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最后一天的雌虫重力对战赛的胜利者是驰英。
虽然阮佑恬很不爽莫名其妙还心怀不轨的原浙澜,但是又不得不夸一句驰英是真的厉害。
不过也只限于这样而已,他还是不喜欢将这只雌虫和应渊弦拿来相比,他的渊哥哥永远都不用跟别的虫相比,因为在他心里虫皇最强。
终于熬到了放学,阮佑恬跟唐米挥手道别,就拖着行李箱前往飞船站台。
在他路过罗德法雅的中央广场,那里有学院设立的荣耀台,摆放着学院历代最优秀学生的雕像,有雄虫和亚雄也有雌虫和亚雌,应渊弦的雕像就在那里。
能够在学院中央广场摆放雕像的虫,现今无一不是在各个领域独领风骚的虫才,阮佑恬很快就在众多雕像里找到了自己家的虫皇陛下。
雕像应渊弦应该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阮佑恬见过,是应渊弦用伪装送他到学校的模样,不过穿着一身校服,站得端端正正。
嗯还是他的虫皇哥哥好,假的比不得真,假的还不能摸,他的虫皇哥哥想怎么摸都行,还能抱抱亲亲以后,他也要把雕像摆上。
跟雕像拍了一张照片后,阮佑恬拖着箱子向前走,突然,他的眼尾扫到一个雕像,让他止住了步子。
他转头看过去,那是一只雄虫,长得非常美,不是女气的美,而是他的美都已经超越性别,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灿烂得像个太阳,与别的雕像不同,这个雄虫阁下头上戴了一顶草帽,上面还系着个绿色的蝴蝶结,很古怪。
一股刺痛感从阮佑恬的脑袋里泛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飞闪而过,快得他捉不住
身体摇摇晃晃,差点连着手里的拖箱都一起摔在地上,膝盖磕碰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阮佑恬伸手扶在雕像的玻璃柜上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隐约之间,视线好像落在一块牌子上,上面是雕像的个人简介。
“原冕”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脑袋里的疼痛渐渐散去,阮佑恬也终于看清牌子上的内容。
精神力安抚系顶级优等生。
曾发表精神力具象化论、精神力辅助论、精神力极限论等等。
罗德法雅院长点评一位异想天开的精神力研究天才,养植系杀手,请这位雄虫同学不要谋害可怜的植物
“你没事吧”清澈如春风般的声音响起。
阮佑恬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雌虫站在那里,阮佑恬认得他,原家的那位雌虫,原浙澜的堂哥,好像叫驰英来着。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阮佑恬爬起来,见驰英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地心里微微一动,这个雌虫似乎与别的雌虫不太一样,懂得避嫌呢。
阮佑恬对驰英觉得挺顺眼,心里又忍不住嘀咕,这怎么回事,明明都是原家的虫,他看原浙澜是那那那都不顺眼,原家的堂哥和蒙特瑞上将倒是相当不错,哦,还有他面前这个雕像爸爸,也意外地合他的眼缘。
驰英见这个雄虫看自己,又去看原冕,抿了抿唇,道“他是我的雄叔父。”
阮佑恬看着原冕,再看驰英,点点头“看得出来。”
这对叔侄的眉眼有些像,分开看不明显,但是放一起就能看出来。
“我的叔父是一位很优秀的雄虫。”驰英抬头看着原冕的雕像,眼里有着憧憬和向往,只是很快他的眼睛就浮现出淡淡的忧郁,似是自嘲,道“可惜我是只雌虫。”
一只连姓都不配冠上的雌虫,他的命运从出生就注定,与别的雄虫结为伴侣,脱离原家,为别的虫生虫崽,最终成为别的雄虫的附属。
阮佑恬扶着拖箱,他实在不乐意听一只雌虫否定自己,可看了那笑容灿烂的雄虫雕像一眼,道“雌虫又怎么
优秀不优秀从来就不是以你是雄虫还是雌虫,甚至是亚雌亚雄来决定,虫皇陛下就是一只雌虫,他作为现任雌皇,并不比曾经的任何一位雄皇差。”
对驰英刚升起的那么一点点好感,就好像山体滑坡一样掉进深渊“如果连自己都要否定自己,就算你再努力,你永远都只能是个失败者,哼,亏你还跟虫皇陛下一样,是个继承顶级血脉95的雌虫,也不过如此,还妄想与虫皇陛下相比,你也配”
原家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啊,好气啊
