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楚俞被气到原地跺脚脚,忍不住跳起来,对着“逃跑”的无人机狂吠。
啊啊啊啊!太过分啦!
怎么能偷拍我的私生活呢!
哼,森气!
狗也是有隐私的啊。
尤其是刚才肯定是偷拍到了他和柏沅清的亲密行为。
不,是无比亲密的行为。
如果知道有无人机偷拍,楚俞坚决不会和柏沅清舔来舔去。
他很清楚野外摄影师是靠什么赚钱的。
野外摄影,说白了和现代明星站姐区别不大,唯一得区别是:
一个专门跟拍明星。
一个专门跟拍动物。
都是将照片和视频发布到网络上,获得流量和关注。
就好比明星私生活粉丝会好奇,有些动物网友也会好奇它们怎么生活的,说不定他和柏沅清舌头贴贴的视频不一会儿就会出现在网络上,供网友们津津乐道。
靠,也许真的是在靠我们获取流量。
楚俞气得背上的毛毛都耸立了,他看了眼柏沅清。
对方一脸茫然不知,金色的瞳仁锐利冷漠,但看他的时候却意外有几分柔和。
其实,用人的眼光审视,柏沅清真的是狼中翘楚。
身为狼王,带领着自己的狼群翻山越岭,寻获食物,下面的每一头狼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就连他都被柏沅清从严寒的冬季养活了。
而且动物的毛毛会因为营养不均,出现一些干枯分岔,要么脏兮兮的粘成一缕一缕的,就和人类的头发一样。
可谈晚星和厄里斯紫沙他们的毛发顺滑而蓬松,跑起来时一身靓丽的毛□□亮极了。
楚俞也是爱惨了自己身上的顺滑柔软的毛,除了他自己爱干净之外,能有这么一身皮毛还得益于平时狼群的伙食,营养均衡。
所以,柏沅清如此完美的狼设,真被放到了网上,那也是会变成“顶流”的存在。
至于自己,楚俞傲娇地哼唧两声。
管他顶不顶流,我要当沅清哥哥的经纪狗。
一想到他们的生活正在被人偷窥,楚俞忽然觉得平时多少要注意形象了。
于是他“汪呜”两声。
楚俞:快起来,快站起来。
柏沅清不理解,但楚俞让他站起来,他还是慢吞吞站了身。
楚俞抬了下爪爪,帮忙把柏沅清身上有些凌乱的毛毛稍做打理。
嘿嘿搞定。
毕竟要上镜头的,毛毛怎么能乱糟糟的呢?
柏沅清:……?
这又是在干什么?
楚俞尾巴欢快地摇了摇,嗨呀没事没事。
走吧,我们快去下一个地方巡视。
刚才舌头贴贴的暧昧举动就这样被楚俞遗忘了。
可是,镜头是有记忆的。
第二天一早,两个官博同时发出来了楚俞和柏沅清互相舔舐的高清照片。
瞬间,账记号下面收获了无数评论:
「天,这他妈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好涩嘶哈嘶哈。」
「我艹,狼王的眼神好犀利,看看爪爪抱的位置,我男朋友都没有它会抱,好霸道啊,狗狗完全是小娇妻。」
「霸道狼王alphax阳光可爱狗狗oga,嗑起来啊姐妹们。」
「啊啊啊啊大清早的给我看这个,两个小舌头好粉啊,狼王舔我。」
这条评论很快被顶上了热一,清一色的“????”“还是送你上去丢人吧”“上去丢人吧你”“党和人民都……”“姐妹,不至于真不至于”等言论。
而楚俞账号下的评论大部分认为崽崽被占便宜了。
「狗狗你还这么小,麻麻不允许你接吻啊。」
「啊啊啊我的勾勾,我的修勾儿,你谈恋爱了吗?呜呜呜」
「这画面确定我能看吗?」
「哟,小勾儿谈恋爱了,这搁在娱乐圈已经算是塌房了吧哈哈哈哈。」
「小哈:马上公关,等着。」
「哈哈哈哈哈哈不用公关吧,毕竟本来就是一对啊,出道的时候就给观众比了个心,算不上塌房吧。」
「……有句说句,官方以后还是注意一下吧,这毕竟是小哈的微博,关注这个博的集美粉丝只想看小哈,为什么每次都要带狼呢,狼王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微博,它们不是有超话吗?像这种合照发去超话里面啊。」
「啊这,为什么对官方要求这么高啊,而且小哈和狼王它们又不是明星,要求别这么高吧。」
「但我觉得没错啊,这本来就是小哈的微博,凭什么发合照,而且大家一开始都是奔着小哈来的,小哈开车,小哈比心,小哈wink,大家都喜欢小哈,如果小哈不和狼王拍合照,谁会知道狼王,活脱脱蹭热度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种微博下面都能吵起来,它们只是狼和狗啊,你们要求要不要这么高。」
