
季年“嗯”了一声，两三下就钻到了自己床上去了。
“你头都不吹？”
“懒得，用不着，谢谢男朋友关心。”
季年一直盯着视频里的人，看着他脸上忽明忽暗的灯光，最后应该是走到了房间里，只听见“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也栽在了床上。
“说吧，你倒底什么事？”季年问道。
他看着手机里的俞琼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正嘴角上扬着，还带了一丝羞涩，然后又抹了把脸说道：“哎呀，就想……跟你出去约个会。”
听着俞琼说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没底气，季年就想着逗逗他。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哎呀，我说，我想跟你约个会……”
同样还是没底气。
“嗯？”
季年继续装模做样没听清。
俞琼被逼急了就直接喊了出来：“我说，我想和你去约个会！你听清楚了吗？”
结果却被俞母听见了，俞母把他房间门一开骂道：“大晚上的，你瞎嚷嚷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俞琼连忙说道，生怕自己被打。
季年看见手机里的人那卑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俞琼看这人笑得挺欢，开口骂道：“你笑个屁啊？都被我妈给听见了。”
季年慢慢收敛起了笑声，咳了两下，假正经了起来。
“你想约我？”
“嗯对。”
“你想约我去干嘛？”
“就……看个电影吃个饭什么的。”
“然后呢？”
“逛个街？”
“你还逛街？”季年打趣道。
俞琼也只是想着约人出来看个电影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费劲。
“哎呀，就一句话，去不去？”俞琼直接问道。
季年宠溺般地笑了一声回应道：“嗯，去。”
“那就说定了啊！”俞琼立马高兴了起来，“下周六，锦光路啊！”
刚要挂电话，季年又听见了俞母的谩骂声。
“你这个兔崽子，这都十二点了，还不睡觉想干嘛？”
随后是俞琼的求饶声。
“别打啊妈，我……我马上睡！你别动手……”电话被挂断。
挂了电话，季年又给俞琼发了条微信过去。
。：你早点睡。
结果对面一直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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