驰英被阮佑恬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只不认识的雄虫,居然觉得有些怂,不过他也没有觉得生气“你你怎么知道我继承血脉95”
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可也不是随便一个虫就能说出来的啊
“哦,你雄堂弟原浙澜说的。”阮佑恬不想跟这只原家的雌虫说那么多了,哼哼哼,之前原浙澜跑来跟他说话,对着他各种夸赞驰英,当时他还莫名其妙呢。
现在阮佑恬可捋顺了,那死虫子的心思可坏得很,居然想利用自己堂哥来勾他出轨,以这个世界的雄虫那劣根性,用只雌虫勾一勾可不就一下上钩了。
哼,原浙澜你当初一,可就别怪我阮佑恬做十五了
“当时好多雄虫都听到哩。”说着,阮佑恬对着他扬起嘴角一笑,拖着箱子“嘎吱嘎吱”地离开。
阮佑恬离开时那明媚的笑容是那么刺目,看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往驰英的心口里捅,一刀又一刀,毫无伤害却杀伤力极强,驰英气的全身发抖,脸色发青。
杀千刀的原浙澜个傻13玩意。
驰英抬头看向原冕的雕像,明明雄叔父那么好的虫,怎么会生出原浙澜这么个傻缺。
走到雕像前,驰英将额头靠在玻璃柜上,眼睛有些发红“雄叔父,我想你了”
记忆里,他还是幼崽期时,他的雄叔父将他抱起来,举的高高的,驰英还能深刻地记得原冕灿烂的笑容还有他说的话。
原冕说“我们家的小英真了不起,居然跟老应家的皇太子殿下一样继承95的血脉,将来一定也是个很厉害的雌虫。”
季玛收到了叶满发来的通讯请求,看了一眼正在专心批阅文件的虫皇陛下一眼,静悄悄地出去,这才接通了叶满的通讯。
“有什么事吗”
叶满看着表情温柔的侍虫总管,有些拘束,小心翼翼地将法兰地教授的事情说出来了。
“教授他想见殿下,我不知道就给你发通讯了。”
季玛沉思了一会,道“小满,你稍等一会,我请示一下陛下。”
“哦,好。”
挂断通讯后,季玛轻轻推门走进办公室,就见到前不久还在认真批阅文件的虫皇陛下正用手撑着额头在睡觉。
季玛
最近陛下吃的多,还总会突然睡觉,白玢寺那家伙到底靠不靠谱啊
倒了一杯提神的果茶端过去,将睡觉的虫皇唤醒。
“嗯”应渊弦睁开眼看向季玛,眼里哪里有一点困意“文件看完了。”
他可没有偷懒。
季玛抿唇低笑,道“不是文件,陛下,是叶满刚刚发通讯过来,说植科院的法兰地教授想要见殿下一面,是关于殿下那个三瓣草盆栽的事。”
应渊弦端起果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居然让他满嘴泛酸,眉头微微蹙起,放下手里端着的果茶,最近果茶的质量越来越差了。
手从半开的抽屉伸进去,摸出一根肉干咬了一口,咸香酥辣的味道压下嘴里的酸味,也让他集中注意力去想法兰帝教授要见阮佑恬这个事。
植科院从建立以来,是独立于所有势力掌控之外的机构,最开始由一群热忱于养植的虫所建立,那里的虫都很伟大,他们不慕权势,一心搞植物科研,挽救无数频危植物,上一任雄皇上任不久,才将植科院也列为了虫族重要机构,那里的植科研究虫才能领到一份薪资。
同时,在虫族大事上,植科院院长也拥有一票裁决权,不过这么多年来,植科院一直都拒于与各方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这一票裁决很多时候都是弃权。
前世他费尽心思都没有拉拢到植科院。
法兰地教授在植科院的声望很高,在热于养植的虫里,虫气也十分高涨,十分受虫尊敬热爱,他要见阮佑恬,如果操作得当,那
应渊弦摩挲着指尖沾染到的油脂和酱汁,淡淡地道“法兰地教授想见佑恬,就让叶满带他去见,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干涉他们,随他们去。”
季玛拿了一片棉巾给应渊弦擦手,听着应渊弦的话,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给叶满发通讯了。
叶满收到季玛的回复后,给阮佑恬发了个通讯,阮佑恬没接,就直接带着法兰地教授找到阮佑恬的宿舍,没虫。
“他可能回家了。”叶满挠了挠头。
多次与阮佑恬错过,也让法兰地教授颇为苦恼,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那麻烦叶满同学,你带我去他家吧。”
叶满“教授,我能不能再打个通讯”
作者有话要说软甜甜我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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