「我这个爆脾气,嗑个动物也能轮到蹭热度的说法,能不能让我好好嗑一嗑它们。」
「我觉得,官方帮小哈和狼王单独注册账号就错了,应该直接注册一个共同账号。」
「官方此时瑟瑟发抖:我们是真没想到你们会这么认真啊。」
官方的确没想到网友会这么认真,于是不到十分钟,把合照删除,发到了“狼狗”超话。
一瞬间,cp粉狂喜。
「啊啊啊啊官方发糖,好甜,比我的cp还甜。」
「这图真的好涩啊,给摄影师加鸡腿吧。」
「!!!我也是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了狼狗片。」
「这他妈不比人好嗑吗,而且我去了解了一下,狼是动物里最专情的动物,一旦认定母狼,会不离不弃,终身守护家庭。」
「啊啊啊这么一说,我更要嗑了。」
「所以,我们狼狗是真的!!!」
「狼真的是最专一的动物,比其他动物长情,并且在伴侣的孕期绝不出轨。」
「诶?孕期,没记错的话,这对儿是公的诶。」
「那不是更好嗑了,跨种族跨性别的恋爱,有什么比它们更真。」
「好,小哈和狼王给我锁死,钥匙我先吞了记。」
「锁死锁死锁死。」
「立刻给我锁死。」
「呃那个……我默默问一句,它们结婚的时候会通知我吗?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它们的片,是这样的,我姐妹快不行了,就靠着它们的爱情续命。」
「为什么你突然变黄了,不过,我也想看。」
「哈?可以吗?真的可以看吗?」
官方看到网络上这些评论,没忍不住姨母笑,心说:那当然是尽量满足大家啦。
楚俞:???你们想得美。
自从楚俞察觉到无人机的存在,便非常注意个狗形象,和狼群形象。
有时候吃东西时,都变得慢条斯理,还刻意跟柏沅清拉开距离。
柏沅清每回一凑过来,楚俞就连忙瞪圆狗狗眼,嘴里“呜呜”叫:别过来,摄像头拍着呢摄像头,注意一下形象。
柏沅清:??
啥形象?
柏沅清左右瞧瞧,最近他的小oga不知道怎么了,奇怪的很。
时常狗狗祟祟,偷偷摸摸,连上厕所都藏到树林深处。
楚俞:唔我有小包袱了嘛。
柏沅清不懂楚俞胡言乱语,走近他蹲坐下,随后强势把楚俞拢到怀里按住,给他舔毛。
楚俞嘴上“汪汪汪”叫,看似在拒绝,实际上尾巴开心地扫来扫去。
没办法,楚俞拒绝不了舔毛毛和贴贴,太酥服了。
他还偏着脑袋,让柏沅清能舔到侧颈,因为有点痒。
柏沅清像是感觉到了,舔着舔着就帮他咬了咬。
动物之间能将脖颈交给同伴是一种极其信任的行为,因为那是咽喉,极其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犬牙抵上来时,楚俞下巴歪搭在柏沅清脖颈处,椭圆形的瞳仁慢慢从变成了一条线。看样子是很舒服了。
光天化日之下,无人机偷拍到一狼一狗在草地上紧紧相贴,互相舔咬,姿势暧昧,简直没眼看。
最终这一幕被剪成了一分多钟视频,发送到了网络上。
并配文:今天狼王又给小哈舔毛,还咬了小哈的甲状腺,它们真有趣。
cp粉们瞬间嗑疯了。
纷纷留言:啊啊啊啊什么咬甲状腺啊,那是狼王在标记,注入信息素。
一分钟后,小编的求生欲驱使她重新编辑了:今天狼王又给小哈舔毛,小哈真是一只幸福的狗狗啊,它们真相爱。
cp粉们瞬间满足了。
再次留言:对。就这么安利。
茵斯兰草原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动物的厮杀,风里裹满了血腥气。
七月到八月份之间,茵斯兰连续落了近一周的暴雨。
这是近几年来茵斯兰降水量最多的一次,一时间河水顿时猛涨,树木被狂风斩断,宿在附近的动物不得不往其他地方搬离。
狼群也是连夜从茵斯兰往北迁,柏沅清率领着狼群淌过河,朝对面高一点地势走。
过河时,水浪迅猛,陈老差点被洪水卷走,身体撞到了横在河里的一根枯木上,楚俞急得“汪汪”了两声。
陈老已经有些脱力,很明显,在下一个洪浪卷来之前,他还没有获救,有可能会脱离队伍。
这也意味着,狼群从此将少一名老将。
“汪汪汪。”
楚俞四条爪爪飞快地刨着水记,一边借着水势往陈老方向游去,一边控制着身体不水卷走。
柏沅清在水里的速度比他快,到了陈老面前,一口叼住了陈老的脖颈。
水势太大,陈老已经不是幼狼,柏沅清通过自己要将他带上岸很难。
如若不小心,极有可能被洪水一起卷走,正当柏沅清想看他的狼群是否安全上岸。
