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婧如听到陆朝的话后,下意识的朝陆襄看去。
陆朝:“……”
自家媳妇居然不是第一时间附和自己而是转头去看陆襄?
为什么会有种家庭地位不保的感觉?
陆襄敛眸沉思,如诗如画般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冷冽的寒霜。
半晌,她抬头看着乔婧如道:“大嫂,先不要销毁,我另有他用。”
陆朝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见鬼似的瞪着陆襄:“你要这东西干麻用?”
乔婧如抿了抿唇,同样不解的看着陆襄。
陆襄:“给肖沐恒送去,柳安瑶费尽心思弄来的东西,自然不能让她白费了这力气。”
这真是磕睡时有人递枕头,柳安瑶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她不好好利用一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夫妻一体,没理由柳安瑶死了,肖沐恒还能独活啊。
“如果肖沐恒染上了毒瘾,他服食五石散的事情怕是会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查到你身上怎么办?”乔婧如不安的蹙眉,道。
陆襄想了想,摇头道:“不会,事发之后就算要查,首先查的是五石散的来路,这东西是柳安瑶弄来的,只要查到她的身上,柳相就绝对不会放任不管,除非他要跟陆家同归于尽,就目前对他的了解来看,连女儿都能轻易牺牲的人,不可能不顾全大局。”
何况知道五石散被她拿走的,就只有柳安惠,她若去告发自己,不说能不能叫人相信,首先她就逃脱不了罪责,但凡有些脑子的人就绝对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来。
乔婧如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不查到陆襄身上,旁人她可就管不着了。
“好,明早我就去把东西拿回来,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乔婧如道。
陆襄微笑颔首。
……
吃完晚饭,陆朝三人便离开了。
陆襄回到屋里,忽然闻到空气里飘散着一抹淡淡的酒气,美眸一凝,她朝屏风后走去,果见软塌上,楚今宴衣襟微敞,单手支着额头正躺在上面。
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起那双深似海的眸子,冷漠矜傲的表情顿时化作了一汪春水,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
“你怎么来了?”
陆襄的话音刚落,就见楚今宴漂亮的眸中浮现浓浓的委屈:“你嫌弃我。”
“我哪有。”
楚今宴:“刚刚说话的语气就有。”
陆襄无力抚额,朝楚今宴走去:“我这不是惊讶的嘛,傍晚不是才叫盛闲送琴过来,还有,殿下能不能不要老夜闯我的屋子,要是被府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翻天了。”
重活一世,她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她不能不顾府里其他人的声誉呀。
祖母虽然知道自己与楚今宴两情相悦没有从中阻止,可要是知道这货三不五时的半夜里跑到她屋里来,还不吓掉半条命?
楚今宴斜眼昵着陆襄,俊美如神般的脸上满是控诉:“我这么见不得人?”
陆襄:“……”她哪个字说了他见不得人。
“你喝醉了?”
楚今宴傲娇的哼了一声:“没醉。”
陆襄:“……”
我信你才有鬼了。
轻叹一声,她走到桌旁倒了杯茶,端到楚今宴面前:“喝多了还不回府睡觉?”
楚今宴起身,顺手接过,喝了一口,而后招陆襄招了招手:“过来。”
陆襄依言朝他走去:“怎么了?”
刚在他面前站定,楚今宴忽然伸手,拉着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陆襄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起身,然而楚今宴放在她腰间的手臂用力一收,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
“楚今宴……”陆襄顿时羞红了脸,微怒的喊道。
只是这含嗔带羞的语气,并没有什么伤杀力,换来的却是楚今宴手上更大的力气,恨不得将陆襄柔进自己的骨血里。
“你是我的。”
他的下巴搁在陆襄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迷人的醉意喷薄在陆襄的肌肤上,带起一股灼烫,激得陆襄不由得一个激灵。
“你先放手,好好说话。”
“我不。”楚今宴哼道:“杜玉恒没我长的好看,没我有权势,更没我这么爱你,你不许看他,不许跟他说话,不许喜欢他。”
陆襄闻言,怔愣的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同时眉宇间亦荡漾着浅浅柔情,听着楚今宴说爱她,陆襄的胸腔盈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幸福。
同时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这莫名奇妙的言行,杜玉恒不过是送了曲谱过来,这人都快把自己淹死在醋缸里了。
“我不喜欢杜玉恒,只喜欢你。”陆襄放软了身子,轻轻的靠在楚今宴的胸前,温柔低吟。
楚今宴猛然一怔,随即漆黑的眸中便涌上狂喜之色:“襄襄,再说一遍。”
“我不喜欢杜玉恒。”
“不是,后面那句。”
陆襄羞涩的扭头,一脸抗拒。
楚今宴双手托着她的脸颊,让她被迫直视着自己,从楚今宴那双幽沉而又迷人的眼中,陆襄清楚的到了自己的倒影,温柔的神色,让陆襄明明没有喝酒却感到醉人。
“我想听。”楚今宴低沉的嗓音透着勾人的味道。
陆襄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片滚烫,第一次发现如这个冰山般冷冽孤傲的男人,撒起娇来这么磨人。
半晌,她低声道:“只喜欢你。”
“再说一次。”
陆襄:“我只喜欢你!”
楚今宴:“还要听。”
陆襄轻瞪了他一眼:“你够了啊。”
最后,楚今宴在把自家媳妇惹毛之前果断的适合而止,嘴角噙着餍足的笑容。
而被顺了毛的某人,在离开前让陆襄把杜玉恒送来的曲谱给带走了……
哼哼,他媳妇身边,绝不能放其他男人的东西。
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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