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婧如默默的看了眼桌上的锦盒,暗道这玩意塞在腰间,就不觉得咯的慌?
“那我走咯,过两天再来找你。”
乔婧如淡淡的道:“不用了。”
陆朝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听不听!
丁妈妈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防着他半路再杀回来。
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乔夫人脚步匆匆的走来,看到陆朝,怔愣了一下:“你怎么进来的?”
下人来禀报说陆朝出现在乔府,往如儿的院子走去了,她都惊呆了,正要去看看什么情况。
陆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当然不能说自己钻狗洞爬进来的,不仅有损他风流倜傥的形象,更防着乔家知道把那个狗洞给堵了,那他下次被拒之大门的时候就不方便进来了。
“给娘请安,小婿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见娘。”
乔夫人看着陆朝离去的背影,一脸狐疑的去找女儿。
乔婧如正盯着锦盒发呆,盒子被良辰打开,露出里面剔透的碧玉镯,上好的品种,世间罕见。
想想也是,皇帝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差的。
陆襄并不知道陆朝又去了乔家,她得到贞嫔的召见,进了宫。
去延禧宫前,她先去见了宋皇后。
因为陆襄受伤,已经有月余没有进宫了,宋皇后看到她的时候欢喜之意溢于言表。
“襄襄,你的伤怎么样了?怎么突然进宫了?可是有事?”
宋皇后拉着陆襄一阵嘘寒问暖,叫陆襄心里暖暖的。
她笑道:“谢娘娘关心,伤势已经大好了,贞嫔娘娘有事见我,这么久没进宫来看望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宋皇后嗔她一眼:“恕什么罪,你被老八牵连受了无枉之灾,本宫恨不得出宫去看你。”
“让娘娘挂心了,娘娘近来可好?”陆襄道。
宋皇后知道的版本,跟众人知道的一样,只以为她是因为在街上受到了暗害楚今宴杀手的误伤,陆襄没敢告诉皇后真相,怕皇后勃然大怒冲到公主府把楚惠宁给打个半死。
以皇后娘娘重情的性格,这可真不好说啊。
作为一国之母,她的一言一行都事关重大,陆襄觉得自己这种小事,还是不要让娘娘操心了。
“也就那样。”宋皇后冷哼着道:“后宫里的人再蹦跶本宫也压得住。”
主要是贤嫔栽脏嫁祸一事还历历在目,好好的妃位被降为嫔,所以还没有人敢在风头上犯事,至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宋皇后面前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陆襄看着宋皇后有些心疼。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身为皇后高高在上的尊贵,却没人想过这份尊贵之下暗藏着多少汹涌。
宋皇后感受到陆襄的心疼,心里热乎乎的。
“贞嫔既然找你有事,那就快去吧,一会来过来陪本宫用午膳。”宋皇后笑道。
陆襄点点头。
云露立即高兴的道:“那奴婢一会要好好露一手,多做些三小姐爱吃的菜。”
陆襄看着云露,笑道:“我可舍不得云露姑姑这么辛苦,安排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食。”
云露被陆襄哄得心花怒放,捂着嘴咯咯直笑:“三小姐真是太会说话了,奴婢一点都不辛苦。”
陆襄从景仁宫出来,往贞嫔的延禧宫去。
早在陆襄进宫,贞嫔就知道她先去了景仁宫,不说她跟皇后娘娘这般亲厚的关系理应先去拜见皇后,就算没有,妃嫔的家眷进宫,也该第一时间去给皇后请安。
“娘娘,三小姐到了。”素微走进殿里,笑道。
话落,便见陆襄进来。
“拜见贞嫔娘娘,娘娘金安。”陆襄恭敬的福身行礼。
贞嫔忙拉她起来:“快免礼,素微,将冰镇的绿豆饮端上来。”
“是。”素微应声道,很快便将绿豆饮端了过来。
“一路走来三小姐热坏了吧,快喝点降降署,娘娘早早便叮嘱奴婢准备好的。”素微笑道。
陆襄看着贞嫔,道:“多谢姑姑。”
贞嫔神色柔和的道:“一家人,跟姑姑还这么客气呢。受的伤可好了,本不该让你随意走动,要好好休养着,不过我听说了陆朝的事情,又不晓得其中细节,想来想去也只有叫你进来问问才最妥当的。”
作为皇帝的妃嫔,她不能轻易出宫,府里母亲年纪又大了,听说为了陆朝的时候没少头疼,除了陆襄,她也着实不知道该向谁了解。
所以在叫伏月出宫问过陆襄的伤势后,将她叫进了宫里。
陆襄捧着绿豆饮喝了一口,道:“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姑姑不必担心。”
“那就好,我的库房里有一支百年人参,一会你带回去补补身子。”贞嫔道:“如今虽然你们都在京城,但我在宫里,还是没法及时得到消息,真没想到姚姨娘竟是这样狠毒的人,还有那陆朝也是糊涂。”
陆襄:“祖母心疼姑姑在宫里不容易,哪里舍得让姑姑再为府里的事情操心,所以有意瞒着,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姑姑是怎么知道的?”
贞嫔闻言,无奈的失笑一声:“陆朝递拜贴进宫要见我,我原本也纳闷着,这孩子从来没有事找过我,见了他才得知府里前段时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陆襄一脸错愕:“他进宫了?”
“恩。”贞嫔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咬牙切齿:“从我这里哄走了一对玉镯,一千两银子,说是要给婧如买礼物,对了,婧如那孩子如何了?”
这臭小子嘴甜,三言两语就让她心软了。
陆襄嘴角微微一抽,对陆朝很是无语:“大嫂回了乔家,幸亏我们赶去及时,没有发生悲剧,不过发生这些事情大嫂的情绪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前些日子送了和离书来,只不过大哥不愿意和离。”
贞嫔幽幽一叹:“你大哥即有悔过的决心,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想来以后肯定会对婧如一心一意,你向来与她交好,得闲好好劝劝,好好的一个家,没必要散了。”
这个世道对女人向来苛刻,一个和离的女人势必日子艰难。
贞嫔不管是从陆家的角度还是从乔婧如的立场去考虑,她都觉得不能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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