突然。
“汪汪。”身后传来了狗叫声。
我来了,沅清哥哥。
是的,他差点忘了,洪水还有一只……不,洪水还有他的同伴,也是他的小oga。
楚俞飞快赶来帮忙营救。
这边谈晚星厄里斯以及紫沙兰森上了岸,便快速狂奔到陈老的方向,兰森试探地想要伸长脖颈将陈老叼过来,可一个水浪扑了过来,把他吓得又退回了岸上。
浓重的夜色里,雨势巨大,四头狼在岸边急切地等待着狼王指示。
嘴里不停地发出“嗷呜”的呜咽声。
楚俞靠近柏沅清时,想也不想就用爪爪托住陈老的腰,一边狗刨一边和柏沅清一起将陈老往岸边拖。
快到岸时,有了狼群帮助,陈老自己也七手八脚地从河里爬到岸边,就趴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浑浊的眼里似乎泛着泪光。
楚俞也被这次吓到了,上了岸就紧紧贴在柏沅清怀里,他身上的毛毛不再蓬松干爽,而是湿答答的在滴水。
柏沅清心疼地低下头,舔他湿漉漉的脑袋,脸颊,尤其是眼周,担心细菌感染,然后又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确定没有受伤才放下心。
他们在岸边稍做了休息,等陈老缓过来,才动身离开。
这晚,也是摄影师冒着暴雨拍到他们的最后一次。
因为雷雨天气恶劣,无人机坏了。
摄影师为了自身安全,也暂停了拍摄。
但这一次的摄像,在网络上造成了轰动。
甚至一个狼群的团队精神直接冲上了热搜。
「我的妈呀,我看完视频要哭了,还好它们没事,吓死我了,呜呜呜我的小狗长大了。」
「它们没事吧?最后没事吧?我不敢看,修勾儿没事吧?我害怕。」
「没事没事,大家都没事,修勾儿长大了,它游过去的时候,我真的一个爆哭,勾勾值得一个单独的热搜。」
「狗狗平时很爱干净的,呜呜呜我想去给它洗澡,我说真的,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去找它们吧,我想看它们接下来的生活,我要知道它们是否安全,不止狗狗,就连狼群之间的感情也太好嗑了。」
「我的天,见狼王冒死去救队友的时候我已经很意外了,当狗狗也过去的时候……它是狗狗啊,它本来可以在家里生活的,可以吃狗罐头的。」
「我把我视频拿给我家狗看了,现在我和我家狗抱在一起哭了。」
「本来我挺伤心,看到这儿伤心情绪一下不见了。」
……
暴雨季对动物们是自然威胁,也是一种无情的宿命,自然灾害逼迫着他们不得不迁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又会在这个期间夺走它们的生命。
记
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这次陈老受了很严重的伤,后腿骨折,但为了尽快离开这儿,他仍旧一瘸一拐地紧跟着自己的队伍。
狼群连续走了将近半月,终于来到了一处小山谷,他们身上的皮毛脏乱,脸上也沾了泥土,浑身狼狈不堪。
柏沅清回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狼群。
队伍成员一个不少。
这已经算运气极好了,许多动物在迁行时跟不上队伍会死在半路上。
“嗷——呜——”
一声凄怆的狼嗥响起。
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嗥响彻山谷,回音久久不散。
“嗷呜——”
“——嗷——呜——”
山谷的风同时为狼群们带来了“食物”的讯息。
这个讯息像一管兴奋剂,他们已经两三天没有吃饱过了。
从茵斯兰离开的太仓促,没有吃到足够的食物,再经过长途跋涉,这会儿楚俞和狼群都饿得慌。
柏沅清看了眼他的oga已经瘪进去的肚子。
确实,他该带着楚俞和狼群去吃一顿大餐了。
为了有足够体力捕猎,他们找些野果子吃,随便裹腹。
便朝着“食物”的方向前进。
翻过山谷,狼群站在树林里,远远地瞧见平原上有一群牦牛在低头啃食草茎。
体格健硕,膘肥体壮,一看就很好吃。
可惜是外面围着一大圈电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饲养,那圈电网也是为了防止附近动物偷吃。
远处还有一个白色的帐篷。
狼群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敢靠近,眼巴巴地看了会儿“行走的晚餐”,转身走了。
楚俞砸了砸嘴,转身,又忍不住回头看着那群牦牛,馋得不行。
忽然,脑袋被轻蹭了蹭,楚俞抬头,柏沅清温柔地舔了下他的耳朵。
楚俞自行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可能是在说:先去找别的食物吃。
楚俞听话地朝柏沅清摇摇尾巴,乖顺地和柏沅清贴了贴,表示明白了。
最后他们狩到了一只半大的野猪,虽比不上牦牛,但也够狼群吃了。
吃完后,狼群随便找了一个土坡,卧倒在地清理毛发。
柏沅清给自己随便舔了几下,抬起脑袋,见楚俞正坐在一边,认真地舔爪爪,给自己洗脸。
楚俞是爱干净的,只是最近不停赶路,每次舔干净了又很快弄脏了。
柏沅清想起在茵斯兰时,楚俞成天身上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天要去河边照五次,欣赏自己的可爱。
小狗狗臭美的很。
柏沅清缓缓起身,走过去,蹲坐,低头给楚俞一起清理他的毛发。
楚俞被舔了几下,就慢慢趴在地上不动了,他懒懒地翻了个身,面朝着柏沅清,忍不住用爪爪去勾对方的脖颈。
柏沅清顺势卧下去,半边身体全压在楚俞身上,细细地帮小oga舔舐着毛发,顺着他的脸颊舔到脖颈,非常仔细在狗狗梳理毛毛了。
但某只狗吃饱了就调皮,平躺在地上尾巴一扫一扫的,脑袋还喜欢乱甩动,柏沅清舔了一会儿,抬起脑袋,记疑惑地看着他。
楚俞一下就乖乖不动了。
吐着舌头,痴痴地傻乐。
嘿嘿嘿。
“……”柏沅清金色的狼瞳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低头快速舔了一下楚俞吐在外面的粉舌头。
“!!!”
楚俞呆住,惊得连舌头都忘记了往回缩。
见他没反应,柏沅清抬起下半身,用整个身体压住他。
楚俞快满一岁了,可仍然没有柏沅清高大,贴在一起时有一个很明显的体型差距。
当熟悉的柔软触感再次舔在了舌头上,楚俞猛地惊醒,连忙把小舌头藏起来。
靠。
怎么能舔我的舌头啊。
楚俞瞪圆了狗狗眼,怒视柏沅清。
色狼。
柏沅清眨眨眼,似乎不懂他的意思,又要舔上去,楚俞见躲不过便先发制狼,先一口咬在柏沅清的侧颈处,假意生气地撕咬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楚俞:不能和我色色。
这种不痛不痒地撕咬在柏沅清眼里,就是楚俞和他玩闹,等于小情侣打情骂俏,丝毫不在乎。
楚俞嘴一松:哈?
谁和你打情骂俏啊。
楚俞连忙从柏沅清身子底下挣脱出来,抖了抖毛,往前走了两步,尾巴翘得老高,淡粉色的腺体暴露在外。
“……”柏沅清看了一眼,挪开目光。
过了两秒,又看了一眼。
和小时候的不一样了。
尾腺已经发育完全。
柏沅清鼻子微不可查地嗅了嗅,大概是距离近的原因,他隐隐能闻到一些专属于楚俞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狗狗的尾腺在快要成年时,尾腺都会有一些信息素,待发·情期,味道会更加浓郁,甚至能诱导雄性发·情。
而尾腺也是雄·性动物之间用来羞羞的地方。
柏沅清眨了眨眼,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只有那双狼瞳闪闪发亮。
片刻,他抬起前爪,按下那条翘起来的狗尾巴,替狗狗挡住隐私部位。
楚俞注意力被树上的一只小松鼠吸引了,察觉尾巴被碰,他立马回头。
干嘛呀?
柏沅清:……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俞的错觉,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柏沅清的脸上竟有一丝的心虚。
楚俞:???
明明那表情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区别,可楚俞直觉告诉他,柏沅清肯定背着他做了什么色色的坏事。
哼,别让我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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